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想看林空鹿和蕭偃靠近,哪怕是裝的。
他抿了抿唇,幾許後說:“我可以帶你離開。”
“離開?”林空鹿假裝驚訝。
鄔辭點頭,忽然鬆開他,解下腰間的一個布袋,打開給他看。
林空鹿探頭看了一眼,見袋中是一堆雞蛋黃似的小圓球,大小不一。
他假裝沒認出那是妖獸的元丹,抬頭迷茫問:“這是什麼?”
“妖獸的元丹。”鄔辭沉聲說,“殺死一隻這樣的妖獸,需要蕭偃手下數千甚至近萬人,但我一人就可殺死百隻。”
林空鹿:你好棒棒哦。
“我可以保護你,無論帶你去哪。”鄔辭很快又道。
所以沒必要留在甫陽,委曲求全,還要和蕭偃演戲。
這才是他說這番話的目的。
林空鹿當然知道,如果他是普通人,哪怕真是皇室,鄔辭說的辦法都可行。
可問題就是,他不是。
如果鄔辭帶他走,玉迦宗等道門肯定立刻派人來追,就算他說他不是皇室血脈,他們也會派人來確認。畢竟如今能找到的明麵上的皇族隻有他一個,到時他是半魔半鬼的身份就暴露了。
而且跑不了多久,玄蒼也會逮他。
所以總歸要走到那一步,離不離開都一樣。離開的話,反而會加快被獻祭。
隻是這番話,不能直接說。
他剛才演這麼久,係統都沒播報黑化值變化,看樣子又是丁點兒沒少,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林空鹿穩了穩心神,看向鄔辭,冷靜問:“你打算帶我去哪?”
“哪裡都可以。”鄔辭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先去我的師門,我有兩位師兄今天找來,我等會兒先試探他們,如果沒撒謊……”
“你是說玉迦宗?”林空鹿打斷問。
鄔辭微訝,說:“你知道?”
“不就是昨天剛進府的那幾人。”林空鹿攏了攏半濕後有些冷的衣服,說:“你知道他們跟鎮國公說了什麼嗎?”
鄔辭不知,搖了搖頭。
林空鹿很快把道門需要皇室血脈去穩固屏障的事說了,接著聲音顫抖,害怕地說:“我聽說穩固屏障需要血祭,就是把血注入什麼陣中,那個陣很大,可能會血流儘死掉,你說帶我回你師門,是要害死我嗎?”
他可沒瞎說,血祭的陣確實是這樣。
當然,也不是陣有問題,那陣畢竟是歲淵神君,也就是鄔辭本人留下的。
其實當年剛留下陣時,隻需滴幾滴血就行。但萬年過去,人界靈氣越來越匱乏,薑氏皇族血脈中的人皇之氣也愈發薄弱。
如今再想開陣,血祭的人必定得九死一生。
鄔辭聽完他的話,臉色瞬間蒼白,聲音微顫,後悔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想害你……”
“我當然知道。”林空鹿打斷,語氣溫柔道:“隻是我們不能去你師門,對不對?”
鄔辭輕點頭。
“也不能去彆的地方,否則你師門的人以為我要跑,來抓怎麼辦?”林空鹿又說。
鄔辭臉色難看。
“不用緊張。”林空鹿安慰,“我們就先維持現狀,穩住他們,血祭也需要時間準備,等之後……說不定那個陣還可以改進呢?或者還有其他皇室的人活著,兩個人一起去血祭,總比一個人容易活下來,對吧?”
鄔辭抿唇不語,心中已經暗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再找個活著的皇族出來。
林空鹿見他聽進去了,又在他耳邊吹氣,道:“我都跟你說清楚了,這下你應該不生氣了吧?”
鄔辭表情微僵,艱難偏開頭,輕聲說:“我……沒生氣。”
“那我明天要是和蕭偃演戲,你應該也不生氣,對吧?”林空鹿繼續在他耳邊茶裡茶氣地說。
鄔辭:“……”
“對了,你那袋雞蛋黃能不能送給我?”林空鹿蠱惑問。
“什麼……雞蛋黃?”鄔辭的聲音有些艱難。
“就是你剛才給我看的那袋。”林空鹿環抱著他頸項,像沒有骨頭似的,腰軟得不可思議。
鄔辭甚至不敢碰他,之前砍妖獸時沒發作的藥,現在好像又忽然發作了。
他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離開的,來這一趟,好像什麼都沒做,還把妖獸的元丹全送給林空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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