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笑著說道:“那些客人勸酒實在太熱情了,幸好攝政王還幫世子擋了不少酒,不然我們都擔心世子醉死過去。”
慕容清河伸手探了探楚幼昭的脈搏,察覺到他氣息平穩,知道隻是醉了過去,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忽然問到:“攝政王現在如何?”
“攝政王醉得更是人事不省,他喝的可比世子多多了。”兩個丫鬟答道。
慕容清河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歉意,今晚實在是太麻煩祖大哥了。1
這時兩個丫鬟嘰嘰喳喳聊了起來:“我聽他們說攝政王修為那麼厲害,按理說應該不會醉得這麼厲害呀。”
“多半是心情不太好,借酒消愁吧。”
顯然如今祖安已經是整個京城的焦點,連小丫鬟都對他充滿了好奇。
聽到兩個丫鬟的議論,慕容清河有些疑惑,祖大哥修為又高,又執掌了天下權勢,這樣的人怎麼還會有煩心事呢。
“差點打擾少夫人休息了。”兩個丫鬟忽然醒悟過來,將楚幼昭放床上後,在床邊放下了一盞香爐,便躬身離去。
“這是什麼?”慕容清河好奇道。
“這是夫人特意求來的送子相,據說能讓世子和少夫人多子多福。”兩個丫鬟答道。
慕容清河俏臉微紅,一時間羞窘得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丫鬟欠了欠身,退出去將房門關上。
慕容清河坐在床邊,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不過楚幼昭似乎已經徹底斷片了,看樣子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慕容清河忽然抿了抿嘴唇,猶豫著將手伸了過去,牽著楚哥哥的手將自己頭上的紅蓋頭揭了下來,完成了她心中很重要的一個儀式。
她麵帶嬌羞地望著楚幼昭:“楚哥哥,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她知道對方聽不見,倒也少了幾分害羞,就那樣在床邊看著楚幼昭的臉,一時間眼眸中儘是愛意,心想楚哥哥真帥,都跟祖大哥差不多……
哎呀,我怎麼又想到祖大哥了。
她俏臉發燙,急忙拿起丫鬟們剛剛準備在旁邊的毛巾,打濕水過後溫柔地替楚幼昭擦拭臉頰,手腕。
擦-著擦-著她忽然心跳得厲害,伸手想要去幫楚哥哥寬衣。
不過手指剛碰到對方的腰帶,就觸電般地縮了回去。
“我一個女兒家,怎麼能如此不知羞呢,萬一明天楚哥哥醒來,知道我這麼主動不喜歡怎麼辦。”慕容清河貝齒輕咬,一時間患得患失起來。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幫楚幼昭寬衣的念頭,將屋中紅燭熄滅,和衣躺在床邊。
少女的羞澀讓她都不敢靠得離對方太近,儘管對方已經是她夫君了。
她腦海中思緒紛飛,本來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又是羞澀,還以為今晚可能會睜眼到天明。
可不知道為何,她聞著那送子香爐中傳來的甜香,隻覺得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不知不覺迷糊睡去。
過了一會兒,原本醉酒熟睡的楚幼昭忽然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少女,本就清秀的臉頰在鮮豔的嫁衣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嬌豔美麗。
她神色無比複雜,最終幽幽歎了一口氣:“清河妹妹,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2
她起身將房中剩餘的燭火全都熄滅,直到房間中漆黑一片,她方才來到了慕容清河身邊,猶豫了一下,又將她身上的嫁衣微微解開。
整個過程她一顆心也提了起來,整個人緊張無比。
中途慕容清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嘴裡含糊不清嚶-嚀了一聲,身子也情不自禁扭-動起來,可把楚幼昭嚇了一跳。
幸好最終她並沒有驚醒,楚幼昭忍不住看了看床頭那微燃的香爐,心想幸好娘準備了這個。
儘管她已經提前服下一些清明的藥物,又特意閉著氣,可剛剛清河妹妹檢查她狀況的時候,她為了不露破綻,還是吸了一些甜香。
此時也覺得身子隱隱有些燥熱,她咬著嘴唇,深深看了身旁的慕容清河一眼,這才重新在她身邊躺下。1
然後手摸索到靠著牆壁的一個隱秘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