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已經死了?”紀小希也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忽然她哎呦一聲,捂著臉蛋兒委屈巴巴地看著一旁的祖安。
祖安此時臉上儘是笑意:“當然沒有死,不然你又怎麼會感覺到痛?”
剛剛掐了她臉蛋一把,不得不說那滿滿的膠原蛋白手感是真好。
“祖哥哥你好壞,為了確認乾嘛不掐自己。”紀小希忍不住咕噥道,一旁的薑羅敷急忙將她護在身後,沒好氣地瞪了祖安一眼,生怕他又欺負人。
裴綿曼率先回過神來:“阿祖,我們到底是怎麼到這裡的?”
祖安這才將剛剛思考的過程大致說了一遍:“其實一開始就在真魔使者的隨身物品裡發現過那個不完整的陣盤,隻不過當時想著可能是他的一些未完成品,便沒有放在心上。”
謝道韞暗暗點頭,身為一個陣法師,身上有些半成品陣盤實在太正常了,經常有時候靈感來了就會製造一些陣法,但因為種種原因,未必能將之徹底完成,比如她身上就有好多這樣的陣盤。
祖安接著說道:“當我意識到隻有靠陣法離開那裡,就在思考真魔使者到底把陣盤藏在哪裡了,剛剛地堡中顯然沒有陣盤,而且以真魔使者的謹慎,必然會將陣盤帶在身上。我思索從他身上得來的各種東西,忽然想到了這塊陣盤,上麵缺失的部件形狀和那本筆記一模一樣,便將兩者組合在了一起,幸好成功了。”
“祖大哥你太厲害了,剛剛我都已經閉目等死了,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真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想到辦法。”索倫詩眼中儘是崇拜之色。
薑羅敷也深有同感,剛剛她一直在倒計時,要保持冷靜計算陣法消耗速度才能確保時間的準確,可越是這樣心中的壓力越大。
她畢生所學完全想不到辦法,沒想到祖安竟然在極限之中尋得了生路。
果然是一個創造奇跡的男人,難怪這些女人都那麼迷戀他……
“僥幸而已。”祖安現在回想起來也有些後怕,剛剛實在太極限了,若是猜測錯誤,恐怕在場眾人沒一個活的下來。
若是在以前的世界死了倒好辦,他畢竟是幽冥地府的主人,哪怕沒法複活諸女,也能照顧她們的亡魂。
可妖魔世界隔得這麼遠,多半不歸幽冥地府管,除非有朝一日能將這個世界的法則信標和幽冥地府連起來。
隻不過妖魔世界已經趨於毀滅,若是連起來,多半會將末日獸引到他們的世界,所以第一時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裴綿曼望著情郎的眼神的充滿了愛意,若是一次兩次確實是僥幸,但自己和阿祖經曆了很多事,類似的絕境實在太多太多,每次他總能逢凶化吉找到破局之法,又哪裡能用僥幸來解釋呢。
不愧是我愛上的男人啊!
謝道韞同樣興奮無比,原本想說點什麼,但諸女已經表達了炙熱的情感,生性內斂的她終究不好意思湊這個熱鬨。
咬了咬嘴唇,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奇地問道:“我們是不是傳送到了另外的世界,這座城豔陽高照,環境宜人,沒有半點那恐怖的颶風。”
諸女聞言精神一振,她們是再也不想體驗那種毀滅颶風了。
祖安搖了搖頭:“不,依然在妖魔世界。”
這下連裴綿曼都疑惑了,指了指天上的太陽:“太陽都在呢,天空也很靜謐。”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恒星,都以太陽稱呼。
“因為這是一片虛假的天空。”祖安望向天空中高懸的那輪太陽,“這太陽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