薛既堯:“……”
他祭出飛劍,把一臉不情願的薛維夏給抱了起來,害怕薛維夏受了涼,他還從靈物袋裡取出一個紅色的小兜帽扣在薛維夏的小腦袋上,他們一行人向著北邊出發。
薛既堯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剛才與薛長明間的不愉快,他一邊禦劍,一邊向薛長明問道:“那個什麼金山老祖怎麼樣了?”
薛長明回答道:“廢了他一層修為,順便給他的丹田重傷了,估計得閉關個五六年才能修複好吧。”
“你這回有點狠啊。”薛既堯感歎道,直接廢了人家一層修為,這可不止兩倍報複回去了。
“狠嗎?”薛長明看了一眼章含微,章含微正低頭俯視著雲下萬物,她的臉色稍微有一點蒼白,但是精神很好,幾乎看不出剛剛吐了兩口血。
薛既堯看著薛長明看向章含微的眼神,趕緊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等到章含微他們離開以後,厚得真人從後麵走上來,他來到金山老祖的麵前,對他道:“老祖,我覺得那個女人手中的那把玄鐵重劍十分眼熟。”
金山老祖眯了眯眼睛,看著他們剛才離去的方向,他丹田中的劇痛仍然沒有停止,強撐著精神對厚得真人道:“說。”
“那把劍,好像是逍遙派上元真人給自己的小徒弟章含微的玄鐵重劍,”厚得真人道,“章含微就是我們之前抓到的拿著您玉佩的那個女弟子。”
金山老祖笑了一聲,問他:“那個女人是章含微嗎?”
厚得真人搖搖頭:“應該不是,章含微已經跳了不苦崖,多半是死了,她的玄鐵重劍後來到了她二師兄宮洛書的手上,可能是宮洛書與誰用這把玄鐵重劍做了交換。”
金山老祖點了點頭,“很好,很好。”
今日之辱,他來日必加倍奉還!
他轉頭對厚得真人道:“去通知逍遙派,就說他們的那個女弟子現在在薛長明的手裡。”
厚得真人應道:“是,老祖!”
如果能夠激起逍遙派與薛長明之間的矛盾那這是再好不過了,到時候他們隻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不過薛長明既然沒死,為什麼這麼些年都沒有出來,這實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等到厚得真人他們都離開以後,金山老祖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噴了一出來。
該死的薛長明,他這回下手明明比之前重了很多。
那個女人對他一定很重要。
章含微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到逍遙派,而是在之前落腳的客棧裡停下了。
因為薛既堯將薛維夏扔進了海裡,薛維夏從水裡爬出來以後就不太願意搭理薛既堯了,冷著一張小臉,至今都沒有給薛既堯一個好臉色。
薛既堯蹲在地上,手裡拿著撥浪鼓,不停地哄著她:“是師父不對,是師父錯了,師父給你道歉好不好啊?”
薛維夏癟著小嘴,扭頭根本不看他。
“師父也是為了你好,當時師父要是不把你丟進海裡,你被那些壞人給抓到了可怎麼辦?”
薛維夏聽了這話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是薛既堯第一次看到薛維夏哭得這麼厲害,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他偏過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章含微。
章含微深知這種家庭矛盾外人不便插手,她後退了一步,在薛既堯不可置疑與譴責的目光中,淡定地從房間裡走出去了。
這件客棧的構造比較新奇,房間外麵是走廊,而走廊的那一側並沒有房間,而是安裝了一排扶手,直接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
薛長明正站在外麵,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對著章含微笑了一笑。
章含微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得不說美色真的很惑人,她動了動唇,像以往的那樣稱呼他為:“薛前輩……”
“你不用這麼叫我,”薛長明想了想,對章含微說,“你叫我長明吧。”
“不妥吧,”畢竟他們兩個差了好幾千歲呢。
薛長明則十分隨性的說道:“無妨。”
章含微上前了一步,她的雙手扶在欄杆上,眺望著遠方的靜海,她最終還是沒有改口,問薛長明:“前輩以後打算做什麼?”
薛長明有些失望,猶豫了一下,回答她:“暫時還沒有什麼打算,你呢?”
“我……”章含微垂下頭想了想,回答薛長明道,“我想回奚華山閉關一段時間,我覺得我要突破了。”
薛長明琢磨了一下,對章含微說:“你師父應該也要飛升了吧,本尊和一起去奚華山吧,跟你師父探討一下關於飛升渡劫的事宜。”
章含微知道自己的師父修為高深,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要飛升了,她點了點頭:“也行。”
屋子裡麵薛維夏的哭聲總算是止住了,薛既堯從房間裡出來了,向樓下走去,章含微問他:“小紅前輩哪裡去啊?”
“我給維夏買糖人去。”
“早點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