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登徒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每次看到美女就露出一臉癡-漢的樣子,那模樣搞得祖安想到前世的毛利小五郎了。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他注意到紀登徒每次看得更多的都是那種成熟的婦人,各家家主的夫人什麼的都沒被他少盯,當然他看得時間最長的還屬秦晚如,就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祖安一陣蛋疼,自己要不要偷偷告訴老丈人呢,不告訴吧,楚中天對他還蠻和藹的,萬一真頭上帶點綠還真有點過意不去;但告訴吧,人家紀登徒又沒真正做什麼,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而且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還指望紀登徒呢,現在得罪他實在不太明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紀登徒這家夥這麼好色,為什麼不去看薑校長呢?薑校長哪怕忽略掉她絕世的容貌,單單一雙腿就能讓任何男人瘋狂,連韋索種小屁孩都沉迷得無法自拔,紀登徒卻仿佛沒看到一樣。
說起來也奇怪,上次他的要求中,提到了四個女人,玉煙蘿、商留魚、秋紅淚、秦晚如,偏偏沒提到薑校長,不應該呀,要知道商留魚也是學院裡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薑校長的存在。
這裡麵一定有什麼原因。
“有薑校長當裁判,這次大比的公平肯定能得到保證。”這時楚中天等人迎接薑校長,薑羅敷一如既往地冷豔,可這群男人偏偏吃這一套,一個個眼神中都帶著熱切,甚至控製不住眼神餘光往她腿上瞟——當然,這群人素質還是比周圍其他人高多了,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校場中其他人一個個恨不得眼睛鑽到她裙子裡。
這群人中,楚中天是唯一眼神清澈,沒有絲毫**的,以至於薑羅敷對他的君子舉止頗有好感:“過獎了,楚、袁兩家有不少學院裡的學生,我也隻是做一些分內之事而已。”
……
那邊一群人在寒暄,祖安則在暗暗吐槽: “看來還是妻管嚴太重了啊。”秦晚如在一旁看著呢,嶽父那家夥多半是不敢露出絲毫異常。
慫!
祖安覺得老丈人該跟自己學學禦妻之道,看楚初顏都宣稱根本不介意她找其他女人了。
當然如果讓楚中天知道他這樣“欺負”女兒,保不齊一頓胖揍。
“城主大人到!”
一隊人馬從校場門口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人,儘管隱隱約約看得到小肚子了,不過依然看得出風姿雋爽,俊雅瀟灑,年輕時肯定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這應該就是明月城城主謝弈了。
男生女相的謝秀跟在他身後,嘴角永遠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引得路過的女人紛紛驚呼,一個個雙眼冒星星。
祖安頓時有些吃檸檬了,論樣貌謝秀不在我之下,但為什麼我走到哪兒沒這樣的待遇呢?難道是我平日裡不羈放縱的行為掩蓋了我真實的魅力?
啊呸,這些女人隻會看表麵,不注重我有趣的靈魂。
膚淺!
咦,謝秀旁邊那個美女是誰?新交的女朋友麼?這家夥真是豔福不淺啊,每次身邊都有不同的女人,而且每個都稱得上絕色,今天這個更是比以前所有的還要漂亮。
柳葉眉,鵝蛋臉,臉色晶瑩,膚光如雪,身著一件淡青色衫子,愈發顯得身形苗條,婀娜多姿,細細的腰帶纏在纖腰上,當真是顯得盈盈一握,體態輕盈。
若論容貌與氣度,絲毫不亞於之前見到的鄭旦和吳晴,與吳晴的火辣逼人、鄭旦的古典嫵媚不同,她的美是如玉般溫潤雅致的美,整個人似乎天生一種淡雅的氣質,站在那裡,便如空穀幽蘭般寧靜自然,與世無爭。
腹有詩書氣自華!
不知道為什麼,祖安腦海中忽然冒出這麼幾個字。
他觀察了一會兒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眉宇間與謝秀有三分相似,正在驚異之時,耳邊傳來楚還招悻悻然地聲音:“好色姐夫,又在看美女了。”
祖安回頭一看,見楚還招正氣呼呼地盯著自己,不由啞然失笑:“你說我好色,你不也好色麼?”
“我好什麼色?”楚還招一臉不解。
祖安說道:“你盯著姐夫英俊的容顏一直看,和我看彆的女人的行為又有什麼不同?”楚初顏剛剛也起身陪父親迎接各方大佬了,畢竟她現在也算楚家半個話事人,很多情形下也不得不出麵。
所以他才能這般隨口開玩笑沒什麼顧忌。
“誰盯著你看了?”楚還招小臉兒一紅,恨不得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你沒盯著我看為什麼知道我在看彆人啊?”祖安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
“我……”楚還招一時語塞,不過她反應也不慢,馬上找到了一個借口,“我隻是想提醒你大比沒多久了,你要平心靜氣,不要東張西望。”
看著小姨子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祖安也不忍心再逗弄她:“曉得了曉得了,對了,謝秀旁邊那女人是誰呀。”
“她是謝秀的姐姐謝道韞,明月城第一才女,哼,不好好修煉卻整日裡研究什麼琴棋書畫,不務正業。”楚還招咕噥著嘴說道。
祖安頓時樂了:“你還好意思說彆人,你整日裡務正業,到底是修為比她高呢,還是才學比她好?”
楚還招頓時惱了:“你再這樣我和你絕交了啊!”
祖安哈哈一笑,正要說什麼,忽然又傳來一陣甜膩的嬌笑:“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呀。”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傳來,祖安回頭望去,隻見一個曼妙迷人的身影站在麵前,那眉目含情的桃花眼,那胸前傲然的一對邪惡,除了裴綿曼還能有誰?
“裴姐姐~”楚還招行了個禮,對方和楚家關係很好,更是楚初顏的閨蜜,雙方自然是熟人。
裴綿曼抿嘴一笑:“幾天不見,小招的嘴兒都變甜了。”說著便在她旁邊坐下,拉著她寒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