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子妃殿下真能治療蟲毒?
他們狐疑又忐忑地看向蘭澤,如果這是真的,那、那……
想到這種可能,眾人眼中瞬間閃現激動的光。
林空鹿這時已經將貓爪爪按在克裡斯右臂的黑線上,留下金色的貓爪印。他連按了好幾個,很快,貓爪印消失,黑線也肉眼可見地變淡了許多。
克裡斯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接著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林空鹿,眼神有錯愕,但更多的是驚喜和感激。
林空鹿則滿意點頭,看來他想的沒錯,克裡斯感染的是普通蟲毒,貓爪印的治療效果更顯著。
是的,他當場按爪印,除了是想感謝克裡斯前世在太空港的“放行”,也是想試驗一下,貓爪印對普通蟲毒的治療效果是不是更好。
畢竟他這些天沒少在蘭澤的魚尾上按,但效果卻不是很明顯,他擔心會不會無法徹底根治。
好在實驗結果令他很滿意,貓爪印在蘭澤身上見效慢,應該隻是蘭澤感染的蟲毒比較高級,是蟲皇毒素的緣故。
想到這,他看向克·小白鼠·裡斯的眼神不由更加和善,打算一鼓作氣,幫對方把黑線都按沒。
但他剛抬起胳膊,貓爪爪就被人捏住了。
林空鹿詫異回頭,就見蘭澤黑著臉,對克裡斯道:“知道能治了,還不回去?”
說完,他一手控製輪椅,一手捏著貓爪爪,冷著臉直接把林空鹿拉走。
克裡斯有些怔住,回神後,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竟莫名有幾分失落。不過想到蟲毒能被治好,他很快又高興起來。
身邊的戰友也很激動,不管莫特等長官還在,就勾住他的肩說:“太好了克裡斯,那位醫生真的能治蟲毒,啊,剛才忘了問他叫什麼,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他,他是新來的醫生嗎?”
克裡斯神色古怪,轉頭對戰友道:“你們沒去控評?他是皇子妃殿下,星博上有照片。”
“啊?他就是那位作精皇子妃……”
一名機甲兵驚訝出聲,但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人賞了一頓爆栗子,說:“胡說什麼呢?那是令人尊敬的皇子妃殿下,可愛的貓醫生!”
“對對,是令人尊敬的貓醫生,我們應該多去給他控評,網上那些人似乎對他有誤解。”
仍處於震驚狀態的莫特少將:“……”
皇子妃殿下真能治療蟲毒?這、這真是太驚喜了!
不是,等等,克裡斯你們幾個趕緊站住,蘭澤殿下剛說了不用控評……唉,算了,就算他製止,這群小兔崽子肯定也會私下開小號,偷偷去控評。
況且,他覺得這些機甲兵說得對,網上那些人對皇子妃殿下可能有誤解,他之前不就也誤會了?所以,讓這些機甲兵去解釋解釋也好。
比起這件事,他現在更想去向蘭澤殿下打聽皇子妃殿下能治療蟲毒的事,能不能請對方幫其他感染了蟲毒的戰士也按按貓爪。
想到這,莫特少將頓時又激動起來,仿佛已經看見基地數千名感染了蟲毒的戰士都被治愈的場景。
啊對,等會兒見到皇子妃殿下,他一定得記得先為自己之前的偏見道歉。
但等他興衝衝地趕到蘭澤在基地的住處時,卻被勤衛兵告知,蘭澤殿下和皇子妃殿下都不見客。
莫特:“……”就很莫名,大白天的為什麼不見客?
*
蘭澤把林空鹿提溜到自己的住處後,就一直垂眸沉默。
但他還捏著貓爪爪,指尖時不時在小肉墊上輕按一下,仿佛在生悶氣。
林空鹿故意不搭理他,也不抽回爪,繞著他走一圈,在房間內打量,問:“我住哪?”
蘭澤抬眸看他一眼,終於出聲,說:“住這。”
“?”林空鹿饒有興趣,看著他的眸子問:“我沒有房間嗎?”
“……沒有。”蘭澤略偏開視線,語氣有些不自在,撒謊道:“基地條件有限,你將就一下。”
房間當然有,但他腦中還在回放小懶貓之前在克裡斯的手臂上按貓爪的畫麵,心中莫名不舒服,忽然不想讓對方住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前世就是克裡斯故意放走小懶貓,這一世,小懶貓又主動去給對方治療蟲毒,為此,還不惜把他當工具魚rua。
嗬,給他按魚尾時,小懶貓的條件可是一個接一個,黃金小魚不知喂了多少。到了克裡斯那,倒是什麼條件都沒有,還主動按。
小懶貓平時又懶又嬌氣,什麼時候這麼勤快過?
蘭澤越是對比,心中就越不快,手勁也大了些,下意識在小肉墊上用力一按。
林空鹿:“!”你乾什麼?
蘭澤回神,察覺自己做了什麼後,忙揉揉小肉墊。
但想到前世時,克裡斯放走小懶貓後,還特意為對方掩藏蹤跡,事發後又死活不透露小懶貓的去向,他便又眸色微暗,語氣略帶幾分酸意,說:“你對克裡斯倒是特彆。”
林空鹿:“?”哪裡特彆了?
他好奇問:“你吃醋啊?”
蘭澤一僵,忽然鬆開小肉墊,瞥他一眼,輕哼:“我隻是心疼我那些黃金小魚,好不容易把你的精神力喂到提升,你倒是大方,四處給彆人按。”
林空鹿:嘖,酸氣滿屋。
“但你帶我來基地,不就是想請我幫助那些感染了蟲毒的士兵嗎?”他好整以暇問。
“但我沒想讓你直接給彆人按。”蘭澤下意識道,說完,頓時又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掩飾,“而且我還沒請你。”
所以你那麼主動乾什麼?
林空鹿:嘖,還不承認是吃醋。
“好啦,”他哄道,“也給你按。”
蘭澤:“……”這還差不多。
“看在小魚乾的份上。”林空鹿又補充。
蘭澤臉又黑了。
林空鹿忍笑,終於解釋說:“其實我是見貓爪印在你身上見效慢,才想試試在彆人身上是什麼情況。現在確定了,你感染的蟲毒比較高級,難治些,但肯定能治好。”
蘭澤這才勾起唇角,冷綠的眸中也染上笑意,彷如冰雪化為春水。
他輕“嗯”一聲,抬眸看向少年,問:“隻是為了我?”
問完他又覺得這話有些曖昧,仿佛在期待什麼,忙好輕咳一聲,掩飾道:“我是說,要不現在就按?”
林空鹿:“……”你能更傲嬌些嗎?
不過試驗之後,他對治好蘭澤更有信心,此刻正好也有這個想法,就點頭答應了。
但跟克裡斯的情況不同,給蘭澤按太考驗意誌力。按著按著,他就情不自禁被大魚尾吸引,冒出尖尖獸牙,忍不住張嘴想咬。
蘭澤:“……”
沒辦法,他隻能讓勤衛兵趕緊去炒一碟黃金小魚。倒不是他怕被咬,而是怕小懶貓咬不動,反而把牙給磕斷。
有小魚乾轉移注意力後,林空鹿終於又可以“嘿咻嘿咻”,邊吃小魚乾,邊放心大膽地rua魚尾。但他用力一按,爪子忽然打滑,差點整個人都撲魚尾上去。
什麼情況?
他狐疑地看過去,嗯?鱗片被rua掉一片?
林空鹿不可置信,忙用毛茸茸的爪背揉揉眼睛,再看過去——
草,真掉鱗片了。
林空鹿莫名心虛,他有這麼用力嗎?
他扭頭看向蘭澤,見對方此刻正低著頭看文件,好像沒注意到自己,便心虛地用兩隻貓爪爪把鱗片夾起,小心放進口袋裡,接著假裝若無其事,繼續rua。
但沒rua兩下,又一個打滑……
林空鹿:“!”
他定睛一看,果然,又掉一片鱗。
林空鹿:“……”完蛋,他要把蘭澤rua禿了。
蘭澤這時終於察覺異常,放下文件問:“怎麼了?”
林空鹿忙用貓爪按住剛掉的鱗片,心虛道:“沒、沒什麼。”
蘭澤微微挑眉,意有所指道:“你心虛時,小貓耳晃動的頻率是一秒一次。”
林空鹿:“……”太草了,觀察這麼仔細的嗎?
“好吧。”他鬆開貓爪爪,承認道:“我不小心把你rua掉鱗了。”
蘭澤微訝,撿起鱗片看了看,接著又仔細觀察魚尾。
林空鹿悄悄把貓爪爪藏在身後,耷拉著小貓耳站在一旁,覺得蘭澤怕是要生氣。
對方本來就嫌魚尾醜,現在被他rua掉鱗,肯定更嫌。
但誰知,蘭澤看了一會兒,竟露出笑意,說:“這是換鱗,說明我快好了。”
林空鹿:“!”
“換鱗?”他驚訝出聲。
“對。”蘭澤忍不住rua一下他的小貓耳,語氣難掩愉悅,說:“說明蟲毒快治好了,魚尾正在恢複生機。”
換完鱗後,殘缺的尾鰭會在人魚強大的修複能力下重新長出,也就是說,他被截肢的右腿也能完全恢複。
蘭澤饒是再克製,此時也無法冷靜,忍不住將林空鹿扣入懷中,緊緊箍住。
“這都是你的功勞,小懶……咳,小鹿。”他似是難掩激動,抱了片刻後,又鬆開少年。
他按著林空鹿的肩,冷綠的眸中似乎有光,輕聲問:“小鹿,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隻要少年說,他都會儘力滿足,當然,除了像前世那樣想給他戴綠帽子。
誰知,林空鹿愣了愣,卻轉頭看向他的魚尾,下意識道:“那你的魚尾豈不是很快就會掉完鱗,光禿禿,變成小醜魚?”
蘭澤:“……”
“而且掉鱗後,我是不是就能咬動了?”林空鹿很是苦惱。
不咬吧,rua魚尾時抵擋不住誘惑。咬吧,萬一咬出血,他不就暈血了嗎?
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