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一旁的楚鴻才附和道,“堂姐她修養幾天就好了,可秋紅淚的花魁大會可就這一次機會,據坊間傳聞,今天秋大家可能選一個入幕之賓哦。”
說起這話的時候,他兩眼放光,顯然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幸運兒了。
祖安則瞬間反應過來,一臉微笑著說道:“也對,初顏的傷反正養兩天就好了,還是一起去看花魁要緊。”
他心中則在自言自語,初顏老婆,不是我要出去沾花惹草啊,是為了替你隱瞞病情,老公我就隻能故作輕鬆地跟他們出去了,哎,要犧牲色相去取悅那些女妖精啊。
“阿祖,在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楚玉成肉乎乎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頭。
“沒……沒什麼。”祖安被嚇了一跳,心虛地四下打量一番,見沒有彆人看到,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出了楚府過後,早有下人準備好了幾匹高頭大馬,他們一行皆是男人,自然不會去坐馬車。
祖安望了一圈,忽然發現自己將成守瓶搞忘了,正想去叫他,另外兩人知道後立馬臉色都變了,紛紛阻止道:“阿祖,彆想不開啊。”
“不錯,我們哥兒幾個喝喝花酒聯絡感情,帶什麼下人啊。”
見兩人這麼大反應,祖安一開始還以為他們設了什麼陷阱,需要自己落單,不過想到就算有陷阱,多成守瓶一個也是白送,他們沒必要忌憚啊。
看到兩人心有餘悸的眼神,他忽然心中一動,明白過來,看來在楚家這麼久了,他們都清楚成守瓶那大嘴巴的尿性,要是帶他去青樓,保管半天之內楚家上下全都知道這件事了。
雖然大周王朝狎妓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也算不得多光彩,傳到家主和夫人耳朵裡,麵子上還是掛不住的。
想明白這些祖安也放棄了帶成守瓶的念頭,三人一路騎馬往神仙居趕去。
“對了,我有些好奇啊,聽說這個秋紅淚賣藝不賣身,是個清倌人?”路上祖安忍不住問道。
“是啊,這點明月城眾人皆知,”楚鴻才說起這個似乎極為驕傲,“不止是明月城,秋姑娘的美貌已經聲名遠播,連隔壁郡縣的人都會慕名而來。就因為她出淤泥而不染,所以才讓這麼多男人為之瘋狂。”
“青樓那麼多溫柔美麗的姑娘一個個不珍惜,偏偏都對這個得不到女人趨之若鶩,你們說這是不是就叫賤?”祖安忍不住感歎道。
楚鴻才:“……”
楚玉成:“……”
良久後楚玉成才哈哈一笑:“阿祖你這說的雖然有些直接,但的確是一針見血,人性就是如此啊。”
“那個秋紅淚是處子之身的事情有誰能證明麼?難道她說什麼大家就信麼?”祖安搖了搖頭,“還是無法想象,既然被你們形容的那樣天人之姿,在青樓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能保持完璧之軀。”
楚玉成聽得目瞪口呆,喃喃地說道:“這個……這個倒是不曾有人證明。”
他整個人也是懵逼的,這種事咋證明,一證明豈不是說明馬上就不是了?
一旁的楚鴻才十分不滿:“祖兄,秋姑娘不是那樣的人,你切莫胡亂揣測她,辱及她的清譽。”
來自楚鴻才的憤怒值+168!
清譽?
祖安差點沒笑出聲,一個青樓的名妓,在這裡說清譽?
他心中不以為然,笑著說道:“這並非胡亂猜測,而是很正常的邏輯推理,你想啊,她既然這麼漂亮,又是青樓女子,肯定會引來各方大佬的垂涎。”
“這是個修行的世界,強者為尊,難道她們青樓還有什麼資格抵抗不成?”
“或者上麵某個達官貴人對她來了興趣,難道就因為她那句‘賣藝不賣身’就罷休了?”
楚鴻才一開始還有些不滿,正要反駁,卻聽到他這一連串的說辭,漸漸的臉色也變了,因為這些的確是合情合理的推測。
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純潔無瑕的女神這些年不知道被多少大人物隨意招去壓在身下褻玩,他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注意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楚玉成心想祖安這張嘴還真是厲害,急忙說道:“明月城是楚家的封地,大伯那個人素來公正不阿,自然不會乾這種事情;城主大人也素來豁達雅致,想必也乾不出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有他們兩位大佬以身作則,城裡其他人又豈敢造次?”
祖安皺眉道:“話雖如此,但總覺得這樣太考驗運氣了,萬一碰到個被美色衝昏頭不管不顧的……”
一旁的楚鴻才急忙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捂著耳朵猛搖頭:“彆說了彆說了,我都有畫麵了。”
楚玉成哈哈一笑:“我們今天是去開心的,就彆說這些煞風景的了,等會兒見到秋紅淚,阿祖你就應該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