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容蘇直接把紀宵帶回了房裡,去翻找傷藥。
……
紀宵坐在床上,看到他顫著手給他抹藥的畫麵,輕聲道:“我真的不疼。”
曾容蘇胡亂點頭,挖了一大坨往他臉上抹。
等他抹好藥,紀宵才捉住他的手,看著他:“少爺是要答應我,不娶妻了麼?”
曾容蘇:想娶妻是為了父母,不娶妻是為你。
“為什麼?”
紀宵與他對視,緊盯著他的雙眼,
“為了我,違抗父母之命也沒關係嗎?”
因為自小受儘父母疼愛,曾容蘇是很愛父母的,也很聽話。
所以在路曉強壓他時他會反抗。
後來被套路哄騙後雖然“愛”上了他,但也因為不想違抗父母之命而為難著。
直到在路曉的步步誘導下,父母發現了他的“痛苦”,才沒有怪罪他們,允許他們在一起。
現在的曾容蘇,對他毫無抗拒之心,還一點不為難地站在他這邊。
曾容蘇聞言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紀宵耐心地引導他:“跟我親密,一點也不抗拒嗎?”
他搖頭。
紀宵溫柔的把他擁入懷中,輕撫著他的腦袋:“真想看啊。”
看看你的真實模樣。
曾容蘇迷茫地靠在他懷裡:看什麼?
紀宵把他壓在床上,目光溫柔的輕撫著他的麵龐:你總能融入每一個任務目標,那麼真正的你,到底是什麼性格,什麼模樣的呢?
我們是什麼關係,以至於你生生世世相隨?
曾容蘇麵色微紅,張了張嘴,卻沒出聲。
“少爺,”紀宵低頭碰了碰他的唇,溫聲道,“我想要你,可以嗎?”
曾容蘇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紀宵低笑道:“我上鎖了。”
於是曾容蘇乖乖地點了點頭。
紀宵再無顧忌,低頭吻下。
我會找到你。
擁有你。
什麼係統,都死去吧。
……
這個世界的曾容蘇無法說話,但喘聲很好聽。
主院。
曾夫人回去後看到曾老爺和小妾在悠哉悠哉地下棋,氣得過去掀翻了棋盤。
曾老爺皺眉:“你發什麼瘋!”我要贏了!
小妾見夫人氣得厲害,連忙起身告退,溜之大吉。
“你還有閒心在這裡下棋
,你兒子都被個下人糟蹋了!”曾夫人坐在他對麵,一掌拍在桌子上。
“瞎操心什麼呢,”他不以為然道,“不就是看上了個下人嘛,怎麼就是糟蹋了?是哪個丫頭?可要給個名分?”
“名分?丫頭?”她冷笑道,“是路曉,怎麼,老爺要給蘇蘇納個男妾?”
“路曉?”他一驚,沉默了一會兒後道,“罷了,前兩年我說蘇蘇為何拒絕通房呢,想來他是喜好男子的,我們送的不對。”
“你也不怕蘇蘇被欺負了?”
“他敢!”
曾老爺看到她氣憤難平的模樣,溫聲道,
“夫人,路曉這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機靈活潑,還事事以蘇蘇為先,我看他也挺安分的,說不得是因為蘇蘇喜歡,他才委身的。”
路曉這些年來,對曾容蘇是很好的。
也因此,曾容蘇才會如此寵信他。
曾夫人還是氣:“你不知道,蘇蘇竟然為了路曉那奴才瞪我!路曉身為奴仆,這些年來蘇蘇給他的待遇堪比少爺,他竟還恩將仇報,引誘蘇蘇……”
“我不覺得,”曾老爺輕歎一聲,“說不定是以身相報呢。”
“曾夫人……”
“夫人你看,這些年來,蘇蘇可有對我們露過不滿的情緒?他如今因路曉瞪你,可不就證明了他是喜歡路曉的,隻要他喜歡,我們什麼不能給他?”
“但是……”
“彆但是啦,我看蘇蘇那性子,也不想娶個姑娘回來,如今有知心人在身邊,縱是一生不娶又如何,我們還能護不住他?”
“我們終究是要先走的。”
“我們走了,還有老大呢。”
曾夫人心中的氣怒漸漸平息:“罷了,蘇蘇喜歡,那便算了,但他若敢傷了蘇蘇,我定剝了他的皮!”
曾老爺笑了:“這才對嘛。”
……
等到紀宵叫了兩桶水,洗完了澡,黑貓才小心道:“宿主,我可以請個假嗎?”
紀宵:【請假?】
黑貓:“是呀,今晚是我們組長的壽辰,我想去參加,但是我們不能擅離職守,所以,可以請假嗎?就一天。”
紀宵:【哦,不行】
黑貓委屈道:“求求遼,宿主,組長壽辰肯定有很多好處拿,我想去!嚶。”
紀宵:【你們組長
也是貓?】
黑貓:“不是啊,他……宿主你讓不讓人家請假嘛,不要岔開話題呀。”
紀宵:【行,就一天,你什麼時候去?】
黑貓:“現在!~我想去給組長挑個禮物,總不能空手而去嘛,多不好意思呀。”
紀宵:【行,你去吧。】
黑貓:“謝謝宿主,我愛你,麼麼噠!”
紀宵動作輕柔地給曾容蘇揉腰,感覺到腦中與係統的聯係變得淡薄,幾近於無,他雙眸微睜:“少爺,對於過往,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嗎?”
曾容蘇翻了個身,茫然地看著他:什麼?
紀宵低頭看著他:“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世界,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曾容蘇揚手比劃:你在說什麼?
紀宵低頭靠在他肩上,苦笑:“沒什麼。”
曾容蘇擔憂地看著他,輕拍著他的背。
紀宵翻了個身,把他擁在懷裡:“累到了吧?好好休息一下。”
他乖乖地“啊”了一聲,閉上了眼。
紀宵開始凝神去想以前閃現過的片段。
謝辰揚……這個人他應該是認識的。
同為宿主,但他沒有記憶。
那有可能他以前做過什麼,被係統清除過記憶,重來了一次。
裡不都這麼寫麼?係統有清理記憶的權限。
甚至,也許現在這蠢貓係統,以前是不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