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黑貓:“你彆不相信啊,真的會很痛!”
【不怕。】
黑貓怒道:“痛死你算了!”
紀宵麵色淡然的服了藥,進了浴桶,雙手抓著邊緣,閉上了眼。
【貓啊。】
黑貓著急道:“怎麼了?是不是受不了?我給你買止痛……”
【你說,這種痛,我為什麼覺得不過如此?】
黑貓:“……”受虐狂?
紀宵身上布滿了細汗,身體痛到痙攣,但他的神智卻很清醒:
【是不是,我經曆過更痛的?】
黑貓:“這,我不知道呀。”
【是不是,我到過更危險的世界?】
黑貓弱弱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唔——】
“宿主!”
【給我,放首舒緩的音樂。】
“好好好,這就放。”
【貓啊,我是不是……在更危險的世界,經曆過更深的痛苦?】
黑貓:“宿主你彆問了,好好聽歌!”
【又或者,是你們帶來的痛苦?】
黑貓怒道:“你瞎說什麼!我們怎麼會給你帶去痛苦!”
【哦,不是啊……】
黑貓:“……我
走了。”
還能找機會套話,看來,宿主也沒那麼疼!
它氣得溜回意識深處,再不出聲。
紀宵是被抬回病房的。
阮計兒坐在床前,緊握著他的手,眼淚砸落。
紀宵的聲音很輕,還沙啞得厲害,語氣卻很溫柔:“彆哭,我沒有力氣給你擦眼淚。”
阮計兒抬手抹眼睛:“誰要你擦了!”
“那你彆哭,我心疼,”
紀宵虛握著他的手,
“我身體都那麼疼了,你就彆讓我的心再疼了。”
“好,”阮計兒低頭親了親他的手背,“不讓你疼。”
整整經過三次藥浴,紀宵體內的藥物才散去了百分之九十,虛弱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顧醫生和阮計兒站在床前。
顧醫生輕聲道:“那個藥融入了他的骨骼經脈,融入血中,如今把藥物排出,他也元氣大傷。”
阮計兒:“我會照顧好他的。”
顧醫生頓了頓,道:“或許,他並不能長壽。”
阮計兒瞳孔一縮:“沒關係。”
他在一日,我陪他一日。
顧醫生:“但是如果藥不除,他遲早精疲力儘,或是力竭而亡,或是痛苦死去……你明白的吧?”
阮計兒聲音啞了幾分:“我知道。”
顧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觀察三天,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休養了。”
“嗯。”
顧醫生剛走兩步,又轉回來:“我拜托我朋友查過,之前他去吃宵夜的那家店已經易主,監控都沒有了,附近街道在那個時間段也沒拍到他。”
阮計兒握拳:“謝謝您。”
顧醫生輕歎一聲,走了出去。
三天後,紀宵沒有異常,阮計兒帶他回了家。
紀宵之後的體力果然下降了。
他畫完最後一部畫稿,交給編輯後就決定封筆了。
向芝知道是身體原因後,沒有挽留,勸他好好休息。
阮計兒還在做配音工作,除了配音的時間,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著紀宵。
除去商業性的,他和紀宵在家偶爾也會配一些廣播劇,玩一下角色扮演,雖不能長時間運動,但也過得甜甜蜜蜜。
不管是哪個世界,紀宵都是看著任務目標咽氣了才走的。
而這一次。
他在病床前,看到阮計兒哭紅的眼,握住他的手:“
彆哭。”
也許,我們還能再次遇見。
阮計兒已過中年,露出帶著淚光的笑容:“好,我不哭,你不要走得太快,你要等我。”
紀宵笑:“下一世,我會去找你。”
阮計兒搖頭:“是我去找你。”
“都一樣。”
“嗯,都一樣。”
阮計兒低頭將臉埋在他的手上:“時遇,我很愛你。”
紀宵沉默了一會兒。
阮計兒眼眶一熱。
紀宵的手撫上他的眼角:“我也是。”
阮計兒笑了,笑中帶淚。
紀宵感到身體大限已至,緊握著他的手:“我會找到你。”
“好。”
心電圖平了,發出刺耳的聲音。
阮計兒淚水滑落:“傻子,是我會找到你才對。”
……
還是那個山丘。
黑貓探尋地問道:“宿主怎麼會對阮計兒說出那種話?”
紀宵淡淡道:“安撫罷了,我之前又不是沒有哄過彆的任務目標。”
黑貓:“……”也是,果然是它想多了。
紀宵垂眸:“走吧,下一個世界。”
時至今日,他還是不確定係統是敵是友。
它顯然很多事情都在瞞著他,不像友。
但對他的擔憂也不似作假,也不像敵。
但,不管那人為什麼每世都能準確無誤地成為他的任務目標與他相伴,他都要裝作不知道,不能讓還不清楚立場的係統知道。
若知道了,那人也被當作bug清除了,怎麼辦?
紀宵心想:我真傻,這麼晚才確定。
黑貓:“那宿主,我傳啦。”
紀宵:“嗯。”
如果,是同一個人。
他就沒有必要為了保持理智,為了不受情緒影響而失控,而去壓抑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呀~
今天依舊送上三更~不過明天到周五可能就是單更了,周末我再加更呀~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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