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之所以震驚倒不是他們的樣子,畢竟這些日子見過很多長相更恐怖的妖魔,而是對方長得很像前世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他目光落在兩鬼手裡那根黑、白色的哭喪棒,棒子上到處綁著布條一樣的東西,看著像個雞毛撣子似的。
祖安卻絲毫不敢小覷,因為他察覺到那兩根-棒子上似乎有一種規則之力,那似乎能直接作用於靈魂。
“又來了一個小鬼,這個月的業績看來要完成了。”黑無常甕聲甕氣地說道,明明他在說一件高興的事,臉上卻看不到半點喜意。
相反白無常則笑嘻嘻地說道:“是啊,我們也能好好休個假了。”
祖安:“???”
這黑白無常怎麼搞得和前世那些打工人社畜似的,整日裡就想著放假摸魚。
不過他很快全身繃起,他有要事在身,肯定不能被這黑白無常抓走,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對方那兩根哭喪棒似乎對我現在的狀態有極大的威脅,看來需要利用他們此時的大意偷襲,應該能達到秒殺的效果。
雖然祖安是這樣判斷的,但他並沒有立即出手,心中頗有顧忌。
按照前世那些神話傳說,黑白無常乃是幽冥地府裡的正牌公-務-員,品級好像還不低。
自己剛來幽冥地府,就把人家體-製內的官-員乾掉了,那豈不是一下子就和整個地府站在了對立麵?
到時候莫說完成任務了,恐怕在幽冥地府中會寸步難行。
就在有些糾結的時候,白無常忽然說話了:“咦,怎麼感覺這小鬼有些特彆。”
黑無常也是一愣:“不錯,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而且好像有點強。”
說話間悄悄拿起了哭喪棒。
祖安心中一凜,看來不能等了,就算不殺他們,也得先製住他們再說。
正要出手之際,白無常忽然說道:“身上有股神秘氣息,咦,原來是同僚啊,失敬失敬。”
“同……同僚?”祖安正要出手,聞言不禁愣住了,他想了一萬種情況,可沒包含這種。
“可不是麼?”白無常將哭喪棒插回了背後,神態變得有些親熱起來。
祖安卻沒有放鬆警惕,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口蜜腹劍想不講武德偷襲自己。
他偷偷看了黑無常一眼,見他也將哭喪棒收了起來:“原來是新來的忘川擺渡人,你怎麼不早說,差點引起誤會。”
祖安更是一頭霧水:“忘川擺渡人?”
等等,之前那神秘巨像說我和忘川有緣,而且用一滴忘川水做媒介,施展秘法讓自己以現在的狀態進入幽冥地府之中,難道這就是他給我安排的身份麼?
看到他疑惑的模樣,黑白無常先是一愣,繼而笑道:“兄台剛來幽冥地府,對這邊的情況不清楚也很正常。你可彆以為忘川擺渡人跟前世撐船打鐵磨-豆腐一樣是個苦差,在幽冥地府這可是個了不得的職位啊,想必兄台生前必定積攢下了極大功德,所以才能被任命這樣的職位。”
“在下初來乍到,還沒請教兩位兄台高姓大名。”祖安行了一禮,既然不用當敵人,當然要把關係處好一點,說不定能對接下來的行動起到幫助。
見他態度如此謙和,黑白無常臉色越發緩和,白無常笑著說道:“我們乃是幽冥地府中的黑白無常,每次陽間有人死亡,我們就會去將他的魂魄勾來,帶入地府之中。剛剛也是察覺到有新的鬼魂出現,本來想過來帶他入地府,沒想到卻是你。”
祖安心中一動,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這裡難道還不是幽冥地府麼?”
“其實也算,不過嚴格來說,要進入鬼門關後,才算真的進入幽冥地府。”黑無常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