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步兵軍團離兩人越來越近,祖安不敢再耽誤,翻身上馬,此時喬雪盈的狀態顯然沒法自己騎馬了,索性直接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兩人同乘一匹。
找到一些布條將喬雪盈綁在自己身上,祖安一夾馬肚,帶領著馬群往步兵陣型側麵繞去。
喬雪盈又羞又急,此時兩人姿勢極為羞人,兩人麵向而坐,為了防止她被馬顛簸下去,祖安將她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整個人完全坐在他懷裡。
她身形嬌小纖細,正好合適,否則祖安恐怕都看不清前麵的路了。
儘管心中羞澀,但她也清楚這種情況下這是最合理的辦法,若是將她留在原地,肯定會被兵馬俑們剁成肉醬,她自己又沒力氣騎馬,甚至連抓緊祖安的身體都做不到,隻能這樣綁在對方懷中,才能不影響等會兒對方行動。
可這個姿勢還是太羞恥了,哪怕以她平日裡嘰嘰喳喳的習慣,現在也不好意思開口和他說話,隻是將臉蛋兒貼在他肩頭,假裝昏迷了避免尷尬。
祖安此時卻顧不得什麼旖旎風情,隻是暗暗慶幸喬雪盈身子很輕,應該不至於會影響到他等會兒的身法、速度。
帶著馬群圍著步兵陣營側麵遊走,不停地尋找他們的破綻。
注意到他繞到側麵,前進的步兵陣型立馬轉身,再次變得正麵麵向他。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 祖安繼續圍著它們的陣型繞圈圈一邊用手電筒不停地晃它們眼睛一邊等待合適的機會。
一開始還有弓箭手往他們射擊,但架不住馬群速度奇快,祖安又把握住了雙方距離以手電筒的光壓製,以至於它們的弓箭收效甚微。
到了後麵隨著陣型的混亂,射出來的箭矢顯得稀稀疏疏混亂不堪,再也沒了一開始的威勢。
祖安帶著馬隊四處穿插,一會兒排“S”字型,一會兒又以“B”字形各種蛇皮走位,轉得他自己都快吐了的時候,那些兵馬俑的真相終於出現了一絲破綻。
他立馬抓住機會,一改之前到處遊走的姿態,帶領馬隊往兵馬俑陣型側後方斜插而去。
他要先解決掉那群弓箭手,不然這些遠程對他威脅太大了。
戰馬的衝擊力很快便將弓箭手的陣營徹底衝散,弓箭手們瞬間亂作一團。
祖安足尖一點,從馬背上跳了下去,任由馬群衝擊踐踏兵馬俑的陣型,他自己則化作一道殘影,揮舞著必死匕首不停地收割著路過的弓箭手的性命。
弓箭手雖然遠程威力極大,但一旦被近了身,它們就成了待宰羔羊,它們的近身戰鬥能力遠低於步兵和騎兵,再加上祖安身形詭異,速度奇快,它們根本連對方衣角都碰不到就死了。
喬雪盈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懷中,為了不影響他作戰,哪怕她渾身乏力,還是儘可能地緊緊抱住他。
之前她是在旁邊觀看他詭異的身法,如今卻是身臨其境,原本想著能不能看出什麼門道,結果看了一會兒就頭昏眼花煩厭欲嘔,索性不看了,閉上眼睛聽著周圍的聲音。
她能感覺到對方手中的匕首刺進了一個又一個弓箭手的身體,那乾淨利落的聲音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美感。
她心中暗暗尋思:幸好小姐沒在旁邊,不然恐怕會被這家夥給帥到……
隔了一會兒,周圍暫時安靜了下來,隻有對方沉重的呼吸,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周圍的弓箭手已經全倒在地上,而祖安身上也有不少傷口,那些弓箭手近戰能力再菜,但人數有優勢,也不至於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注意到他身上有些傷口的位置,喬雪盈心中一顫,忍不住問道:“你剛剛是為了我不被傷到,才受了很多不必要的傷吧。”
“總不可能拿你當擋箭牌吧。”祖安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再說了,是我把你拉到身邊的,讓你受傷了我多沒麵子啊。”
喬雪盈咬了咬嘴唇,並沒有說話。
“對了,有沒有療傷藥?”祖安問道,他原本就處於重傷狀態,也就靠著鳳凰涅槃經的作用強撐,剛剛和那些弓箭手交手,又受了幾處傷勢,如今血量快要見底了。
雖然解決了騎兵和弓箭手,但還剩下五百名步兵,和它們戰鬥時難免會受傷,他現在的狀態未必支撐得到最後。
“沒有了。”喬雪盈一臉歉疚之色,今天她也是惡戰連連,好幾次身受重傷,最後一點傷藥剛剛也用完了。
“那就隻能祝我好運了!”祖安長吸一口氣,一手拿著神奇手電筒開路,一手拿著必死匕首往步兵陣營中衝了過去。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莫說是他,就是石昆這些五品的高手這樣朝兵馬俑陣營中衝去都隻有死路一條,但他剛剛用馬群成功地讓這些兵馬俑陣型陷入混亂,再加上隨時可以用手電筒擾亂其他人避免陷入合圍,所以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
那些兵馬俑步兵顯然也很憤怒,它們這麼多數量對付兩個人,竟然被對方團滅掉了騎兵部和弓兵部,對方竟然還敢向它們衝過來,這是要上天麼?
來自兵馬俑的憤怒值+9+9+9……
剩下的兵馬俑步兵們鋪天蓋地地湧上,如潮水般將祖安淹沒。
祖安則利用葵花幻影的身法在人群中一邊閃避一邊攻擊,實在避不開之時就用手電筒亂照,就猶如怒海中一葉扁舟,雖然各種狂風大浪隨時要沉沒,但始終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