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夫人詢問,那仆人唯唯諾諾道:“是怡紅院的。”
此言一出,儘皆嘩然,怡紅院是什麼地方,城裡的人誰不知道。
“在外麵吵吵鬨鬨像什麼話,讓她進來!”楚夫人冷哼一聲,語氣中已有一絲抑製不住的怒意。
很快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扭著腰肢走了進來,遠遠看到祖安便撲了過來哭天搶地:“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玩完了不給錢,是因為你說回來後馬上就納我入門,還說我可以和楚府的小姐當姐妹,我才同意的,你怎麼能始亂終棄呢。”
雪兒手指在一縷小辮子上繞來繞去,一雙眼睛高興得像月牙一般,這次看你還不死?
這樣的事情除了當事人自己,其他的人哪會知道到底有沒有。所以就算你否認也沒人會相信,除非你公開暴露自己不行的事實,可一旦曝光,那就是更大的醜聞,不管如何,你這姑爺是肯定當不下去了。
公子,你很快就能得償所願了。
整個祠堂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二房、三房的人不再開口了,因為到這份上也不需要他們再說什麼了。
本來一直暗中替祖安說話的楚中天此時也生氣了,他楚家的女兒是什麼身份,現在一個下等的娼妓竟然口口聲聲要和初顏做姐妹,當真是奇恥大辱!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祖安!
“孽障,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楚夫人望向祖安的雙目都快噴出火來。
來自楚中天的憤怒+78!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300!
祖安不得不好奇之前這家夥是怎麼能活這麼久的,從他穿越過來到現在,有多少人想置他於死地了?
這個娼妓也不知道是哪方雇來對付他的,二房,三房?還是那個裴小姐?
看來軟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啊。
隻見他不慌不忙望向那濃妝豔抹的女子:“你叫什麼來著?”
“哎呦你這個沒良心的,休想裝成不認識我,平日裡一口一個春花喊得親熱得很,這時卻說忘了?”那青樓女子冷笑道。
祖安並沒有辯駁,而是笑眯眯地說道:“哎呦我的好春花,我不是這兩天事兒多腦子有些混亂麼,對了,我欠你多少嫖資啊?”
“什麼嫖資啊,說得那麼難聽,”春花紅手絹一揮,“嬌嗔”道,“你在我那裡前前後後呆了大半個月,算起來怎麼也得有20……呃不對,30兩銀子。”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心生鄙夷,這樣廉價的娼妓,祖安都看得上眼,當真是饑不擇食麼。
“30兩?”祖安點了點頭,“不貴,一點都不貴,這樣吧,我給你300兩,剩下的當做聘禮了。”
這下連二房三房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家夥這樣作死麼?急忙往楚中天望去,隻見夫婦倆臉色已經發青了。
裴家小姐也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家夥有些古怪。
“真的?”那個春花一臉喜色。
“自然是真的,”祖安接著看向楚初顏,“娘子,我現在手裡有點緊,可不可以先借我300兩銀子?”
全場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眼看他,嫖個娼竟然還要自家夫人買單,這家夥是怎麼想的,楚初顏恐怕會當場撕了他吧?
誰知道楚初顏卻點了點頭:“好,來人,去取300兩來。”
這下所有人都風中淩亂了,沒料到為什麼會這樣,連裴綿曼也一臉驚愕地盯著她,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閨蜜麼?
楚夫人原本正要發作,一旁的楚中天悄悄按了按她的手,朝女兒那邊呶了呶嘴,楚夫人不由皺了皺眉頭,決定先靜觀其變。
祖安暗暗豎起了大拇指,自己這個老婆果然是冰雪聰明啊,此事場中唯一知道他是冤枉的,恐怕就是楚初顏了,畢竟她可是親眼見證了自己不行的那一幕,自然不會相信他會去嫖-妓。
咦,怎麼說起來有一種眼淚止不住要流出來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