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妍立刻像沒骨頭似的往她身上靠,誇張道:“哇,清清姐開金口啦,你也覺得我說的對?”
紀清清瞥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走。
“嘖嘖,沒趣。”聞妍遺憾搖頭。
隻有黃嘉雯還在一臉震驚,終於後知覺地意識到,原來剛才程波竟然想非禮小少爺?難怪小少爺這麼生氣,草草,那個豬頭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
此時,另一個想吃肉的人已經把小少爺抱回三樓主臥。
因為衣服上沾了泥,林空鹿被放下後,就輕輕踢了踢骨折後還沒痊愈的小腿,頤指氣使道:“幫我把衣服換了。”
許硯剛站起身,聞言動作一僵,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仿佛要確定這句話的真實性。
林空鹿被他看得氣勢頓時矮一截,莫名心虛,語氣飄忽道:“看、看什麼看?我在命令你,聽到沒?”
他得承認,他想誘惑對方。
總得先把感情培養起來,之後再洗白,黑化值才能掉得厲害。
許硯似乎也看穿了他“拙劣”的演技,漆黑的眼眸愈加深沉,甚至泛起幾分冷意。
少年完全忘了他,卻還來勾引他,還是在……即將和彆人訂婚的情況下。
嗬。
許硯在心中意味不明地冷笑,卻蹲下-身,握住他細瘦、勻稱的小腿。
林空鹿坐輪椅時不穿鞋,腳上隻有一雙襪子。
現在那雙襪子上沾了泥和草屑,他有些心理潔癖,早就看著不舒服了,但許硯要幫他褪去襪子時,他忽然看見對方手上因為除草,也沾了泥和草屑。
林空鹿頓時皺眉,忙阻止:“等等,你先去洗個手。”
天地良心,他絕對沒有嫌棄的意思,就是看見那雙修長漂亮的手上沾著泥,條件反射地不舒服而已。
許硯卻無聲冷笑,在他話音還沒完全落下時,忽然快速抽去他腳上的襪子。
房間裡開著冷氣,林空鹿頓覺腳背一涼,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但下一刻就被握緊拽回。
“呃!”林空鹿不由瞪大眼,震驚地看向許硯。
許硯垂眸,目光落在他的腳上。
少年的皮膚很白,腳也很乾淨,平時不穿鞋,更不沾塵土,此時被他握著打量,漸漸又漫上一層粉,圓潤的腳趾不自覺將腳趾蜷起,一片片粉色的指甲像小花瓣。
許硯眼中漆黑,又將視線慢慢上移,落在被自己握著的腳踝。
那裡皮膚也很嫩,他隻用拇指輕輕一擦,就留下緋紅,和一小片汙泥。
原來這麼容易就可以弄臟。
他眸色漸漸幽深,手指不斷在少年腳腕處摩挲,將除草時沾在自己手上的泥都弄到對方白嫩的皮膚上。
林空鹿隻覺腳腕處的皮膚一片火熱,可漸漸地,對方又不滿足於此,指尖慢慢向上摸索,將褲腿向上推至腿彎處。
林空鹿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自己好像要玩脫了。
他慌忙想抽回,可抽不動,想踢對方,又怕腿會疼,最後隻能抬起另一條腿,踩在對方胸口,生氣道:“你、你放開。”
許硯目光沉沉地看著,不僅沒鬆手,手指還繼續往上。
少年的小腿也很漂亮,修長白皙,骨肉勻停,他可以像剛才那樣輕易弄臟,也可以……俯身輕吻。
林空鹿隻覺頭皮發麻,見他的視線好像要吃人,終於慌了,眼睛一紅,軟聲道:“你弄疼我了,我、我骨折還沒好。”
許硯動作微頓,終於抬起頭看他,許久後,竟真緩緩鬆開了手。
林空鹿頓鬆一口氣,接著就報複性地在他胸口踩踩,偷偷把另一隻腳上的泥蹭到對方的衣服上。
但蹭完又有些後悔,他的腿現在不方便走路,還想讓許硯抱他去浴室呢。
小少爺忙心虛地縮回腳,偷偷覷許硯一眼,見對方好像沒生氣,又頤指氣使起來:“你把上衣脫了,抱我去浴室。”
他發誓,這次他真沒彆的意思,隻是對方的上衣被他踩臟了。
許硯顯然不這麼想,他再一次確信,小少爺在勾引他。
他深深看著少年純良又無辜的眼睛,忽然輕笑一聲。
林空鹿重回這個世界後,還是第一次看他笑,不由愣住。
但緊接著,許硯雙臂撐在他身側,傾身緩緩靠近,漆黑的眼睛與他對視,語氣充滿惡意地問:“小少爺,你那位準未婚夫,知道你在勾引一個醜陋的花匠嗎?”
林空鹿一僵,回神後立刻羞惱地推他,死鴨子嘴硬道:“你、你在胡說什麼?我隻是使喚你,命令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是嗎?”許硯沒被推開,但稍稍拉開距離,仍看著他,問:“使喚傭人脫衣服抱你?你對其他傭人也這樣?還是說,小少爺寂寞了,你那個準未婚夫不能滿足你?”
林空鹿目瞪口呆,心想,許硯這是剛拜程波為師嗎?
許硯這時也想到程波,又在他耳邊輕聲問:“程波今天跟你說什麼了?在我到之前,他……”
他想知道在他趕到之前,程波有沒有做更過分的事,說更過分的話。隻要稍微回想剛才程波在欺負少年時說的那些話,他就恨不得立刻割了對方的舌頭。
但小少爺明顯已經被他氣得不輕,忽然用力推開他,紅著眼睛朝樓下惱怒喊:“夏普爾,立刻在島上給我招一個護工,月薪八萬八,可以伺候洗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