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
紀宵按住他,汗水低落,聲音暗啞:“夠了吧?再怎麼修煉,我們也沒那麼快再進階,反正修為都要散去,彆練了吧?”
陳劍失神的雙眼漸漸凝聚:“你不行了嗎?”
紀宵:“……草。”
這陳劍八成瘋了。
到底是誰要榨乾誰。
……
又是半個月。
紀宵癱在一邊,任由陳劍拉扯,疲憊道:“不來了。對,我不行。我不來。你要飛升成仙就飛升成仙,不散修為就不散修為,反正我來不起了。”
修煉太累了。
陳劍:“……”
他鬆開扯著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頭,嗓子沙啞得厲害:“蕭情,你想要我的命麼?”
紀宵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不來了不來了。”
黑貓:“噗——哈哈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宿主你太好笑了哈哈哈。”
紀宵:“……”
黑貓:“我隻是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哈哈哈。”
紀宵:“……”算了,笑就笑吧。
黑貓唏噓道:“要知道,在魏修遠那個世界天天來你都行,這才半個月,你就不行了。”
紀宵額前青筋崩起:【閉嘴。】
那能一樣嗎?
魏修遠那,他有休息的空蕩啊。
現在呢?
一個月無間斷啊!!!
要不是他是個情花妖,能催生情動……要不是他們修仙體質……
紀宵埋頭。
陳劍怎麼回事?
啊?
黑貓也嘀咕道:“這陳劍也太狠了。”
陳劍捏了個訣。
紀宵的身上頓時一陣清爽。
紀宵顫巍巍的回頭:“你……還想修煉?”
陳劍伸
手把他拉入懷中,埋首在他頸間狠狠一咬。
紀宵悶哼一聲,任由他咬。
情花的血很香甜。
陳劍一怔,鬆開了他。
紀宵看著他唇瓣上染著的鮮紅,眉頭微蹙:“你是不是生了心魔?”
實在太不對勁了。
陳劍將唇上的血舔儘,深深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我散儘修為,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生不出反抗之心。”
紀宵:“……”
“不管是不是你的本命情毒在作怪,你要的,我都給你。”
陳劍伸手抹去他頸上的血珠,抱著他,閉上眼,就這樣開始自散修為。
紀宵的臉色一下不好了。
敢情這是以為他要害死他,所以想要在死前要個痛快?
紀宵深吸一口,也開始散去修為。
等真的見麵了,先打一頓再說。
害得他都差點有陰影了。
黑貓看著他們雙雙開始散去修為,境界層層跌落,一臉懵逼。
萬萬想不到,這個世界竟然是這樣結束的。
最後,這裡麵隻剩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和一朵平平無奇的情花。
老者的性命很快流失,倒在床上。
情花也開始枯萎。
多年後,破了結界闖進這個法屋的人們,隻能看到一具枯骨,上有一朵一吹即散的枯花。
……
紀宵沒有被黑貓帶回小山丘,而是出現在了一個寬敞奢華的房間裡。
他睜開眼,有一瞬間的恍惚。
周圍的靈氣比起在陳劍那個世界更甚,不過片刻,所有記憶歸來,一一消化。
一個小童恭敬地朝他行禮:“恭喜道友歸位,無痛進階。”
紀宵:“……”
“道友在試煉中堅守本心,不因任務而違背原則,也陰差陽錯煉了情,連進三境,可喜可賀。”
“……”
“您的師尊已經在……”
“!”
紀宵回過神,掏出一張傳送符,撕碎走人。
傳送到一個雪山鬆樹下,他一拳砸在了鬆樹上,咬牙切齒道:“駱、修、雅!”
當記憶完全回歸,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小傻逼。
什麼早就綁定過係統,什麼係統清洗記憶想要回爐重造讓重複利用宿主!
什麼在修真界與師父相知相愛妄圖拋棄任務,與其飛升,因而慘遭洗腦。
這從
頭到尾根本就是他那個好師父乾的事!
一想到他竟然將師父翻來覆去這樣睡那樣睡……
他雙腿一軟,跪在了鬆樹下,以頭撞樹。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鬆樹忍不住伸出一個枝條將他捆起來拖遠:“你要死就死,撞我作甚!”
紀宵無動於衷的被枝條在雪地上拖出一條痕跡,雙眼恍惚的問道:“你修煉多久了?”
鬆樹:“不久不久,區區幾千載。”
“哦,我生來仙體,一出生就比那些辛辛苦苦飛升上來的人仙還強。”
“……”
鬆樹鬆開他,並友好地拍去他身上的白雪。
紀宵坐起,幽幽道:“我師父是個仙帝。”
鬆樹抖了抖,歪了大半個身體幫他擋住飛落的白雪。
“我如今勉強算個金仙,你覺得,我能弑師麼?”
“……”
鬆樹一震,小心翼翼地連根拔起,快速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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