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了村子一圈,這個村子不算大,稀稀落落有幾十戶人家。
當他們轉完一圈,夜幕也降臨了,田野間耕作的男人都回家了,各個房間中傳來一些歡聲笑語,當然也有不幸的家庭,各種爭吵很遠都能聽得見,還有一些唉聲歎氣,不用問也知道他們家肯定遇到了不小的困難。
不管從哪方麵看,這個村子都是一個很典型的古代鄉村。
祖安和喬雪盈找了個空子悄悄摸了進去,一連聽了很多家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和線索。
“咦,那家有點奇怪的聲音?”喬雪盈拉了拉祖安的衣袖,示意往另一家去。
兩人來到那家窗下,終於聽清了那古怪的聲音是什麼,粗重的呼吸混合著床板吱呀吱呀聲,還有男女之間說的一些低俗俚語……
喬雪盈臉一下子就紅了,啐了一口:“這麼早就乾這事,真不害臊。”
祖安樂了:“你這種一直在豪門大族裡生活的自然不知道這些底層百姓的苦,很多人家裡很窮,晚上連油燈都點不起,不乾這事去乾嘛?”
喬雪盈捂住耳朵:“說得你很了解一樣,行了行了,彆聽了,去其他家。”
“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了一個腦筋急轉彎,要不我考你一個題吧。”祖安表情有些古怪。
“什麼題?說來聽聽。”喬雪盈自然不願承認智力不行,反正現在也有點無聊,聽聽化解一下剛剛的尷尬也好。
“城中紀神醫發明了一種藥物,男的吃了女的受不了,女的吃了男人受不了,請問如果男女都吃了誰先受不了?”祖安一臉壞笑。
喬雪盈臉一下子就紅了,低聲罵道:“姓紀的那老頭實在是為老不尊,枉為一代神醫,不想著救死扶傷卻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
祖安笑了:“你要批判紀登徒等回明月城再批判,現在是在問你答案呢?”
“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我怎麼知道答案。”喬雪盈直接轉過身去,小臉兒更紅了。
“你這小腦袋瓜子肯定在想到底是男人先受不了還是女人先受不了,哈哈,還是直接告訴你答案吧,肯定是床先受不了啊。”祖安哈哈笑了起來。
喬雪盈咬了咬嘴唇:“你要是敢和楚大小姐說這些低俗的笑話,她多半會直接將你趕出楚家。”
“她可能會趕走其他人,肯定不會趕我。”祖安答道。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喬雪盈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繼續去尋找其他線索。
祖安聳聳肩,急忙跟了上去。
隔了一陣,兩人一路探查到了村長的家,也就是之前那個陳偉所在的地方,他爹就是這個村的村長。
身為村長,他們家顯然有錢些,至少晚上點得起油燈,兩人的身影印在窗上,顯然正站在窗邊交談。
隻聽得陳父用一種極為驚懼惶恐的聲音說道:“熒惑守心,大災將至,大災將至!”
陳偉則在一旁不以為然:“父親大人,熒惑守心隻不過是一個上古傳說,被一些居心叵測之徒牽強附會而已,哪裡代表著什麼災難。”
“你還太年輕,你不懂……當世人所有人都相信時,假的也成真的了,沒有災禍也會生出災禍的。”陳父搖頭道。
陳偉哼了一聲:“就算熒惑守心真的如傳說中所言,那遭殃的也是皇帝,關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啥事?那個暴君死了普天同慶。”
“噤聲!你不要命了!”陳父大驚失色,急忙去捂住兒子的嘴巴,“要是被人聽到了告發,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禍。”
陳偉悻悻然地哼了一聲:“我又沒說錯,每次熒惑守心出現是那些皇帝、貴族頭疼的事,關我們平民百姓啥事。”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吧。”陳父語氣中充滿憂慮。
兩人沒有了再聊天的興致,很快熄燈各自睡下。
“熒惑守心到底啥意思啊?”祖安聽得一頭霧水,正要詢問喬雪盈,卻發現她抬頭望天,正一臉發呆。
“怎麼了?”祖安也抬頭望天,隻是看到滿天繁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
想到前世城市化造成的空氣汙染和光汙染,已經多少年沒像這樣看到滿天繁星了。
喬雪盈一臉憂色,指責天上某處說道:“你看到那兩顆很亮的星星沒有?”
祖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的確看到兩顆明顯比其他星星亮很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