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首勝。
大家喝了慶功酒。
是夜。
軍營已經靜悄悄的了。
燕忘塵從紀宵的帳篷走出,往茅廁的方向而去,在中途見到了一個孤單坐在演武場邊的人,隱約能聽到嗚咽聲。
他腳步一頓,轉了方向走過去。
魏衍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哽咽道:“大將軍。”
“哭什麼。”
雖然他麵容冷硬,但魏衍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暖:“我想家了,不知道娘有沒有生下小弟弟。”
也許是因為燕忘塵為他說過幾次好話,讓他得以跟隨,免受懲處。
讓魏衍得知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於是忍不住訴說心頭之苦。
燕忘塵:“算算時間,恐怕還有兩個多月你的母親方才生產。”
魏衍站起身,抹了把臉,眼巴巴的看著他:“我爹娘還能認出我嗎?”
燕忘塵微微垂眸看著他。
魏衍長黑了些,身體也壯了些,但那張臉,還是好看得緊。
“認得出。”
魏衍眼睛一紅,猛地撲入他的懷中:“嗚。”
燕忘塵身子一僵。
紀宵靠在一個帳篷的陰影處,嘴裡叼著支煙神色淡漠的望著兩個仿佛相擁的身影。
黑貓:“有沒有一種你前任和現任在一起了的酸脹感?”
紀宵深吸了一口煙,輕飄飄的吐出:【彆侮辱子衍,也彆看輕了阿塵。】
黑貓:“……”
紀宵:【不過一個小崽子罷了。】
那邊燕忘塵扶住魏衍的肩膀,推開了他:“不要扭扭捏捏哭哭啼啼的。”
魏衍:“我偷偷的,又沒有人看到。”
“那你自便。”
燕忘塵轉身。
“將軍,”魏衍忍不住問,“你和陛下……你,你是自願的嗎?”
燕忘塵回身,眼神冷冽的看著他。
魏衍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我,我不小心聽到的……”
燕忘塵剛要開口,身後卻響起腳步聲。
魏衍臉色一白。
紀宵伸手把燕忘塵強硬的撈進懷中,冷眼看著魏衍:“他是被我逼迫的又如何?敢探聽朕的私事,嫌命長了?”
魏衍唇角微顫:“我……我……”
紀宵:“嗬,影草,把他送到先鋒營去。”
影草從暗中走出:“是。
”
紀宵伸手橫抱起燕忘塵,往回走去。
燕忘塵涼涼道:“我要去如廁。”
紀宵改了方向,輕哼一聲:“有人投懷送抱的滋味,將軍覺得妙不妙啊?”
燕忘塵:“你分明知道他沒有那個意思。”
“將軍在為他說話?”
“他不適合先鋒營。”
“到了那裡,自然就適合了。”
“陛下……”
“將軍在指責朕?”
“……”
燕忘塵索性閉了嘴。
到了地方,紀宵放下他:“去吧。”
……
黑貓:【組長啊,我覺得我家宿主越來越浪了巴拉巴拉。】
組長:【食色性也】
黑貓:【我的內心竟然毫無波動了,今晚讓我康康我家宿主要用什麼姿勢。】
組長:【……我給你傳個安裝包。】
黑貓:【好噠,是又有了什麼新規嗎?】
組長:【你安裝好就知道了。】
黑貓:【恩恩。】
黑貓興致勃勃的安裝好安裝包,卻沒收到任何信息,組長也不回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忙了。
直到紀宵和燕忘塵回到帳裡睡前運動,看到糊了的一片,它才知道組長究竟給它傳了個什麼東西。
【組長?在嗎?我不需要馬賽克,我找不到程序,卸載不了,請問怎麼卸載?】
了無音訊。
欽國大軍占據了昶國的邊城,準備繼續攻下一個城的時候,昶國遞出了求和書。
紀宵表示,隻要昶國歸順欽國,成為欽國的附屬國,就不打,反之,無論什麼條件,都拒絕和談。
昶國皇帝氣得也禦駕親征。
他本就不是什麼心懷慈悲之人,強製征兵,妄圖用人海戰術淹沒欽國大軍。
昶國被這強製征兵搞得怨聲四起。
昶國皇帝我行我素,誓要擊退欽國大軍。
燕忘塵:“朝中大臣得知昶國要和談的消息,建議見好就收,戰爭總是要犧牲人的,他們不希望你擔上暴君之名。”
“暴君?”
紀宵低笑一聲,坐到他腿上,伸手攬著他的脖子,聲音低沉,
“將軍啊,我想一統天下,做這天下之主,你幫我麼?”
燕忘塵垂下眼,與他對視。
紀宵輕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幫我拿下這天下麼,我的將軍?”
燕忘塵握住他的腰
:“幫。”
莫說是為你征戰,縱是粉身碎骨,我也願意。
燕忘塵埋首,拇指微微劃過他的後腰,輕聲道:“陛下應過我的,隻我一個,後宮無人,會永遠作數麼?”
紀宵沒有回答,而是把他壓在了椅子上,吻了上去。
……
昶國的人海戰術,在燕忘塵的謀略之下有來無回。
他們派探子在昶國散發謠言。
昶國皇帝不顧百姓安危,邊城守將不堪一擊,隻知道拿人命去填。
昶國皇帝先多次刺殺欽國皇帝,欽國皇帝說了,隻要昶國皇帝的命,昶國其餘人維持原樣。
但昶國皇帝哪裡肯?他不甘心為自己的魯莽惡毒買單,就想著拖昶國下水,為他陪葬。
無論真相如何。
昶國皇帝的殘暴壓迫積蓄已久,又有此次強製征兵,不服者殺,謠言一擴散,被壓迫已久的昶國人民反抗了。
燕忘塵對手下將士約束得好。
入城不動百姓任何東西,隻派人接任城池,對於投降的昶國兵也既往不咎。
百姓們聽到後自然是安了心。
不過是換了個人接管而已。
他們認為,無論是誰當皇帝,總比現任皇帝好。
欽國大軍就這樣順順利利的攻入昶國都城,攻破皇宮,將昶國的旗幟改換成了欽國的。
紀宵和燕忘塵入駐了皇宮,發信回國派人來接管昶國,之後靜候人來。
煥然一新的龍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