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玩脫了。”
祖安臉色一變,轉身就跑,看著紀小希還傻傻地在那裡吃著東西,急忙過去拉了她就跑。
“哎,我的蜜餞~”剛拿出來還沒舍得吃呢,紀小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顯然頗為心疼。
“出秘境後我買來賠你。”祖安快速說道。
“上次你借了我手絹也這樣說,結果到現在都沒還我。”紀小希忍不住咕噥道。
祖安訕訕一笑,這事兒還真被他忘了:“下次一起賠,一起賠。”
那群金毛怪鼠追進山穀,見沒發生什麼事,一個個膽氣大了些,吱吱叫著往祖安追去,這個人類太討厭了,一定要將他渾身啃乾淨,骨頭也要啃碎,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借助山穀裡的複雜地形,兩人這次躲避起來要比平原上容易得多,隻不過這些金毛怪鼠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一個個嗅覺又好,哪怕兩人藏得再隱秘,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然後就召喚來更多的同伴來圍攻。
兩人隻有不停地打遊擊,被追得狼狽不堪,最後兩人終於被逼得沒辦法,躲到一顆大樹上。
可沒過多久依然還是被發現了,很快越來越多地金毛怪鼠聚集過來。
它們先是從樹乾上網上爬,隻不過祖安居高臨下,再加上樹乾地方有限,那些金毛怪鼠很難發揮數量優勢,基本上是一劍一個。
領頭的那個金毛鼠王站在一塊石頭上吱吱叫了一陣,那些同伴便改變了策略,不再往上攀爬,而是改為啃食大樹的根部,隻要樹倒了,鼠群就能一擁而上,將他們撕得粉碎。
聽到下麵傳來啃木頭的聲音,祖安也有些火了:“小希,你那裡有沒有什麼毒藥之類的,將它們都毒翻?”
記憶中醫、毒不分家,她醫術那麼好,用毒肯定也不差。“有倒是有。”紀小希有些猶豫。
祖安:“???”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哪知道她真有,既然可以將這些毒翻,那我倆剛才被追得像喪家之犬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問,紀小希小聲說道:“隻是我覺得它們也沒犯什麼大錯,在這裡生活得好好的,是我們打擾了它們,如果我下毒殺它們,未免太對不起它們了。”
祖安:“……”
這丫頭實在是太善良了,善良得讓他都有些好奇她是怎麼在這麼危險的世界活到這麼大的。
“那等會兒樹倒了之後,我們被它們吃了怎麼辦?”祖安問道。
紀小希猶豫了一下:“說不定它們等會兒就退走了呢,如果勢不可為時,我再……下毒吧。”
知道她的性子,祖安倒也不好再勉強她,而是尋思著等會兒如果情況不對,樹倒下的那一瞬間再召喚出大風瞬移一段距離,應該能暫時跳出這些鼠群的包圍,至於後續能不能躲過,就聽天由命了。
他倆誰也沒注意到,剛剛被殺掉的金毛怪鼠的屍體落到地上,身上的血液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滲透到了地下,沒有一滴四散開來。
又隔了一會兒,一頭金毛怪鼠正往啃著樹根,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祖安一愣,急忙往下看去,隻見一隻白骨的手掌從它的後背穿透出來,鮮血流過白骨,有一種異樣的詭異之感。
就在這時,一陣陣慘叫響起,不少金毛怪鼠都有了同樣的遭遇,整個身體被一隻隻白骨手給穿透。
“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祖安看得傻眼了,眼前這一幕仿佛是在上演鬼片一樣。
“阿祖哥哥,我有些害怕。”紀小希下意識躲到了祖安身後,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
“小希彆怕,我會保護好你的。”祖安安慰道,其實眼前這一幕讓他也有些心慌,但是女人天然就能給男人帶來莫名的勇氣,他又怎麼能在小姑娘麵前露怯呢。
他仔細看去,終於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些白骨手掌並非憑空出現的,而是從地底下伸出來的。
不止是大樹附近,肉眼可見之處,大地上的泥土都開始鬆動,一隻隻手都伸了出來。
“這特麼得有多少啊!”祖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些金毛怪鼠瞬間炸開了鍋,哪還顧得上啃樹根,紛紛拚命逃竄,隻不過剛逃沒多久,就被地底伸出來的白骨手抓住,怪鼠吱吱地叫喚著,可惜看似快要散架的骨架上,卻有著巨大的力量,讓它們根本掙脫不開。
很快一個個骷髏從地底鑽出來,可要說是骷髏也不準確,因為這些並不是完全白骨化了,身上還有近半的血肉,身上甚至還能隱隱約約看到衣服的痕跡,隻不過這些衣服都顯得相當破敗,仿佛是在地下埋得太久了的緣故。
用僵屍或者乾屍,形容它們更準確一些。
就在這時,隻見那些僵屍抓住手中的金毛怪鼠,直接放到嘴邊啃了起來,一瞬間鮮血四濺,金毛怪鼠的慘叫聲還有血肉的咀嚼聲,整個山穀立馬變成了煉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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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雲硯北、歌壁當女主、marika1729、陸地嘴炮盧本偉等書友的捧場,最後一位書友的id讓我想倒一杯卡布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