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眾人的眼神,螭吻也有些心慌。
他可不想當海王啊,現在這種遊山玩水的日子不爽麼,非要當海王被那些海量公文政務、各種瑣事所拖累,想玩都玩不了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父王死了,從今以後沒有靠山,以後出去混都沒人給我兜底了。
哎,如果二姨當新王就好了,她素來很寵我,上次差點被父王打死,就是二姨攔著。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便被他否決了,怎麼可能讓女人來當整個海族的王。
結果下一秒,便見祖安將商紅魚拉到了身前:“人魚王後賢明素來為整個海族臣民稱道,前段日子也是靠著她英明果決,這才一舉挫敗了妖族的陰謀,拯救了整個海族,更加證明了她的能力,所以目前來說,我認為沒有誰比她更適合當新的海王。”1
螭吻頓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難不成我無意間修煉了言出法隨的能力?
不過他陷入幻想的時候,整個靈堂卻是炸開了鍋。
“真是豈有此理。”
“此事萬萬不可。”
“怎能讓王後當新王。”
……
一些老古板的大臣唾沫橫飛,紛紛斥責這種事情的荒謬。
就算他修為再高,但這件事太過荒唐,一時間大家也顧不上許多。
祖安從頭到尾神色平靜,一股無形的氣場將所有人的唾沫星子擋了下來,這才緩緩說道:“不好意思,這件事不是跟你們商量,而是來通知你們的。”
旋即一股強大的威壓降臨整個靈堂,所有人一下子變得呼吸都困難了許多,嘈雜的靈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商紅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男人真的好帥,難怪自己認識他沒多久就淪陷了。
不過眼神中有一絲擔憂,難怪路上他什麼都不說,原來法子如此激進。
這時有個海族長老終於按捺不住了:“攝政王,推舉新王此乃我海族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你在教我做事?”祖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威壓讓海族長老差點都站不穩了,不過他還是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敢,放眼天下,如今又有誰敢教攝政王做事?隻不過您雖然很強,可是也難堵天下悠悠眾口,就算強行扶王後上位,海族上下心不服,這王位也未必坐得穩。”
旁邊的螭吻側目而視,聽說白天的時候大家還一口一個你雖然很強,但也未必是我們海族無數高手的對手,現在怎麼就改口了呢?
還是喜歡你們之前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這是威脅麼?”祖安冷冷看了那人一眼。
周圍人想到之前敖戰一脈的長老也是當眾頂撞他,結果身首異處,如今這家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那海族長老硬著脖子說道:“不是威脅,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這時一旁的商紅魚開口道:“章長老素來剛直,在海族中也德高望重,此番倒也是就事論事。”1
那個章長老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自己反對她,她竟然還給自己說話。
祖安笑了笑:“章長老,你得感謝王後,不然你這條命恐怕會交代在這裡了。”
感覺到對方撤下了威壓,那個章長老大口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後背全被冷汗打濕了。
其他人都多看了商紅魚一眼,心想王後果然賢良。
這時祖安開口道:“我知道很多人覺得我的提議匪夷所思,但大家有沒有想過,這次浩劫過後海族元氣大傷,各族高手死傷慘重,如今是需要一個雄才大略的野心家上台,還是更需要一個賢明溫柔的領導來讓海族休養生息。”
此言一出,場中除了幾個王子的心腹之外,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他說的好像也未嘗沒有道理。
章長老眉頭一皺:“可是此事還是太過離譜,從古至今,海族哪有女人當家做主的。”
“從今天起就有了。”祖安倒也直接。
章長老呼吸一窒:“攝政王你這是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