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靜默幾秒:“沒什麼。”
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今天這件事,大概率情況下節目組也不會將這場意外剪輯到節目裡去播出來,畢竟江與彆受了傷,畢竟還有一場衝突在,但江與彆還是不放心,想要再多囑咐一聲。
江與彆受傷這件事節目組本身就已經很被動了,生怕一不小心傳出去惹了麻煩,此時江與彆這麼說希望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外傳,節目組當然求之
不得,再三保證不會播出。
“謝謝了。”江與彆說:“等下我離開的時候換上長袖,不會讓鏡頭拍到我受傷。”
導演離開的時候江與彆的傷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不嚴重,隻是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醫生打了破傷風,但還是建議江與彆回到北城後打幾天消炎的藥水,江與彆道謝。
受了傷,車上也還有人在等,江與彆便不想繼續耽誤時間,直接回房間換了衣服便準備離開了,卻不想陳玄卻在他換衣服的時候闖了進來,江與彆微微蹙眉:
“出去!”
陳玄看著江與彆堅實的背部肌肉,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那個孩子和你什麼關係?讓你連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顧去救他?”
“這和你沒關係。”江與彆套上T恤,隨手拿了外套穿上。
“你看上他了?”陳玄語氣有些不善。
陳玄的咄咄逼人讓江與彆的臉色冷了下來:“陳玄,彆自己掉進了泥沼裡,就覺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臟。”
陳玄臉色一變,還未說什麼江與彆已經與他擦身而過,邁步離開了。
不管兩個人怎麼不愉快,江與彆離開的時候陳玄都是要去送的,而且得送到江與彆上車,江與彆一向生活和工作分的很開,所以在鏡頭麵前還是保持著和陳玄有說有笑的狀態,但陳玄卻並沒有江與彆的功力,頻頻失神。
尤其是在打開車門看到車裡坐著肖恪的時候更是臉色幾變,江與彆卻沒有給陳玄開口的機會,直接上車道了聲再見就關上了車門。
車內,江與彆摘掉了隨身攜帶的麥克風,關閉後便放在了座位上,抬眸的時候正好撞上肖恪看他的視線,江與彆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肖恪的長相,劍眉星目,五官雖然沒有完全長開,卻也能窺見硬朗的輪廓。
隻是配著他的卡尺發型,加上那雙攻擊性的眼眸,怎麼看都有一種小混混的氣質。
不過是個帥氣的小混混。
“你要帶我去哪裡?”小混混問。
“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江與彆說:“節目組也有醫生,不過那裡鏡頭很多,不太方便。”
“小傷,沒什麼。”肖恪滿不在乎的說,好似這樣的傷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江與彆看他,笑
了下: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來?”
肖恪的目光落在江與彆的手臂上,微微抬了抬下巴,很拽的模樣:“你的傷怎麼樣了?”
江與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還好,你跟我來是因為擔心我的傷?”
肖恪輕哼:“我來是告訴你,以後彆閒著蛋疼去管彆人的閒事,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受傷。”
“可你的傷似乎是在我救你之前就受下的?”
肖恪聞言瞪過來,江與彆微微一笑成全了他的麵子轉移了話題。
“其實我叫你過來不止是傷的事。”江與彆輕咳一聲,看著他:“我還想跟你說一下你的地。”
肖恪微微眯了眯眼睛: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做好人有癮?你的節目是不是還要把你這次見義勇為放到電視上播?隨便你們怎麼樣,但我現在要下車,停車!”
“肖恪……”
江與彆的話還沒說完,肖恪卻猛的拍了一下車廂:“停車!”
司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踩了刹車,肖恪順勢打開車門下了車,江與彆阻攔不及,隻能從另一邊追了出來。
此時已經出了村上了主路,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的多了許多,肖恪卻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樣的直接穿過了馬路,引來了一陣鳴笛聲,江與彆也顧不得許多的跟了過去,將他攔下:
“電視台不會播今天的事情,我幫你也並不是我想做好人,隻是我對你有責任。”
肖恪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輕笑一聲:
“對我有責任?你是我爹啊?我爹早死了。”
肖恪說完便越過江與彆繼續往前走,江與彆無奈的歎出一口氣,他第一次和這樣年齡段的少年打交道,欠缺經驗,也缺乏耐心,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腦子進水造了孽,江與彆也不會給自己找這個麻煩。
應該給宋毅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處理的,他的老媽子性格對待肖恪這樣的問題少年應該很有一套,但變故發生的猝不及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江與彆轉身看著肖恪消瘦的背影,開口道:
“如果你家的麥田是我燒的呢?也沒責任嗎?”
肖恪停下腳步回過神,目光如炬的盯著江與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