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吳的,看來今天是真要和你打一場了!”楚中天深吸一口氣,拳頭已經捏得哢哢作響。
“兩位這是何苦。”桑弘再次出現在兩人中間,也是一陣頭疼,“今天畢竟是家族大比,兩位還是不要喧賓奪主了。明月公,我說句公道話,剛剛袁文極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令千金剛剛恐怕性命難保。”
“性命難保?”楚中天冷笑起來,“他敢麼?”
桑弘訕訕一笑,隻當沒聽到,又對另一邊說道:“陽泉公,袁家主,這次袁文極所說是無意,但也確實是出手太重,不如就讓袁家給楚二小姐準備療傷之藥以作賠罪如何?”
袁正初自然是順坡下驢:“這是自然,應該的應該的,另外再奉上紋銀萬兩,用作二小姐調理身子用。”
“不必了,這點湯藥費我們楚家還是出得起。”楚中天重重地哼了一聲,直接轉身將女兒帶回了楚家陣營。
如今桑弘擺明了護著那邊,再加上薑校長中立,謝城主態度曖-昧難明,真起了衝突吃虧的是楚家,隻有等之後再徐徐圖之。
見他退讓,人群中的紀登徒忍不住搖了搖頭:“林蛋大啊林蛋大,你就是太能忍了,落到外人眼中都顯得有些窩囊了。秦晚如你當年選誰不好,非選了這家夥,跟著我不挺好的麼,現在保管逍遙自在。”
吳威和袁家、鄭家家主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看得出對方眼中的得意,楚家的時代,終究是過去了。
石昆也是麵露笑意,兵器市場的丟失,是瓦解楚家的第一步,楚初顏終究還是要投入本公子的懷抱。
謝秀忍不住悄聲說道:“爹,我們真的不幫襯一下楚家麼?”
“幫是肯定要幫的,”謝弈話鋒一轉,“但什麼時候幫卻是個大學問。”
薑羅敷對這些家族間的爭鬥倒是不感興趣,她現在最好奇的是祖安接下來咋打算,他雖然資質超凡,但那隻是潛力,前些年實在耽誤了太多時間,如今也不過是三品而已,對上五品的袁文棟也是必敗無疑。
雖然之前和他說過要適當展露自己的能力,但今天這個局麵,顯然不太適合,誰讓他的對手是五品呢。
這時候楚中天陰沉著臉,正要帶著楚家人離開,袁正初的聲音響了起來:“明月公,都沒比完呢,怎麼走了呢?”
換作是以前,他肯定不敢這樣和對方說話,但如今有陽泉公和桑太守在一旁撐腰,再加上勝利在即,他底氣頓時足了許多。
“這還用再比麼?”楚中天麵沉如水,楚家就還剩下一個眾所周知的修行廢材,對方喊著要比,不是擺明了針對他麼。
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太隱忍了,導致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蹬鼻子上臉?
吳威笑道:“當然是要比的,現在你們兩家都是4勝1平,就等著最後一局分出勝負來決定最後兵器市場的歸屬呢。”
台上的桑弘也說道:“不錯,如今雙方打平,還沒有分出勝負,我們這些人既然來當裁判,自然是要秉公處理,現在若是楚家提前走了,將來這市場份額的分配可有些說不清楚。”
一來他生性謹慎,擔心最後一場不比完日後楚家翻臉不認,二來麼他也對楚家那個傳說中的廢物女婿有些好奇,因為最近得到的情報來看,他雖然行事怪異,但怎麼看也不像傳說中那麼無用。
這時候一旁的薑羅敷也開口道:“不錯,不管如何,最後一輪還是應該比完的。”她同樣也很好奇,祖安接下來到底會如何選擇,是繼續低調地韜光養晦,還是打算一鳴驚人。
隻不過最後一輪的對手是五品的袁文棟,他想一鳴驚人恐怕也很難吧。
她說話的時候雙腿交換了個姿勢,絲襪包裹的美-腿顯得格外修長勻稱,頓時引來了整個校場男人的目光,雖然什麼都沒看到,但不妨礙他們浮想聯翩。
聽到兩人這樣說,謝弈也附和道:“不錯,既然是家族大比,自然是應當比完的,哪怕是認輸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他不清楚薑羅敷為什麼會突然支持桑弘,心中驚懼之餘,也忍不住暗中提點楚中天,要知道他們是可以主動認輸的。
一直看戲的石昆急了,要是楚家真的認輸,他之前那麼多準備豈不是白費了麼?於是急忙說道:“據我所知,楚家的這位姑爺可是早早就和袁家公子約戰在這次大比中一決雌雄,而且好像約了不止一次?”
吳家的吳晴也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不錯,這點我可以作證,祖安在學校三番四次挑戰袁文棟,說要在家族大比的時候好好教訓他,對此我一直拭目以待呢。”
祖安看了吳晴一眼,心想這學期你的算術課掛科掛定了,雖然他本來也打算上,但這女人顯然是存心不良。
這會兒功夫袁文棟也開口了:“不錯,之前祖兄數次和我約戰,我也一直等著今天領教祖兄的高招,好不容易到了時間了,希望祖兄不會讓我失望。”
這時候吳家、袁家的人也紛紛附和:“剛剛所有人都聽到了,正式比賽前祖安都還下戰書呢,怎麼這個時候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