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高興得太早了,”秦晚如哼了一聲,“難道你忘了初顏招婿的初衷了麼?如果祖安真的那麼能乾,而且之前刻意隱瞞,可知他心思深沉,這一切對楚家未必是福,到時候禍起蕭牆就麻煩了。”
“也沒那麼嚴重吧?”楚中天訕訕地說道。
“你忘了幼昭是什麼情況麼?”秦晚如急了,“他的情況瞞瞞外人也就罷了,哪裡瞞得過親近的人?如果將來祖安知道了幼昭的情況,心生歹心,我們楚家怎麼辦?到時候初顏夾在中間又如何自處?”
楚中天猶豫著說道:“如果真是那樣讓初顏繼承楚家也不是不行,她這些年為楚家付出和犧牲太多太多了。”
“可朝廷那邊,還有其他家族又怎麼可能允許。”秦晚如歎了一口氣,“好了,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
第二天一早,祖安便動身去明月學院,如今他有老師這個身份,巴不得每天都去學院炫耀一下,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抗拒上學了。
楚還招原本也想跟他一路,但卻被秦晚如製止了,她總覺得二女兒和這個姐夫關係有些過於密切了,再加上她在家族大比上受了傷,所以繼續留在家裡養傷。
楚初顏平日裡本來也很少去學校,再加上她也有傷在身,自然也沒興趣去。
最後隻剩下祖安一個人形單影隻,當然像成守瓶這樣的狗腿子被他自動忽略了。
不過楚家一大早也得到梅超風越獄的消息,為了以防萬一,楚中天又加派了幾個侍衛保護他,這些侍衛都是紅襖軍出身,一個個擅長合擊之術,哪怕對上高等級的敵人,也至少能撐到援軍趕來。
一路平安到達明月學院,祖安暗暗鄙夷,還以為梅超風那家夥會半路襲擊呢,結果也是個慫貨,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當然他心中更是將城主那批人罵了個半死,都關到大牢了竟然還能讓逃了,若不是知道他們是齊王一派的,恐怕都會懷疑是他們故意放的了。
來到學校過後,望著周圍來來往往的青春少女,祖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還是這些看著順眼,天天麵對梅超風啊石昆這些,不是惡心人麼。
見上課還有一陣時間,他便跑去商留魚的住所找她,上次借了她的海螺還沒還,昨天又立了大功,正好有借口去找她。
說起來這也是和前世那些前輩學的,談戀愛剛開始最佳手段便是借書了,有借有還,還可以再借,一來二去,兩人就不知道見了多少遍。
興致勃勃來到商留魚的住所,大門打開後,他發現商留魚衣服穿得整整齊齊,正坐在院子裡秋千上撥弄著豎琴,不禁有些失望,本以為來得這麼早,說不定還有機會看一場睡衣秀什麼的呢。
接過海螺,商留魚臉上也有了些笑意:“聽說你這兩天大出風頭,整個明月城的人都在議論你這位楚家的姑爺。”
“可我看你的樣子並不意外。”隻是這樣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女子,祖安也覺得是一場視覺盛宴。
“能演奏出那樣曲子的人,肯定不會是世人眼中的廢物。”商留魚十指纖纖,一陣陣悠揚悅耳的旋律便響了起來。
祖安哈哈一笑:“還是你有眼光,我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優點,將來你就會知道我其實是個寶藏男孩。”
商留魚:“……”
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以至於指間的旋律都出現了一絲雜音。
又呆了一陣,從商留魚的院子出來,祖安隻覺得腳步都要輕快了許多,商留魚那嬌柔悅耳的嗓音,還有豎琴彈奏的音樂,聽多了耳朵都有一種懷孕的感覺。
咦,我一個大男人,咋知道懷孕是啥感覺。
回到教室沒多久,忽然有一個人學生匆匆忙忙塞給他一個紙條:“商老師給你的!”
祖安一愣,打開紙條一看,上麵寫著:“一個時辰後老地方涼亭見。”
難道那個文藝女青年這麼有情趣?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他掐滅,實在是不對勁,兩人前腳剛見過,她又怎麼可能迫不及待再相邀?
哪怕他再自戀也不覺得自己魅力大到了能讓素來氣質嫻靜淡雅的商留魚如此主動。
關鍵是商留魚就算要傳信也不可能借一個學生的手吧,不然在學校裡爆出兩人有什麼私情,那還得了。
想到早上聽到梅超風越獄的事情,祖安若有所思,隔了一會兒後,直接往行政樓的方向走去。
校長辦公室,薑羅敷坐在椅子裡,兩條引人注目的大長腿很隨意地搭在花壇上。
淡灰色!
祖安心想這女人每次都換不同顏色的絲襪,關鍵是每次都出乎意料地好看,看來腿美就是這麼任性啊。
嗯,我不是自己要看,我是幫韋索看的,免得等會兒他問我。
“對了,正有事要找你呢。”他還沒說出來意,薑羅敷就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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