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經是修行者了,清楚到達宗師有多難,要花五十年還是一百年?
到時候他一個老頭子才恢複能力,有個鳥用啊!
而且這玩意還不是熬工齡就能一定達到的,有可能他一輩子都達不到宗師境,一輩子都沒法恢複男人的能力。
關鍵是用這藥救了楚初顏又如何,又不能讓她完全康複,救下來也隻是個廢人。
而且就算她到時候對自己很感激,但這種感激能持續多久?
若是將來她真的遇到一個各方麵條件更合適的男人讓她心動了,那自己如何自處?
那時候連爭都沒法爭,因為他沒法履行丈夫的義務。
前世在網上看過了太多各種奇葩的案例,他清醒地意識到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自己如今裝偉大,可將來親眼看到她和另外的男人走到一起,難道真的就不會後悔麼?
望著懷中臉色異常蒼白,雙眸緊閉的楚初顏,祖安咬了咬牙,將她放到一邊,直接足尖一點飛躍水潭摘下了水中央那株無蹤幻蓮。
且說剛剛祖安離開之後,石昆和喬雪盈陷入了長劍士僵屍的圍攻。
那些長劍士被祖安弄得極為憋屈,可對方手中持著那可怕的光線,本能又讓它們不敢報仇,隻能將所有的憋屈與怒火發泄到剩下的兩人身上,在它們看來,這些人類是一起進來的,顯然就是同夥了。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石昆和喬雪盈了,感覺到對麵的不管是長劍士也好,還是長槍兵也好,甚至連那些最弱的斧頭僵屍,都比之前要強了不少。
兩人本來就是強弩之末了,在這種情況下可謂是險象環生。
石昆正將祖安罵個半死,便聽到喬雪盈說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回地麵吧。”
石昆陷入了沉默,就這樣離開實在是太不甘心了,折損了那麼多手下,自己甚至連珍貴的保命底牌都用了,結果還是沒法得到楚初顏。
可他也清楚,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他們連眼前這些僵屍武士都對付不了,更遑論深入地宮追下去了。
他們手裡又沒有讓僵屍懼怕的光線。
想到這裡石昆就一陣蛋疼,他媽的,為什麼祖安那家夥身上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啊。
來自石昆的憤怒值+345!
“好,我們先出去,守在墓室門口,他們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出來。”石昆哼了一聲,他已經打定主意,到時候不僅要將楚初顏搶過來,還要將祖安身上那些寶貝都奪過來。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都要!
兩人邊戰邊退,正要回到之前甬道中之時,忽然整個房間升起一股恐怖的威壓。
石昆和喬雪盈臉色巨變,不敢有任何遲疑,轉身便運起渾身元力,便要往外跑去。
隻不過他們渾身的元力仿佛不聽使喚,整個人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道黑色的霧氣憑空在房間中央升起,緊接著一個黑甲將軍從黑霧中緩緩騎著馬走了出來,看到它的出現,之前那些長劍士、長槍兵、弓箭手、斧頭兵紛紛停下攻擊,原地半跪著向它行禮。
喬雪盈芳心狂震,眼前這家夥的氣勢,竟然比之前公子釋放出來的那噬鯤還要恐怖,而且看這些僵屍武士紛紛向其下跪,證明它完全可以驅使這些低階武士,不管從哪方麵看,兩人都不可能是它的對手啊。
那黑甲將軍看了兩人一眼,竟然口吐人言:“咦,這麼弱的兩個人為何讓你們剛剛恐懼成那樣。”
他的聲音極為沙啞恐怖,仿佛從最深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那些僵屍武士紛紛連比帶劃,嘴巴也不停地一張一合,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隻不過它們的靈智顯然不足以支撐它們會說話。
黑甲將軍卻側耳傾聽,喃喃自語:“還有兩人,手中發出恐怖的光線……”
他目光掃視一周,注意到剛剛被長槍釘死在牆上的石昆的四品手下,伸手一招就將他的屍體吸到了手中:“雖然死了,但這身血肉也不能浪費。”
話音剛落那屍體便以極為恐怖的速度萎縮乾癟,幾個呼吸的時間便隻剩下一團足球大小也不知道是肉還是骨頭殘渣混合起來的球體。
“鮮血的味道是這麼誘人。”黑甲將軍將那“肉球”扔到一旁,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呻-吟,仿佛好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石昆咽了咽口水,太恐怖了,這家夥竟然還吸食血肉,難道本公子竟然要隕落在這旮旯裡?
早知道這樣剛才不該一時衝動動用噬鯤的,現在連一戰的力量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又將罪魁禍首祖安罵個半死。
來自石昆的憤怒值+777!
那黑甲將軍回過頭來,視線落在兩人身上:“你們倆,我先享用誰呢?”
---
感謝三彩密林、此岸以秋、三情道士等等書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