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黑市交易這種元石,為了避免麻煩,雙方會簽訂一份協議留作證物,或者轉手便抹掉上麵的編號,梅花十三畢竟不是專業乾這行的,剛剛滿腦子都想的是回去和幫主商量應對之策,所以才一時大意。
“狗日的你陰我!”事到如今梅花十三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難怪這家夥這麼爽快地把錢還他了,原來一開始就是打得這個主意。
來自梅花十三的憤怒值+777!
祖安很想回一句你現在才知道啊,保管又能賺一波憤怒值,不過考慮到魯徳在旁邊,於是便裝出一副特彆冤枉的樣子:“你竟然還倒打一耙,幸好這裡還有目擊證人,他倆剛剛全程都看到了,可以給我作證!”
一邊說這一邊將成守瓶拉了過來:“你說是不是啊?”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巨力,成守瓶反應也快:“不錯,就是這家夥搶了我們姑爺的元石,姑爺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到哪兒都被人欺負。”
祖安眼睛都直了,他還擔心這家夥掉鏈子呢,哪知道這家夥完全是天生的演員啊,回去給他加雞腿了。
“他是你的仆人,當然替你作證了!”梅花十三急了,這主仆倆無恥的樣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魯徳果然皺了皺眉頭,沒有去問成守瓶,而是看向了楚還招:“楚二小姐,到底是不是這樣?”在學校內部他可以直呼其名,但如今已經出了校門,他還是要給明月公該有的尊重。
“不錯,這個叫梅花的不僅搶了他的元石,還把我的元石也搶了,老師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檢查他的包,裡麵也有我那顆元石的編號……”楚還招口齒伶俐,將剛剛的情形添油加醋,配合上她漂亮的外形,比祖安說得更讓人心生憐惜,也更讓人義憤填膺。
不少下課的學生圍觀過來,停了幾句就恨不得衝到場中將梅花十三那個罪魁禍首撕碎。
祖安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他準備的說辭一個都沒用上,本來還有些擔心呢,哪知道這個小姨子和他配合起來簡直親密無間。
看她楚楚可憐地向魯徳控訴著剛剛是怎麼被欺負的,祖安在她的頭頂仿佛看到了一對惡魔角若隱若現,心想以後得罪誰都可以,一定不能得罪這小妮子。
梅花十三都快吐血了,這楚家二小姐看著長得這麼標誌,結果彪起謊話來都不帶眨眼的。
說好的貴族小姐恪守的禮儀呢?
媽的,義父果然說的好,所謂的貴族全是一堆男盜女娼的玩意兒。
見魯徳轉向自己,梅花十三急忙解釋:“不是那樣的……”
他還沒說完,便被魯徳打斷:“多說無益,檢查下你的袋子自然真相大白。”
梅花十三還想說什麼,可對方的戒尺壓在他肩上仿佛一座大山一般,他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更彆提反抗了。
他心中駭然,要知道他在梅花幫十三太保中,是修為最高的一個,平日裡黑道爭鬥無往不利,他算得上是梅花幫最鋒利的刀,結果這個禿頭僅僅隨意一把戒尺就讓他完全無法反抗。
難怪之前幫主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要惹學院裡的人。
可我特麼的沒惹啊!
他這輩子做了很多壞事,每次都不怕留下名號,可唯獨這次讓他憋屈得慌,都是那個挨千刀的。
來自梅花十三的憤怒值+888!
祖安注意到梅花十三怒視著自己,悄悄對他靦腆一笑,氣得對方又貢獻了一波憤怒值。
魯徳將手裡的八枚元石攤開,冷冷地看著梅花十三:“這些元石都是學院之物,而且根據上麵的編號,都是今天才發下去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感覺到肩頭上的戒尺似乎鬆了幾分力道,梅花十三這才將滿腹的冤屈傾吐出來:“我冤枉啊,這些是他們還我的啊,是祖安欠了我一千兩賭債,他們用這些元石抵債的。”
一旁的祖安冷冷說道:“你這家夥找理由也不會找個好的,這明月城誰不知道楚家最忌諱家中子弟賭博,去年剛有個參與賭博的家夥被明月公打斷了腿,我一個贅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去賭博麼?而且還欠了一千兩賭債?”
“就是就是,我們楚家是出了名的禁賭!”楚還招雙手叉腰,在一旁附和著,“你要訛人連功課也不提前做一下麼?”
“我特麼!”梅花十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這對奸夫淫婦!
來自梅花十三的憤怒值+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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