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偉奇怪問:“清姐,你怎麼知道死亡時間是……”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清清姐以前是法醫。”聞妍笑眯眯道。
耿偉頓時一臉驚訝。
戈玉沒參與他們的討論,轉頭問嚴峰:“峰哥你覺得呢?會不會是……Boss?”
嚴峰搖頭,不確定道:“按設定,邪神前兩晚不會殺人,程波看起來……更像是被人為虐殺。”
可動機呢?想來想去,程波到島上後,也隻得罪過小少爺。小少爺身體病弱,如果是他,隻可能是指使,而能被小少爺指使的人……
思索良久,嚴峰將可疑對象暫時圈定為花匠和管家。
*
林空鹿看過程波的死狀,仿佛受到驚嚇,明明是夏天,手腳卻冰涼,還一直攥著許硯的手,好像隻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許硯心情愉悅,似乎發現了一個新的,能把對方困住,從此隻依靠自己的辦法。
而林空鹿也在想,這或許是個契機,他可以先假裝害怕送玫瑰的那個變態,向許硯求助,在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中,再次攻略對方。
許硯似乎很吃這一套,喜歡他的依賴,在貧民區時,他就曾這麼攻略過對方。
於是,兩人都在心中暗暗打算,並覺得自己是獵人,對方是獵物。
回到城堡,許硯就把被嚇壞的小少爺打橫抱起,一路走到三樓臥室,將對方放在床上後,又用薄被裹成一團,輕拍後背安撫。
房間內冷氣足,林空鹿裹著薄被,不僅不熱,反而有些發抖,下意識往他懷裡靠。
許硯唇角微勾,愛極了他這幅像受驚的小動物,隻能往自己懷裡縮的模樣。他的手掌在少年顫抖的脊背上輕撫,聲音溫柔,卻提及對方最害怕的事。
“小少爺,您好像在發抖,是不是昨夜死去的那個人……”
“彆、彆說。”林空鹿有打斷他的話,聲音顫抖,過了一會兒又坐直身體,和他稍稍拉開距離。
許硯看一眼稍顯空落的懷抱,神情並不遺憾,繼續道:“難道是他胸口的玫瑰?我想起來了,小少爺之前說有人在你身上放玫瑰,難道也是放在胸……”
“嗚,彆說了。”小少爺要被嚇哭了,果然又縮回他懷裡。
許硯不客氣地將他圈住,輕撫脊背安慰,溫聲道:“小少爺如果信不過夏普爾管家,可以將情況告訴我。”
林空鹿哽了一下,小聲道:“我、我也信不過你。”
許硯似乎僵了一下,忽然放開他,起身說:“是我冒犯了,這件事應該您自己處理才對,說不定是我想多了,也許對方不是變態,沒把玫瑰放在您胸口,更不會像對程先生那樣……”
“等、等等。”林空鹿再次被嚇住,忙拉住他,驚慌道:“你、你先彆走。”
許硯不明顯地勾起唇角,低頭看他,不動聲色問:“小少爺還有事?”
“我、我……”小少爺支吾,神情害怕又為難。
許硯抽手,說:“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花園還要除草。”
“等等。”林空鹿再次抓住他的手,咬咬牙,乾脆閉上眼睛說:“你沒猜錯,他、他是把玫瑰放在我胸口了。”
“哦。”許硯轉回身,不動聲色地看他。
徹底說出後,林空鹿也不害羞了,很快又害怕地向他求助:“怎麼辦?他會不會是殺程波的那個變態?今晚會不會再來找我?”
現在電話打不出去,除了這個新來的花匠,他還能信任誰呢?
林空鹿已經在心中把劇本安排好了。
許硯同樣也是,坐在他身旁安慰:“您彆怕,事情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或許……您可以讓我先看看放玫瑰的位置。”
“啊?”林空鹿有些傻眼。
許硯蹙眉,正色道:“現在需要確定一下,對方除了放玫瑰,是不是還做了彆的。”
林空鹿眼神狐疑,似乎有些懷疑,忍不住仔細打量他。
許硯見狀,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淡聲道:“您要是懷疑,覺得我彆有用心,那我還是去花園除草吧。”
說著,他就要起身。
“等等。”林空鹿再次拉住他,神情為難。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左右都是要攻略,想想那滿格的黑化值……
他咬咬牙,最終抬起手。
許久後——
許硯蹙眉:“有些破皮。”
“是、是嗎?”小少爺乖乖巧巧地揪著衣領,心想,難怪早上起來時,有些刺痛。
“您自己沒察覺?”許硯問。
“我睡得很死。”林空鹿無辜道,似乎是許硯有些用力,他忽然悶哼一聲,紅著臉小聲問:“你、你能不能……彆捏?”
“哦。”許硯遺憾地起身,露出一副“你攤上大事了”的神情,皺眉道:“情況不太好,很明顯,對方是個變態,可能一開始是想殺您,但後來……也許是發現您長得漂亮,也許是其他原因,總之又改變主意了。”
“啊?”林空鹿茫然。
“可能他今晚還會來。”
“那、那怎麼辦?”林空鹿有些驚慌。
“安排人守夜吧。”許硯建議。
林空鹿也想到了,可對方很可能就是城堡裡的人,他安排誰好?萬一安排的人剛好是送玫瑰的那家夥,豈不是把賊放到麵前?
他神情一陣糾結,細白的手指絞著衣領,最後看向許硯,期期艾艾道:“那要不……你今晚來幫我守夜?”
“我來?”許硯不動聲色問,“睡這裡?”
林空鹿立刻點頭,肯定得睡這裡,不然怎麼叫守夜?
許硯眼中似乎有淡淡的笑意,很快又壓平唇角,佯裝為難道:“可我聽說小少爺您有準未婚夫,我今晚睡在這裡,您未婚夫要是知道,會不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