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薄唇,眼神陰鷙,除了臉色格外蒼白了些,看著和普通人也沒太大區彆。
就在這時,異變再起。
隻見他再次痛苦地哀嚎起來,聲音比剛剛還要淒慘三分。
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作用在他頭頂,很快他的頭皮裂開了一個口子。
緊接著被一雙無形的大手伸進去往兩邊撕扯,很快他剛恢複好的皮膚被硬生生扯了下來。1
那些皮膚和肉之間粘連似乎格外緊密,隨著皮膚的撕扯,很多肉也被拉扯了起來,仿佛要離開他的身體。
關鍵是整個過程並不快,那股神秘力量似乎為了讓他承受更多痛苦,整個動作格外慢,幾乎是一寸一寸撕扯著他的皮膚。
每扯一次,那怪物的哀嚎便加深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祖安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剛剛會有個那麼複雜的隔音法陣了,若非如此,恐怕他的哀嚎可以將全龍宮的人給引來。
那刑罰動作雖慢,但一個人的皮能有多少,隔了一會兒還是剝完了。
隻可惜那怪物沒有多久喘息之機,身上再次長出皮肉來,新一輪的皮膚又開始了!
祖安看得後背一陣發涼,儘管雙方身處敵對陣營,但看到他遭受如此慘無人道的刑罰,還是不免有些同情。
不過他看到一旁卡奇爾的人皮,這點同情立馬消失不見。
海族中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害了,有這樣的懲罰實屬活該,地獄果然是個好地方,專門懲治這種惡棍。
就這樣,那怪物一連承受了十八次剝皮之刑,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
祖安眼神微眯,現在是這個怪物最虛弱的時候,出手的話想要製服他並不困難。
不過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之前恐懼影魔幾個家夥提到過,打開萬龍之墓某個秘密好像需要卡奇爾的幫助才行,而且幾個妖魔聊天時也對卡奇爾格外忌憚,聽他們說起,地獄的家夥似乎沒辦法殺死,因為他們本來已經身處地獄了。
不過祖安並不信他們真的是不死的,一定有辦法對付,隻不過暫時還沒找到而已。
想到這裡,他暫時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誰?”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一閃而逝的殺意被對方感知到還是什麼,床上那怪物忽然轉頭望向祖安所在處,血肉模糊的手猶如一個鬼爪,直接朝窗戶這個位置抓了過來。
“咦,原來是條魔鬼魚。”那怪物來到窗口,看著被自己手指抓進身體,使勁掙紮的魔鬼魚。
感受到對方傷口流出的鮮血,那怪物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厲,直接抓起那條魔鬼魚生啃了起來。
沒多久便將之吞噬一空,他臉上露出一絲陶醉之意:“血肉的滋味,是如此美妙。”
遠處珊瑚礁中的祖安眉頭微皺,剛剛幸好自己及時施展移形換影,這才沒有被對方發現。
這家夥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機警,還如此殘忍,必須儘快找到對付之法。
那怪物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看到異常,於是便回到房間,整個人身體鑽進了卡奇爾的皮裡,露出了一聲舒——服的哼聲:“果然還是有皮的時候更爽啊。”
祖安這趁這個機會悄悄離開了彆院。
回到寢宮中,祖安施展了隔音陣法,將剛剛發現的事情和姐妹倆大致說了一下。
“咦~好惡心。”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祖安描述得太形象了,商紅魚腦海中已經有畫麵了。
“果然是地獄的惡魔,聽你形容,他好像在受剝皮之刑。”商留魚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身為女子,天生的反感這些惡心的東西。
祖安心中一動:“難道他來自剝皮地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