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被吵得頭疼, 沒理會小黑蝠的乾嚎,轉頭看向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唐恩早在門被踹時就警覺站起,但見進來的是林空鹿, 又放下戒備,神情尷尬。
他悄悄將手伸到背後,想給沈辭撥電話報信, 但下一秒,林空鹿瞬移到他麵前, 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扣住他手腕,擰到身後。
唐恩瞬間被製住, 手機同時掉落。
林空鹿在手機落地前將其接住, 望一眼界麵,似笑非笑問:“大衛先生, 你想打電話給誰?”
“肯定您男朋友!”小黑蝠在籠子裡激動道,“大人, 他跟那個人類是一夥的。”
“彆吵。”林空鹿轉頭說,然後看向唐恩, 繼續道:“現在,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沈辭到底在搞什麼?”
唐恩被他製著, 聞言苦笑:“抱歉,迪爾先生, 我有職業準則, 不能泄露雇主的事, 還請您……彆為難。”
“嚴刑拷打啊大人。”小黑蝠幸災樂禍。
林空鹿:“……”
他沒理會, 隻看向唐恩, 挑眉道:“那看來,我隻能親自去問他了。不過在那之前,防止你給他報信,恐怕要委屈你一下。”
說完,他拿出一根繩子,把唐恩的手腳都綁住。
唐恩:“?”
“相信以你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就能解開。”林空鹿說。
但在那之前,該問沈辭的,他肯定都問完了。
綁完後,他滿意起身,拍拍手就往外走。
籠子裡,正幸災樂禍的小黑蝠:“???”
“大大大……大人,您把我忘了,我還在籠子裡呐。”它忙抓著鐵條,著急喊。
林空鹿背著手轉身,語氣不鹹不淡:“我看你在這住得挺開心。”
小黑蝠:“沒有沒有,一點都不開心,我更想追隨在您的身邊。”
林空鹿輕嗬,轉身回來,拎著籠子走了。
小黑蝠心中一喜,但緊接著又疑惑。
“大人,您不把我放出來?”走一段路後,它終於忍不住問。
林空鹿:“安靜,在裡麵老實呆著。”
小黑蝠:“……”
回到住處,林空鹿把籠子掛在窗下,再次叮囑小黑蝠要安靜後,才轉身去開門。
窄小的客廳內,沈辭正拄著拐杖練習走路,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回來。
聽見鑰匙插丨進鎖孔的聲音,沈辭臉色微變,思索一秒,忽然像碰瓷般,拐杖一倒,整個人“撲通”摔在地上。
林空鹿進門就看見這一幕,神情驚訝,隨即了然:好家夥,這腿分明是快好了,昨晚還跟他裝。
他不動聲色地放下鑰匙,關緊門,快步走過去,扶著對方,假裝擔心問:“怎麼不坐輪椅?摔傷沒?”
沈辭艱難起身,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聞言低垂眼瞼,神情落寞道:“我感覺最近恢複不少,想試試能不能走路,但好像還是不行。”
林空鹿:嗬,演,你接著演。
“這種事不必急於一時,”他扶著沈辭往沙發旁挪,邊走邊安慰,“慢慢來,總會好的。”
沈辭敏銳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哪不對,謹慎地看林空鹿一眼後,勉強微笑,應和說:“嗯,你說得對,是我太急躁了。”
接著話鋒一轉,又問:“對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哦,沒什麼事,又擔心你,就提前回來了。”林空鹿也隨口應道。
將沈辭扶到沙發上坐好後,他沒離開,反而單膝抵在沙發上,正好處於沈辭雙腿之間。
沈辭驚訝抬頭,再次覺得不對勁。
林空鹿衝他輕笑,彎腰俯身,額頭與他相抵,輕聲說:“我想,要不再治療一次?不是說吸血效果好嗎?”
明明氣氛和姿勢都異常曖昧,沈辭偏偏莫名覺得不安,遲疑問:“現在?”
“對,現在。”林空鹿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唇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昳麗的眸中風情無限。
沈辭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像被迫交公糧的丈夫,偏開頭,緊聲道:“在、在這?”
“在這。”林空鹿捧著他的臉,轉回來,聲音像海妖在蠱惑。
他說著,冒出兩顆尖尖的牙,緩緩低頭。
沈辭心跳比往常治療時更快,不知為何,竟有些緊張。微麻的刺痛感傳來時,他攥緊手,掌心竟有些汗濕。
林空鹿似乎沒怎麼吸血,可那種洶湧的感覺卻比以往每次都強烈。
沈辭深吸一口氣,但依舊無法抑製地戰栗。他很快明白,林空鹿是故意的。
他漸漸不可控製,額發汗濕,指尖顫了顫後,終於沒忍住,單手扣緊林空鹿的腰按近,另一隻手扣住對方後腦勺,拉開距離,接著狠狠吻上去。
血的腥味在口中蔓延,但沈辭卻像也有了吸血鬼的味覺一般,竟覺得嘗到了清甜。
或許,是林空鹿的味道,他忍不住極儘索取。
林空鹿低嗚一聲,沒想到竟會被病秧子吻到窒息。
好不容易被鬆開後,兩人都氣喘籲籲,林空鹿眼尾泛紅,眸中水潤,沈辭則眸色暗沉,很快又將他拉近。
林空鹿忙伸手抵住他的肩,緩了緩氣後,膝蓋向前輕抵,說:“不是說腿沒恢複?怎麼……這條腿恢複了?”
沈辭悶哼一聲,呼吸明顯急促,眼神竟有些茫然,下意識道:“本來就是好的。”
“嗯?”林空鹿驚訝,“不是說三條腿都廢了,不能人道?”
沈辭終於回神,臉瞬間有些黑,按住他的膝蓋,咬牙道:“誰說的?”
林空鹿:“呃……”失策,原來第三條腿本來就是好的。
“你爸說的。”
他忙甩鍋,目光掠過桌上的水杯,又心生一計,說:“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渴了?”
說著他抬手,隔空取來水杯,但遞給沈辭時,手忽然一歪,熱水全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