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仿佛都激起了一團火花。
場中眾人頓時表情怪異,不都說王爺王妃夫妻恩愛麼,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不過很快有人想到解釋,想來是王妃見這薑羅敷太美,那雙-腿又太誘-人,心生嫉妒,擔心王爺到時候沉迷其中,所以不讓他們接觸吧。
隻不過當事人卻不這般和睦,吳王暗中元氣傳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什麼意思?”
“你對薑家做這些事情,又是什麼意思?”雲雨晴冷冷回道。
“薑家人謀反,我隻是奉旨行事。”吳王哼道。
“嗬嗬。”雲雨晴顯然不信。
她的表情和神態有些刺痛了吳王:“我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我們的大業,等到我們將京城中這些鼻孔看人的世家大族除掉後,到時候我當皇帝,你就是皇後。”
“你想對付其他人我不管,但這個薑羅敷你不能動。”雲雨晴聲明了自己的態度,“她是學院後山的老師,學院素來地位超然,你不該動她。”
吳王聞言不禁有些發怒:“到底因為她是學院的人,還是因為她是那祖安的朋友?”
雲雨晴秀眉一皺:“不管學院的因素也好,祖安的朋友也罷,你都不應該動她。”
吳王冷笑道:“老祭酒死後,學院早已今非昔比,那個姓祖的就更彆說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多半不知道死在哪個旮旯裡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那些妖魔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修為再高,又哪裡比得上那些實力強大的妖魔。”
雲雨晴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隨你怎麼想吧,反正今天我會保護她。”
吳王眼神一凝,不再和她傳音,而是張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薑小姐自己選吧。”
“薑小姐,你到底是願意跟著王妃還是跟著本王走?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他手下的士兵會意,紛紛將刀架在了剛剛反抗的那些薑家子弟脖子上,仿佛隻要她回答個不字,那些刀馬上就會切下去,弄得人頭落地。
薑羅敷渾身輕顫,這個吳王實在太卑鄙無恥了。
雲雨晴見狀將她護在身後:“薑府中人還沒有經過三司會審,又豈能現在動用私刑?”
吳王森然笑道:“剛剛我奉聖旨前來捉拿謀反之人,他們公然反抗,本就是大罪,我就算當場將他們全殺了,到了朝堂上也沒人說我不對。”
雲雨晴臉色微變,沒想到如今的吳王完全不給她麵子。
要知道這些年吳王對她可謂言聽計從的,本以為這點事情他不會拒絕,看來那件事確實給兩人造成了裂痕。
“薑小姐,你做好選擇了嗎?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吳王不再看她,而是盯著薑羅敷。
薑羅敷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正在做激烈的鬥爭。
吳王給了手下一個眼神,昌福點了點頭,手起刀落就往一個薑家子弟腦袋上砍去。
“不要!”薑羅敷急得大叫。
吳王滿意地笑了:“要記住,他是你害死的,你要早點答應的話……”
說到一半,他忽然覺得周圍氣氛有些不太對,急忙轉頭望去,隻見想象中的身首分離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昌福摔倒在了一旁,而那薑家子弟身邊站著一個男子,明明對方高大挺拔,英俊瀟灑,但那張臉卻是這些年來他的噩夢。
“攝政王!”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薑家眾人頓時激動了起來。
相反吳王這邊的士兵下意識往後退去,以祖安為圓心,周圍出現了大片空地。
“阿祖!”薑羅敷看到對方,原本有些堅強的雙眼竟然被淚水模糊,她從來沒發現自己如此脆弱過,她很想忍住眼淚,可是卻怎麼也忍不住。
祖安來到她身邊,輕輕幫她擦拭掉如同泉湧的眼淚:“對不起,我來晚了。”6
說話間已經解開了她身上的禁製。
雲雨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原本看到祖安平安歸來她也很激動,可此時卻傷感不已,兩人的身份,她注定無法像其他女人這般能主動相認敘舊。1
“我爹他……”薑羅敷此時急忙望向了一旁昏迷的父親。
祖安過去檢查了一下:“放心,受傷雖然重,但並沒有性命之憂,好好修養一段時日便能恢複。”
聽到他的話,薑羅敷這才明顯鬆了一口氣。
對麵的吳王再也忍不住了:“攝政王,如今薑家可是謀反的欽犯!”
祖安沒有搭理她,而是看著薑羅敷:“剛剛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幫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