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留魚本來就是喜愛藍天白雲的性子,在這種環境下格外難受。
幸好她還有音樂相伴,輕輕吹奏著祖安以前送她的曲子,再近距離打量著他的臉龐,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難怪姐姐喜歡上了他,這家夥確實長得蠻好看的。”商留魚想到姐姐和他之間的關係,吹奏的曲子中都多了幾絲惆悵之意。
隻不過她牢記保護祖安的使命,將曲子的音樂限製在這一方天地中,免得聲音引來什麼莫名的敵人。
就這樣度過了很多天,這日她忽然神情一變,直接從祖安身邊站了起來,警惕地望著懸崖的另一邊。
“哼,終於讓我們找到了。”這時一陣放肆的大笑傳了過來。
隻看嗜血鱷祖與恐懼影魔出現在了不遠處,此時兩者看起來狼狽不堪,嗜血鱷祖不僅尾巴斷了,手似乎也斷了一根。
恐懼影魔也不遑多讓,他的胸膛上有個血肉模糊的窟窿,正常來說以地仙的修為,這樣的傷勢很快就能恢複。
可那血窟窿始終在那裡,顯然傷口中還有一些狂暴的力量在肆虐,他沒有完全將之驅散之前,這傷勢都好不了。
一個個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裳都有些破破爛爛,仿佛丐幫出來的。
商留魚認得那些抓痕,應該就是之前那些恐怖的怪物留下的。
兩人身邊之前有一大幫妖魔手下,那些手下都是頂尖高手,可如今一個都沒見到,多半已經在之前那些怪物手下全軍覆沒了。
“那些怪物果然有些懼怕這邊的某種東西,不敢跟過來。”恐懼影魔慶幸不已。
“媽的,這次出來虧大了。”嗜血鱷祖罵罵咧咧,接著兩人很快便被懸崖下那詭異的巨大黑色深淵所吸引,“這……這到底是什麼?”
饒是他們見多識廣,看到下麵那死氣濃鬱,攝人心魄的漆黑深淵也有些雙腳發軟,渾身冒汗。
那是一種天然的威壓,修為越高,對這種威壓感覺越明顯。
“可惡,那剝皮鬼王一定是衝著這個去的。”嗜血鱷祖怒罵道,他原本想追上去,隻不過那深淵的恐懼讓他止步不前。
“這下麵死氣濃鬱得如同實質一般,我們恐怕進不去。”恐懼影魔阻止他,緊接著望向了商留魚,“隻不過此行也不算沒有收獲。”
嗜血鱷祖看到商留魚和祖安過後卻轉怒為喜:“不錯,你們剛剛可把我們害慘了,現在這筆賬該好好算上一算了。”
他十分鬱悶,本來此行以為十拿九穩,己方四位地仙級強者,手底下的妖魔更是兵強馬壯,就算那個剝皮鬼王有什麼陰謀詭計,他們也能以實力碾壓。
哪裡知道萬生變化之主被祖安假冒反水,再加上萬龍之墓中有那麼多恐怖的怪物,他們差點全滅在裡麵,剛剛也是犧牲了最後的手下才得以逃到這邊來,看到罪魁禍首又如何不氣。
說話間他注意到了盤膝而坐悄無聲息的祖安,不由大吃一驚:“他已經死了?”
恐懼影魔緊緊盯著祖安:“看著不像,身上沒有正常死亡那種感覺,反而隱隱有一股生意,似乎是假死一般。咦,難道他是以一種假死秘法進入了下麵的死亡深淵?”
商留魚都有些佩服,這家夥雖然是敵人,但這份眼力確實非比尋常。
嗜血鱷祖聞言大笑起來:“這樣更好,不然以他的實力我們還有些難以對付,正好趁這個機會送他一個真死。”
恐懼影魔也笑了起來:“不錯,先殺了他,我們再以同樣的秘法下去這死亡深淵中一探究竟。”
商留魚深吸一口氣:“你們說這麼多是當我不存在麼?”
兩人對視一眼,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不好意思,有你沒你真的沒有影響。”
他們倆是何等厲害的人物,若不是被這方世界屏障壓製,修為絕不止地仙。
可就算是地仙,對付這個女人也綽綽有餘。
她頂天了不過宗師修為,自己剛剛那些手下隨便拉出一個都比他強。
嗜血鱷祖脾氣最為火爆,因為斷尾和一隻手的緣故,他露出了血盆大口:“那這份強者的血肉就讓我來享用彌補虧空吧。”
雖然心中對祖安恨極,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吃了他的血肉,想來不僅能讓自己恢複如初,恐怕還有得賺。
至於商留魚這個貌美娘們,細皮嫩肉的一看滋味就不錯。
話音剛落他便已經張開了一張數十丈長的血盆大口朝兩人吞了過去,生怕恐懼影魔和自己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