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薑伯陽抬手製止了女兒與家中子弟:“吳王所言不錯,我相信朝廷會還我一個公道!”
薑羅敷頓時急了:“爹!”
薑伯陽微微搖頭:“為父一世名聲,不能毀在這裡,到了三司會審,我自會向皇上與皇後辯白一切。”
他執掌律法多年,對自己的舌戰能力相當自信,特彆皇後是一個賢明之人,到時候自己坦陳利弊,自然能說服對方。
“可是……”薑羅敷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想要提醒父親,可是有知道父親素來方正,定下主意後根本不會改變。
吳王見狀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拿下!”
很快那些士兵直接給薑伯陽套上了枷鎖,那是朝廷研製來對付高手的,上麵刻畫著各種鎖靈陣法,一被套上了枷鎖,整個的修為就被牢牢鎖住,變成了一個普通老人。
士兵將薑伯陽鎖住帶到陣營中過後,吳王望向了薑羅敷,表情有些詭異:“來呀,將薑家子弟全都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薑伯陽勃然色變:“剛剛不還說了隻抓我一人,待我到皇上皇後跟前自陳後再行定奪麼!”
吳王嗤笑一聲:“薑大人你是在說笑麼,你犯的可是謀反大罪哎,你執掌廷尉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謀反是什麼大罪吧?”
薑伯陽臉色終於變了,他又怎會不知謀反的下場,那不僅是抄家滅族,更嚴重的甚至會株連九族!
“可是沒經過三司會審,我的罪名未定,你不能這樣對薑府中人。”薑伯陽據理力爭,要知道剛剛就是擔心反抗落人口實給對方編織罪名的機會才束手就擒的,正常來說他這個級彆官員隻要配合,朝廷就會給予一定的體麵。
哪料到吳王這個家夥根本不講規則啊!
“罪名未定?皇上皇後金口玉言,已經下了聖旨,又怎會罪名未定?”吳王冷笑一聲,“薑家謀反,我們隻抓薑家之人,與其他人無關,若是負隅頑抗,同罪論處!”
薑伯陽心中冰涼一片,這家夥雖然自大,但並不愚蠢,這一連串的組合拳當真是層層瓦解薑家的抵抗意誌以及抵抗能力。
果不其然,聽到他這話,那些薑府侍衛一個個都猶豫了,雖然他們心中都有護衛薑家之責,但每個人都有家有室父母妻兒,軟肋一大堆,又哪裡衝動得起來。
見那些侍衛放下了武器,吳王得意地笑了,這些日子抄家他都抄出經驗來了,對這些人的心態拿捏得太穩了。
“卑鄙!”薑羅敷嬌叱一聲,身前的幾根鉛筆激射而出,父親身邊那些士兵頓時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整個人快速朝父親飛了過去,手中細長的教鞭揮出重重殘影,凡是被她擊中的,身上的盔甲便直接裂開,一個個痛苦難當地捂著傷口。
吳王麵色一沉:“哼,竟然敢反抗,薑府中人果然謀反,來呀,將他們擒下,任何反抗的格殺勿論!”
“是!”他麾下的高手徑直朝薑羅敷以及其他薑家子弟衝了過去。
薑羅敷立馬感覺到壓力倍增,原本都要衝到父親身邊了,卻在眾多高手圍攻下離得越來越遠。
對方反應這麼快仿佛一切都是經過演練的一般,她又如何不清楚中了吳王的計。
對方顯然是故意這般欺騙誘導他們,讓他們盛怒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下殺手了。
可惜她並沒有辦法,就算再能忍,對方既然打定了這個主意,總能乾出這些不理智的事情。
她甚至懷疑對方根本不會將父親帶回三司會審,而是直接秘密處死,到時候來個畏罪自殺,徹底將謀反的罪名坐實。
她家學淵源,在學院中的名號又是律者,自然很清楚牢獄中那些齷蹉的手段。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先將父親救下來,然後先退回學院之中。
學院算她第二個家,在帝國中素來超然物外,更何況如今還是阿祖的地盤,想來這些家夥不敢亂來。
等保住父親性命,其他各大家族應該也反應了過來,到時候他們會幫薑家說話的。
要知道薑家和各大家族都有聯姻,大哥和裴家女聯姻,二哥和皇家公主聯姻,三哥又和玉家女兒聯姻,不管哪層關係,都不會不管他們的。
雖然這樣說,但她心中同樣有些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