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陽也是後悔不已:“是爹爹不好,剛剛錯信了小人,等會兒我會拚儘最後一點功力,掩護你殺出重圍,離開這裡後,你往學院跑,將來去找祖安,他會保護好你的。”
薑羅敷拚命搖頭:“我不走!”
她又何嘗看不出來,父親打算用一些秘法激發最後的潛力,先不說這樣做她能不能成功突圍,至少父親這條命是絕對保不住了,他剛剛本來就接近油儘燈枯了!
“薑小姐,快點束手就擒吧,彆真把整個薑府往死裡坑。”吳王一邊說一邊望著她那因為戰鬥中破了一些口子的黑-絲,差點忍不住吹起口哨來,心想是哪個天才發明的這個東西,是真的好看啊。
特彆是這種有一些破口的時候,讓人情不自禁有一種想要粗暴撕開的衝動。
他已經開始想象等薑伯陽落入自己手中,薑羅敷為了救父親,不得不屈從自己。
他就喜歡讓高傲的女人低下頭顱的那種感覺,對方明明鄙視我,明明討厭我,卻不得不順從我,任由我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想到激動處,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這時薑府中一些老者勸薑羅敷道:“羅敷啊,你不能自己衝動害得我們所有人為你陪葬啊,事到如今你也逃不出去了,還不如早點投降。”
薑羅敷又驚又怒,對方是族中一個遠房堂叔,剛剛他也是最先投降的那批。
薑伯陽見狀喝罵道:“老八,你在那裡胡說什麼!”
“我胡說?”那個八叔也激動起來,“族長,你看看你把薑家帶到什麼境地了,平日裡你最是清高,為了自己的虛名,明明身居高位卻從不收禮,也不許我們去賺錢,就怕我們汙了你的名聲,這些年大家誰不是過的苦日子?”
“人家柳家那些人好歹也是享受過了,我們福沒享到,卻偏偏要遭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這都是你自私自利的後果!”
“你清高,你了不起,結果裝模作樣這麼多年,最後還不是因為你涉及謀反害了我們所有人!”
他一帶頭,不少薑府中人也紛紛附和,如今淪落到這地步,一個個都惶恐不安,繼續情緒的發泄口。
看到這一幕,薑伯陽內心一片冰涼,自己這些年來的堅持,真的錯了麼。
這時一個平日裡和薑羅敷交好,素來正直的年輕子弟忍不住昂首說道:“這關族長什麼事,說到底還不是掩飾你們的貪生怕死?將來時間會還我們薑家一個公道。如今事已至此,何必做那些婦人之態,平白讓人笑話。”
吳王神色一寒,那個叫昌福的將領會意,直接一刀將那少年郎的腦袋砍了下來。
“阿樂!”薑伯陽見狀情緒激動,他本就虛弱無比,此時一口老血噴出,整個人直接氣暈了過去。
薑羅敷死死盯著昌福:“我必殺你!”
那昌福身上也沾滿血漬,聞言獰笑道:“這樣的狠話我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都是無能狂怒而已。說起來比起殺死我,你用那兩條大長腿夾死我可能性更高一點。”
此言一出,他周圍那些士兵儘是戲謔下流的口哨聲,一個個眼神不停地往薑羅敷腿上瞟。
這個女人是真漂亮,這雙-腿真帶勁!
“薑小姐,現在我開始倒數,每數一個數,你若是不放下武器投降,我便殺掉一個薑家子弟,看你害死這麼多族人會不會內疚。”吳王不滿地看了昌福一眼,心想這些兵痞當真是沒眼力勁,這個女人是本王的,輪得到你們?
薑羅敷還沒來得及發作便聽到了這話,整個人頓時陷入了絕望。
她又豈能不明白這招的歹毒,關鍵是將她駕到火上烤,讓薑家內部分裂。
果不其然,之前那個八叔大叫起來:“羅敷啊,你快彆抵抗了,難道你想害死我們大家才甘心麼?”
有他帶頭,不少薑家之人擔心受到牽連,紛紛開口勸說她。
薑羅敷死死咬著嘴唇,都快滲出血來。
她的內心一片冰涼,平日裡他們父女待這些人也挺好,結果大難臨頭,一個個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