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最後被吻到嘴酸,一顆野果也從一個人吃,變成兩人共享。
這之後,他再也不在吃東西這件事上作妖,每次都乖乖吃飯,但其他時候,該陰陽怪氣還是陰陽怪氣。
他拒絕跟鄔辭正常交流,可當鄔辭閉目休憩時,他又忍不住看向對方,甚至看到出神。
鄔辭能察覺,他的目光中有恨,有怨,還有……像是愛,可他不敢相信。
第二天,鄔辭又離開山洞,不知乾什麼去了。
中午,他給林空鹿帶回一隻毛色純白的小狗,也是個頭不大,叫得很凶,被一瞪眼就慫。
林空鹿擰眉,不給好臉色地說:“我不養。”
山洞很寬敞嗎?怎麼鏟屎?
“你抱它回來乾什麼?”他語氣冷冰冰。
鄔辭已經習慣了,摸著小白狗的腦袋,如實道:“跟你很像。”
林空鹿:“?”跟我很像?
你真有大病!
他哪裡像這隻腦袋小小、過分可愛的小狗?不是,是這隻狗哪裡像他了?
林空鹿氣得走回山洞,但半個時辰後,他就真香了。
山洞裡隻有他和鄔辭,而他又在跟鄔辭冷戰,沒人說話,隻能找係統,現在忽然有隻小白狗擼,也不錯。
反正鄔辭鏟屎。
鄔辭似乎很忙,每天都會離開山洞,除了給他帶回一些吃穿用品,還會在外逗留很久。
林空鹿一個人閒著沒事,隻能到山洞外遛狗,但不能走太遠。鄔辭在附近設了陣法,離開山洞三五裡遠,就會被無形的屏障擋住。
不得不說,鄔辭劃的活動範圍還挺大。不僅如此,林空鹿能看見屏障外的情況,外麵卻看不見裡麵,也聽不見裡麵的聲音。
不過附近也沒什麼人就是了,至少林空鹿遛了兩天狗,一個人都沒看見。
這天下午,林空鹿剛遛完狗,正要回山洞,陣法忽然一陣波動,接著鄔辭踉蹌進入陣中。
林空鹿看見他的樣子被嚇一跳,說:“你受傷了?”
鄔辭此刻穿著黑衣,劍身沾血,單手捂著胸口,聞言也不解釋,直接說:“我們換個地方住。”
說著就拉著他回山洞。
林空鹿像被嚇傻一般,被他拉著,亦步亦趨。
到山洞後,鄔辭迅速將床、被褥等一應生活用品收到戒指空間中,又掐訣抹除四周有人生活過的氣息,接著拽林空鹿踏上劍,準備禦劍離開。
林空鹿卻忽然蹲下丨身,神色緊張地抱起小白狗。
鄔辭沉默,看一眼狗,薄唇緊抿。
片刻後,他攬緊林空鹿,禦劍離開。
鄔辭很快又尋到一處山洞,勤快地打掃乾淨,設下陣法,想了想,又鋪好床。
林空鹿抱著狗,在一旁觀看,等他忙活完,才遲疑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鄔辭轉頭,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對方眼中看見一閃而過的擔憂。
鬼使神差地,他輕聲問:“你在關心我?”
林空鹿輕嗬一聲,抱著狗轉身,不再理會。
鄔辭眸色黯淡。
他確實受傷了,被一群道門修士圍攻,真氣紊亂,功體也遭魔氣反噬,幾乎是艱難維持神智。
但在公主眼裡,這應是他活該。
甚至,對方可能巴不得他的情況能更糟糕些,這樣才好從他身邊離開。
他還不如那隻小犬,小犬一開始也遭嫌棄,但如今日日都被公主抱在懷中,甚至逃走時,公主都不忘帶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