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不無惡意地揣測,這些人一個個躬身行禮是不是趁機去看她腿了?
看了看不遠處的韋索,隻見他果然死死盯著薑羅敷一雙美-腿,眼神中儘是狂熱之意,整個人顯得非常興奮,不停地咽口水。
癡漢呀!
祖安暗暗鄙夷,卻忍不住看了一眼商留魚,上次在涼亭中見過,她那一雙長腿的風韻絲毫不在薑校長之下,不過今天她穿著長裙,隻能隱隱露出腳踝,可惜了不能再飽眼福了。
“你在看什麼?”商留魚有些好奇的聲音傳來。
祖安微微笑道:“其實你可以穿點短一些的裙子,這麼漂亮的腿遮住實在太可惜了。”
商留魚先是一怔,繼而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要不是之前在涼亭中見過,你和我說這些話,可沒好果子吃,記住以後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不要隨隨便便調戲老師。”
“不能隨隨便便調戲,那可以正正經經調戲麼?”祖安笑著道。
商留魚如畫般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你這家夥這作死的性子,難怪才來學校沒幾天,就有這麼多人想要對付你。”
祖安聳了聳肩:“他們都是嫉妒我英俊瀟灑惹人愛,你看這學校裡從頭到尾都沒有女人要對付我吧?”
商留魚一愣,好像還真是哎,對付他的都是男性,那些女人反倒是一個個幫他化解危難,連白素素這樣有些不男不女的家夥,似乎都出來護著他。
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落到不遠處的薑羅敷的眼中,她不由暗哼一聲:這臭小子還騙我不認識商留魚,看這會兒聊得多火熱。
商留魚的性子她最清楚,雖然接觸起來讓人如沐春風,表麵上看似柔和易相處,但她其實和每一個人都保留了足夠的距離,骨子裡有一種天然的冷漠與不合群,還從沒見她和誰聊得這麼開心過。
收回目光,薑羅敷清了清嗓子,瞪著魯徳白素素二人:“你們這是在乾什麼?身為老師卻在學校裡鬥毆?還這麼多學生圍觀?”
白素素掩嘴輕笑道:“校長姐姐誤會了,這事兒都是姓魯的故意針對一個學生挑起的,不信你問問周圍的人。”
見他直接把黑鍋扣在自己頭上,魯徳氣得差點冒煙,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解釋緣由更好:“校長,主要是這個祖安目無師長,又到處賭博,造成了極壞的影響,所以我準備將他開除出去,誰知道這姓白的非要跳出來和我作對。”
看到兩人互相甩鍋的樣子,薑羅敷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行了行了,你倆也不必互相指責了,此事來龍去脈我已經知曉,既然是楊委老師主動提出來的賭約,如今輸了自然該願賭服輸,彆被外人笑話我們明月學院輸不起。”
楊委因為之前的巨大打擊跑了出去,但冷靜下來後反應過來,朝廷冊封的老師職位不管是名譽還是實際利益,都比普通人有著巨大特權,自己為了一時間的屈辱跑了,丟掉這個金飯碗可不劃算啊,所以他硬著頭皮回來,心想就算以後在學校抬不起頭來,這個老師的職位也是要保住才行,大不了受一些羞辱而已。
可剛回來便聽到薑校長這句話,徹底將他判了死刑。
想到自己下了多大決心才回來,他自然不甘心,急忙跳出來叫道:“我畢竟是朝廷冊封的,在太常司備了案的正牌老師,哪怕你身為校長也沒這個權利開除。”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噓聲,顯然沒料到他還有臉回來。
薑羅敷冷冷地說道:“身為算術老師,在專業領域方麵還比不上一個學生,這樣的老師不要也罷,我會親自上書稟明太常司,革除你老師職位的公文要不了多久就會送到你手中。”
以她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會看不出楊委今天是故意針對祖安的,她懶得去猜他背後指使的到底是誰,索性直接掃地出門一了百了。
原本祖安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的話,她也會權衡一番,但這家夥太特殊了,楚家姑爺的身份倒也罷了,還沒被她看在眼中,關鍵是這家夥竟然是傳說中的超階資質,而且身上還有各種神秘的事情,連她都產生了好奇。
這樣一個未來潛力無限的家夥,她又怎麼可能讓其在自己的學校裡“夭折”?和他的潛力比起來,區區一個三品戶曹,一個算術老師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這番話,楊委整個人如遭雷噬,哪還有臉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倉皇地往外跑去,這個地方他一秒鐘都不想多呆,特彆是祖安那家夥,那嘴邊邪邪的笑意,看著就想去撕爛他的嘴啊。
來自楊委的憤怒值+999!
看到後台傳來的消息,祖安一陣無語,明明在校長那裡受了氣,卻來記恨我,這家夥當真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
此時楊委眼中儘是瘋狂,今天的事情都是那賤人讓我來的,本以為是個輕鬆差事,那知道竟然會遭受此生的奇恥大辱,這筆賬一定要找那賤人算算,不給我個交代,我和她沒完!
看到楊委倉皇而逃的身影,魯徳皺了皺眉頭,然後看著薑羅敷說道:“校長,楊委的下場的確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祖安這小子公然頂撞老師,在學校裡和老師賭博,不該也受懲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