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妹妹都在,魏修遠自然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他涼涼的看了紀宵一眼:“移步一下,去我房裡談?”
紀宵笑了:“好啊。”
魏修遠率先進了屋,在看到紀宵進門還不忘關上房門時,冷聲道:“陳公子這是想做什麼?還沒玩夠?尚不滿意?”
紀宵走近他,低頭把玉佩掛在他腰間,微微握住:“子衍,我是真的心悅你。”
魏修遠目光清冷:“蒙公子錯愛,子衍受不起。”
紀宵輕歎一聲:“你要如何才肯給我機會?”
“家中簡陋,不便留客,陳公子還是離去吧。”
“……”
紀宵走到門口,不死心的問:“我當真沒能讓你快樂麼?”
“子行矣!”
“啊?什麼?”
魏修遠目光一冷。
紀宵連忙開門往外走去。
陳府。
一看到他回府,秋稚就迎了上來:“少爺你回來啦!”
“恩,我們府上有人學問好的嗎?”
“陳管家?”
“叫他到我院裡來一趟。”
“好的少爺!”
陳管家到來的時候,紀宵正坐在院子裡喝茶,秋稚躬身在他旁邊時不時的遞個糕點或剝好的葡萄。
陳管家笑眯眯的問:“少爺有事找老奴?”
“陳叔啊,”紀宵咽下糕點,好奇道,“子行矣,是什麼意思?”
聽起來像是你走吧這一類詞。
但感覺魏修遠不會說這麼好聽的話。
陳管家笑容一滯:“敢問少爺,是在何總情況所聞?”莫不是有人仗著他家少爺學識不好拐著彎罵人?
豈有此理!
“送客的時候,主人所說。”
果然如此。
陳管家沉下臉:“敢問少爺,是哪家客人?”
紀宵好奇道:“是什麼意思呢?”
不想自家少爺日後遇到這種情況還一無所知,陳管家道:“若他表示送客,且語氣不好,便是‘你滾吧’的意思。”
秋稚瞪大了眼:“放肆!竟敢叫我們少爺滾!”
紀宵笑出聲。
秋稚:“?”怎麼少爺被罵了還笑呢?
陳管家:“?”少爺怎麼還是這般傻。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紀宵得意道,“我們那是關係好,他
在與我說笑呢。”
秋稚&管家:“……”少爺說是就是吧。
次日。
紀宵剛醒,黑貓就提醒道:“咳,今日份的草。”
紀宵:“……”
吃早餐的時候,紀宵吩咐秋稚:“去找一個和子衍有聯係的人,辦個局,務必要確保子衍出現在局中。”
秋稚雙眼亮晶晶的:“明白,少爺!”
魏修遠本想在家休息兩日的,誰知有昔日同窗剛來安城,發了帖子,他不好拒絕,還是去了。
等到了,才恍覺,同窗設宴的地點竟然在陳府隔壁。
這裡寸土寸金,一段時日不見,同窗竟已富裕至此了嗎?
遞上帖子,有家丁邀他入內。
宴席設在花園。
花園裡的幾個文人都是魏修遠認識的,或是一起參考過的,或是老鄉。
唯有那個同窗身邊穿著華麗的少年,他不識得。
同窗看到他,迎上來:“子衍,兩年未見,可還記得我?”
魏修遠清冷的雙眸染上一絲暖意:“自然記得,忘誰也不可忘謙之。”
林承安,字謙之,是他的昔日同窗,助他良多。
“哈哈,我就知道子衍不會忘了我,”他引著魏修遠走到華麗少年旁邊,“這是我新結識的好友,陳鈺。”
陳?
魏修遠禮貌的和他打了個招呼。
陳鈺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你就是阿謙說的那個天才同窗,魏修遠?”
“是謙之過譽了。”
……
很快,他們玩起了行酒令。
一個端著酒水過來的侍女在經過魏修遠身邊時,一個踉蹌,蓋子飛出,酒水灑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