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紅痕看了數個小時,他已經能做到表麵心平氣和。
林空鹿:“!”
“你沒事吧?”他驟然想起這事,第一反應是問夏鈺誠受傷沒。
雖然傅謹辭昨晚沒傷他,但會不會傷夏鈺誠就不好說了。
夏鈺誠見他這般緊張自己,眼中終於浮現一絲笑意,說:“我沒事。”
但他很快又嚴肅道:“傅謹辭太過了,今天是下葬的日子,他留下這種痕跡,萬一被人看見,被指點的卻是你。”
林空鹿:……在鎖骨上,穿件帶領的衣服,應該看不見吧。
夏鈺誠:“他根本沒想過你會因此受到傷害,也可能想過,但還是故意這麼做。”
林空鹿沉默,夏司機上眼藥的樣子跟傅死鬼真是越來越像了,難道是靈魂的吸引?明明以前是那麼成熟穩重的一個人。
夏鈺誠見他不吱聲,又柔聲勸:“小鹿,我們必須得請大師超度他,這是為他好,也為你好。”
“這……”林空鹿像是還不忍心。
“嗬。”一聲諷笑忽然響起,傅謹辭在他耳邊道:“你看,什麼叫狼心狗肺,他給我帶綠帽子,我放過他,他卻想置我於死地。”
林空鹿:“!”你居然還在?
他忙抬頭看向夏鈺誠,卻發現對方並未聽見,不由支吾道:“這事……等下完葬再說吧,我、我現在心裡有些亂。”
夏鈺誠不忍心讓他為難,自然點頭說“好”,但等離開臥室,卻皺眉想:傅謹辭太過危險,這次無論小鹿同不同意,都得請捉鬼大師。
*
下葬的時間安排在上午,墓園裡黑壓壓的都是人。傅謹辭生前是個體麵人,來送葬的自然不少。
林空鹿臂上纏著黑紗,在黑人群中竟看見了傅維聲。
一夜不見,對方坐上了輪椅,而且鼻青臉腫,老臉憔悴,據說是昨晚摸黑起夜,摔的。
林空鹿估摸應該是被傅謹辭折磨的,就是有點奇怪傅謹辭為什麼沒弄死他,直接報仇,是實力不夠,還是不能?
正想著,一位穿黑色西裝,身形高大的俊朗青年走到墓碑前獻花,然後又走到他麵前,悲傷道:“夫人節哀。”
林空鹿認出他了,是傅氏集團的副總,喻文森,傅謹辭的得力下屬,也是傅謹辭死後說過……不可信的人之一。
喻文森道完“節哀”,忽然不著痕跡地塞給他一張小紙條,壓低聲音道:“夫人,葬禮結束後,希望能和您聊聊,跟公司的未來有關。”
說完他便走了,神色一如既往地悲痛,仿佛死的不是他上司,而是親爹。
林空鹿:“……”奇怪,傅謹辭這會兒怎麼不在?夏鈺誠好像也不見了。
他抬頭望一眼四周,發現在場真正為傅謹辭傷心的,大約隻有管家陳伯、小屁孩傅謹陽,最多再加一個姚鑫元。
他暗暗搖頭,仍沒找到夏鈺誠,隻好先收回視線。
葬禮結束後,林空鹿不想跟喻文森聊,很快帶傅謹陽離開,隻留管家處理餘下事務。
傅維聲和喻文森沒攔住他,臉色都有些不好,但兩人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這大好的日子,傅謹辭的私人律師竟然沒出現?
加上林空鹿走得又急,兩人不約而同想:難道傅謹辭留有遺囑?看來得查一下律師的下落。
林空鹿不知他們在想什麼,上車後見開車的是新司機小張,便皺眉問:“夏……司機呢?”
小張忙道:“夏哥去道觀了,說要請位大師為傅董祈福超度。”
林空鹿:“……”他為了搞死自己,可真努力。
來送他們的管家聞言欣慰:“小夏這人不錯,踏實肯乾忠誠,夫人,要不回去給他漲一下工資?”
林空鹿扶額,說:“漲,漲兩倍。”
小張聽了眼睛一亮,頓覺司機這職業有錢途,忙說:“夫人,我也認識幾個牛鼻子……咳,是認識幾位道法高深道長,要不我去把他們請來?”
傅謹陽好奇問:“什麼是牛鼻子?”
林空鹿把他提溜進車,轉頭對小張道:“好好開你的車。”
小張:“……”看來加薪得靠創新,拾人牙慧不行。
回到傅宅,林空鹿閒著沒事,陪傅謹陽玩了會拚圖遊戲。
吃完午飯,管家都回來了,夏鈺誠還是沒回,他乾脆去向管家打聽傅謹辭的事。
說起傅謹辭的往事,管家簡直能說三天三夜,說到眼睛濕潤,哽咽不止。
但林空鹿問起兩年半前,他卻忽然噤聲。
林空鹿直覺問題應該就出在兩年半前,不由哀傷道:“謹辭都出事了,您還要瞞我?”
管家聞言一驚,下意識道:“夫人的意思是先生這次出事跟兩年半前……按說不應該啊,當時治好了……”
林空鹿皺眉,問:“謹辭都不在了,到底有什麼不能說?”
管家聞言一怔,隨即輕歎:“是啊,先生都不在了,還有什麼好瞞的。”
說到這,管家眼睛微紅,慢慢回憶道:“先生他……曾被綁架過,因此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和幻想症……”
作者有話要說: 小張:司機是個有錢途的職業,前輩的成功照亮前進方向
夏司機:我有特殊的升職技巧,這方向你走不了,掉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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