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何冰正疼得滿地打滾。
他們把何冰抬上救護車,在屋子裡的一角發現了被何冰踢得遠遠的半截舌頭。
何冰這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他的舌頭徹底斷裂,再加上那斷落的半截舌頭被他自己踩踏得成爛泥一般,根本無法修複。
因此,在經過清創和止血過後,何冰便安然無恙了,可是他也從此失去了言語能力。
憤怒的何冰怎麼能夠接受這種結局。
他不但拚命摔打病房裡的東西,而且還讓家人打電話報警,控訴蘇燃買凶傷人!
涉及到這種事,警察立即就出動了。
他們先給何冰做了下筆錄,在了解了情況之後,陳安生眉頭微皺起,“你敢肯定真的是蘇燃買凶傷人?”
陳安生心裡頭對何冰所說的話有些質疑,彆的不說,如果蘇燃真的有心思要買凶傷人的話,他為什麼要告訴何冰呢?而且還是通過微博,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不過,蘇燃是怎麼知道何冰會有“斷舌之災”而且還準確地預言了時間,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當然是他!除了他,還會有誰這麼恨我。我看,絕對是他早就派了人準備乾掉我出氣。”
何冰的憤怒從戳得篤篤作響的筆尖完完全全地體現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臉上滿是怒火。
“頭兒,怎麼樣?”
旁邊的小刑警問道。
陳安生想了想,道:“去現場看看吧。”
雖然他不大相信是蘇燃□□,可是如果何冰說的是真的,那這起案件可就不小了。
陳安生一行人同何冰一家人回了他的屋子。
何冰是一個人住,所以出事這段時間,屋子裡根本沒有人進去過。
等推開屋子,陳安生就先環視了下發生事情的房間,那房間不大,小九平空間,一張床,一張桌子,除此以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陳安生在房間裡巡視了一遍後,他的視線突然落在牆角一處。
那亮閃閃的光澤吸引了他的注意,陳安生朝那邊走了過去,何冰捂著嘴巴,看見他有所動作,連忙就跟了上去。
“這是一塊刀片。”
陳安生撿起那塊刀片,對何冰說道:“這東西,是原本你屋子裡就有的嗎?”
何冰看見那刀片,瞳孔猛地收縮,他連連搖頭,用手機打字道:“不是我的。我胡子不多,根本就不用刮胡刀!”
“那這是從哪裡來的?”
小刑警遞出個口袋交給陳安生,對何冰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還用你們警察乾嘛!”何冰怒不可遏地回複道。
陳安生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嚇得何冰頓時有些慫,他癟了癟嘴,不敢再囂張。
“把病情鑒定書拿出來。”陳安生對小刑警說道。
小刑警拿出鑒定書來,陳安生重新看了一遍後,心裡隱隱約約有個猜測,然而,這個猜測卻讓他心裡頭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何冰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就等著陳安生給出一個說法。
可是陳安生檢查完房間後,卻是帶著他們回了警察局。
緊張了一路的何冰,一進警察局就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