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捧出一個盒子來,那盒子打開後,老板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畫軸捧出,又鋪展開了,古畫才剛亮相,,蘇辰就“驚訝”地說道:“這是荊浩的作品?”
“咦?”秋華眼神有幾分驚訝,他轉過頭看向蘇辰,“你怎麼看出來的?”
“秋導,我平日裡也喜歡收藏一些古董,雖然沒有您這麼厲害,不過也有些了解。”蘇辰十分謙虛地說道。
“這豈止是有些了解,這怕是行家了吧。”
旁邊男三何武凡吹捧著說道。
“不敢,當著秋導和老板的麵,我算什麼行家。”蘇辰擺擺手說道。
“行啊,蘇辰,你還有這手功夫。”
秋華有些驚喜地說道,他這人最好才,尤其是在這古董方麵有天賦的人,更加受他欣賞。
那老板的臉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些話想說又不太好說出口。
蘇燃的視線掃過那老板的表情,他似隨口一般說道:“老板,這幅畫您是從廟裡收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
老板臉上有些錯愕。
蘇燃笑著說道:“我不但知道這幅畫是從廟裡收來的,我還知道這幅畫有個典故呢。”
蘇辰臉上的笑意有些褪去,他的眼神如刀一般掃過蘇燃,“沒想到蘇燃也懂古董啊,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
“稱不上是懂,隻是恰好知道而已。”蘇燃平靜地回答道,“這畫不是荊浩的……”
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蘇辰就冷著臉打斷他的話,“怎麼可能?這山水畫的意象分明就是荊浩的特征,樸實無華,自然大雅。”
“等等,你先讓他把話說完。”
老板皺了下眉頭,對蘇辰說道。
蘇辰麵色微青,他抿了抿唇,心道,他倒是要看看蘇燃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要論古董鑒定,蘇燃能比得過他?
“這畫雖不是荊浩的,但也來曆不小,這是宋朝範寬的作品,不信的話,大家就看瀑布邊的落款,不正是‘華原範寬’嗎?”
蘇燃的手指朝著畫軸的右手邊虛指了過去。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一瞧,都愣了愣,還真是!
那幾個字雖然小,但是不妨礙他們認清那幾個字是什麼字。
“這當初評定這幅畫是贗作的也是個大人物,是宋四家之一的米芾。”
蘇燃繼續介紹道,“這幅畫還是在米芾在寺廟裡看見的,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它竟然一直都在寺廟裡,最後能落在老板手上,說明老板和這寺廟的緣分不小。”
那老板臉上滿是驚奇神色,他看向秋華,道:“老秋,你是事先知道了這件事嗎?”
“胡說八道,我連你收了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秋華反問道,他心裡也嘖嘖稱奇,這蘇燃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竟然把這東西的來曆說得如此清楚。
“這位小友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老板心服口服了,“這畫你說的沒錯,我和那廟有緣分的事,你也說對了。我老劉入行這麼多年,從沒服氣過誰,今兒個我算是服了你了。”
“我也不過是偶然認出的罷了。”
蘇燃笑了一聲,解釋道。
當初他跟隨師傅走遍全國各地大小寺廟,偶然間瞧見過這幅畫,自然也聽說過這件事。
蘇燃雖然說了實話,可那老板卻分明不信。
他笑著說道:“行,你這偶然也夠偶然的,今日難得這麼有緣,你隨便挑件古董,我給你算個好價錢。”
“這倒不必了,您收了這麼多古董應該花費了不少心血,君子不奪人所好。”
蘇燃推卻道。
他不缺這些古董,上輩子他用得哪一件東西,擱在現在不就是古董。
對他來說,買這些古董回去就跟買以前的鍋碗瓢盆似的。
“你不要跟他客氣,難得這鐵公雞大方一回。”
秋華卻笑著說道,“你隨便挑,今兒個也讓他出出血。”
“這老秋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是也沒錯,”老板拍了下胸口,“我這人摳門,但難得大方一回,你就不必這麼客氣了。隨便挑吧。”
蘇燃見推拒不了,便挑選了個價位差不多的玉佩,尋思著把這東西大小差不多,剛好能夠送給謝岑。
秋華見狀,眼中不免浮現出幾分讚許。
這蘇燃不貪心,有分寸,倒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旁邊的蘇辰臉色鐵青
他抿了抿唇,眼中掠過一絲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