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賠我們,讓他賠我們!”黑景藤語氣有些雀躍。1
“閉嘴!”白景藤神色一變,生怕妹妹口無遮攔將祖安賠她們的辦法說出來,雖然她確實也挺喜歡那種賠法的,但若是讓其他女人知道,自己可沒妹妹那麼厚的臉皮。
果不其然,商留魚好奇地盯著她,心中無比好奇她們打算讓祖安怎麼賠?
當然也清楚如今這形勢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她急忙問出了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這法相大概還能堅持多久?”
景藤負手而立望著那兩個麵目猙獰的妖魔,以巨大的身形不停地轟擊著玄武法相,神色格外平靜:“十……”
看到她那鎮定的神情,商留魚頓時鬆了一口氣:“還有十個時辰麼?”
她當然不會認為還有十天,畢竟對麵那兩個妖魔聲勢實在駭人,這種情況她如果能堅持十天,剛剛就不會說那種話了。
“九!”
“八!”
……
景藤沒有回答她,隻是繼續倒數起來。
商留魚:“???”
姐姐你是在開玩笑麼?1
還有這麼點時間你還一副淡定的模樣?
倒數十聲轉瞬即逝,周圍那玄武的虛影轟的一聲,直接碎裂開來。
恐懼影魔和嗜血鱷祖獰笑著衝了過來,景藤深吸一口氣:“我估計擋不了多久了,你帶著祖安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嗜血鱷祖哈哈大笑起來:“跑?你們今天一個都跑不了!”
商留魚看了一眼祖安,苦笑一聲:“你帶阿祖跑吧,我跑不動了。”
這些日子守衛祖安的肉身,已經耗儘了她最後一點力氣,哪裡還跑得動?
景藤皺了皺眉:“那抱歉了!”
她也隻能儘力帶祖安走,而且還未必走得掉。
看著對方帶著離去,商留魚笑了笑,臉上並沒有害怕,隻是有些不舍地望了祖安一眼,拿出了腰間的塤,吹奏祖安當年送她地那一首《故鄉的原風景》,平靜地迎接死亡。
希望自己死後也還能魂歸故裡吧……
隻不過想到那兩個妖魔的恨意,清楚自己若是落入他們手中,多半會生不如死。
於是一邊吹奏著生命中最後一曲,一邊站在懸崖邊上往後倒去。
下麵那漆黑深淵乃是生命的禁區,饒是那兩個妖魔再厲害,也不敢下去。
希望那姑娘能帶著阿祖順利逃走吧。
她再也沒有力氣將整首曲子吹完,索性閉上眼睛,等著落入死亡深淵的那一刻。
不過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些異樣,似乎並沒有墜入那無儘的深淵,而是停止下落,整個人躺在堅實厚重的大地上。
隻不過她整個人卻沒有半點痛感傳來,相反隻有無限的溫暖與安心之意。
她疑惑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熟悉的眼睛,一張熟悉的臉。
她整個人都有些出神:“阿祖,我們是在幽冥地府中重逢了麼?”
祖安憐惜地幫她整理臉上有些淩亂的頭發:“商姐姐,我已經回來了。”
其實他很早就察覺到這邊的異狀要回來了,結果因為某種原因,他不得不一直默默旁觀著這一切。4
直到現在才現身,看著對方如此狼狽虛弱,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歉疚與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