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辭眉目冷峻,周身散發著戾氣,單手扣住西裝男的手腕,猛地往對方身後一擰。
西裝男痛得直叫,他又一腳踹過去,直接將人踢到在地。
就在他要上前再給一拳時,林空鹿忽然說“行了,差不多就夠了,本來也隻是誤會。”
儲辭動作一頓,緩緩抬頭,漆黑的眼眸竟像猛獸一樣帶著狠厲。
林空鹿饒是帶著醉意,也不由心臟漏跳一拍。
儲辭這時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眼睛也一直看著他,直到走近,才嗓音低啞地說“隻是……誤會?”
林空鹿抬頭看他,眼神帶著迷蒙醉意,唇色比紅酒還豔。
儲辭捏住他的下巴,拇指不自覺按在他柔軟的唇瓣,眸色幽暗,語氣莫名帶著一股怒意“你就這樣,糟蹋……”
“糟蹋什麼?”林空鹿忽然抬手,揮開他的手。
儲辭摩挲了一下拇指,眼眸依舊注視對方,沉聲說“學業,前途。”
林空鹿輕笑,帶著醉意,語氣慵懶道“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況且——”
他忽然傾身,將下巴搭在儲辭肩上,聲音柔緩道“你不是知道我有錢,無聊,惡劣,還很閒?我以前的生活……就是這樣啊。”
儲辭的身體明顯僵住,但下一秒,溫暖便撤離。
林空鹿衝他輕輕一笑,帶著醉意離開。
儲辭眸色微暗,抬手碰了碰肩,想到林空鹿還醉著,忽然快步追出去。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身後被踹倒的西裝男踉蹌爬起,罵罵咧咧道“草,居然是一對。”
話剛說話,衣領就被去而複歸的儲辭抓住,一把拎起。
“嘴放乾淨點。”儲辭冷聲威脅。
西裝男被嚇得腿抖,嘴卻很硬氣,結巴道“說、說你們是一對,哪裡不乾淨了?”
儲辭“……”
他一把搡開對方,冷靜道“草不是臟話?還有,誰是一對?”
說完,他再次轉身離開。
西裝男“……”草是植物。
話說,這人怕不是個深櫃?不是一對,打他乾什麼?
媽的,算他倒黴,本來想揀個屍,誰知小美人居然有伴。
吧台處,林崽崽正小口品著威士忌,忽然聽調酒師提醒“你哥來了”,嚇得忙兩口就喝完,然後裝模作樣地背“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2……咦,小爸你回來啦?”
林空鹿皺眉,問“你怎麼還在背這一篇?”
林崽崽“呃。”
“你聽錯啦,我背的是另一篇。”他見林空鹿有些醉,大著膽子欺騙道。
林空鹿“……”
他是醉得有些暈,思維比平時慢,但腦子沒迷糊,耳朵也沒幻聽好麼?
不過算了,今晚先不教訓這小子。
他轉頭對吧台說“買單。”
然而賬單打出來後——
林空鹿“怎麼多一杯威士忌?”
林崽崽“!”糟糕,沒來得及提前結賬。
“那個,你忘啦,是你點的。”他繼續一臉無辜道。
林空鹿“……”我看你小子今晚是皮癢。
他沒說話,直接結賬,然後對林崽崽說“走了。”
林崽崽心虛,趕緊像跟班小太監似的上前扶著。
正好林空鹿頭有些暈,腳下有些飄,乾脆半邊身靠在他身上。
林崽崽也十分孝順地扶穩些。
儲辭剛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小綠毛扶著喝醉的林空鹿,手還虛攬著林空鹿的腰。
再想到小綠毛是個混混,前世的後來,對方更是花天酒地,頓覺對方不懷好意。
他不覺攥緊拳,眸中浮現一絲晦暗,忽然穿過熱鬨的人群,大步走過去。
林空鹿和林崽崽先一步走出酒吧,儲辭到外麵時,林崽崽正扶著林空鹿,說“我們打車吧?不過你這樣回家,是不是不太好?”
明顯喝醉了,太姥姥看見肯定擔心。
“要不去我家?或者住酒店——”他好心建議。
但話沒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放開他。”
林崽崽一激靈,草,這不是他大爸的聲音?
他忙轉頭,果然看見儲辭黑著臉站在他身後,嚇得條件反射地把手一撒,甚至想把小爸送到對方懷裡。
林空鹿喝的酒後勁大,此時開始迷糊,思維反應也慢,還沒察覺儲辭在身後,見林崽崽鬆開手,隻皺眉道“崽,過來背你老父親去打車。”
儲辭聞言,臉色愈發不好。
林崽崽忙尷尬解釋“這個……我跟他打賭打輸了,所以管他叫爸。”
儲辭卻不買賬,冷聲道“把他騙去酒店或你家,也是因為打賭打輸了?”
林崽崽“?”
夭壽,夫夫吵架,殃及孩子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