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秋紅淚鼓勵的眼神,場中那些男子卻一個個麵麵相覷。
要知道秋紅淚的琴技明明已經登峰造極,他們這些門外漢能聽懂什麼?
就算有少部分人懂彈琴的,又豈能跟她這樣的專業的相比?
這時候跑出去冒冒失失指點對方的錯誤,豈不是丟人現眼麼?
所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不敢妄動,畢竟機會隻有一次,萬一沒能讓秋紅淚滿意,那就喪失了進一步的資格。
先看看其他人是如何說的,吸取點經驗教訓也好。
注意到這些人畏首畏尾,陳玄嗤笑一聲,這些城裡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們一個個患得患失,不像個男人。
女人這東西,你越在意越捧她,她就離你越遠。
於是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拍著胸膛說道:“秋姑娘,這個音律方麵我不是很懂,就不獻醜了。不過我能從你的琴聲中聽出一個負心漢的故事,我其他的不敢保證,但萬一將來真有人敢欺負你,我帶人去把他砍了,頭骨摘下來做成夜壺。”
他生得本來就彪悍,這樣說整個人有一種很自然的男子漢氣概,和周圍那些脂粉氣的公子哥一比,倒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了。
“那小女子可真的要多謝這位壯士了。”秋紅淚一雙勾魂美眸就那樣看著他,朱唇輕啟,眼中仿佛要滲出水來。
見他果然得到了秋紅淚的青睞,周圍那些公子後悔不迭,早知道這樣我該第一個出來的。
女人對第一次的男人總是印象深刻些嘛。
因為剛剛被陳玄落了麵子,汪元龍急於找回,也緊跟著馬上說道:“秋姑娘,汪某彆的本事沒有,但家中商隊遍布天下,對天下各地的情況還是了解一二的,姑娘若是需要,我可以讓手底下的人幫你查一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到那人的下落。”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對麵的陳玄,繼續說道:“一個人再厲害,精力也畢竟有限,哪裡比得上家族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雖然武力值遠不如那個陳玄,但他是汪家獨子,論財力,對方給他提鞋都不配。
陳玄自然知道他意有所指,冷笑一聲:“一個仰仗家族的廢物罷了,甚至連回答都拾人牙慧。”
意指對方回答有效仿自己之嫌。
“你說什麼!”汪元龍大怒。
“怎麼,還想和我動手麼,來呀!”陳玄也站了起來,獰笑著看著他。
汪元龍臉色頓時露出一絲不自然,之前三個打一個都沒打贏,自己更是被一腳踢得半死,他哪敢和對方衝突?
可是美人兒當前,他又不甘心就這樣認慫,一時間不禁僵在了那裡。
幸好秋紅淚出來幫他解了圍:“兩位不要這樣,若是因為紅淚的緣故讓兩位傷了和氣,我可真是萬死莫贖了。”
說著便一副內疚自責,泫然欲涕的模樣,看得周圍的人心都碎了,紛紛對兩人怒目而視。
竟然惹得秋姑娘這般傷心?
莫說汪元龍,就連陳玄這種習慣刀頭舔血的也有些慌了,急忙向她賠不是,表示絕不會繼續在這裡鬨事。
秋紅淚這才笑逐顏開,她笑的那一瞬間猶如冰雪初融,又猶如漫山遍野鮮花盛開,大廳中眾多男子的心仿佛被一記重錘擊中,知道自己恐怕永遠忘不掉她的笑容了。
二樓的裴綿曼也忍不住暗暗感歎:“果然是個禍國殃民的大美人兒,哪怕我身為女子,都有些難以抵抗她的魅力。”
經過短暫的沉寂過後,大廳中很快又熱鬨起來,仿佛因為剛剛那個笑容的鼓勵,讓他們的儘頭更足了。
有了陳玄、汪元龍剛剛的帶頭,其他人也紛紛發言,開始點評秋紅淚剛剛的曲子。
大家為了吸引她的好感,一個個使出了渾身解數。
有的賣弄文采,將她的曲子和人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偶爾夾雜著一兩句所謂的“缺點”,聽得祖安咂舌不已,世上竟然有這麼多優美的形容詞。
有的炫耀家世,讓祖安知道了一個明月城竟然有如此多的官二代、富二代,同時更加清楚了這個世界的一些組織機構。
有的則展示強大和潛力,其中甚至還有五品的學院學子,不過有陳玄珠玉在前,和六品比起來,這些人未免顯得有些相形見絀。
……
祖安在一旁吃瓜子看戲,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學院的老師。
嗯,這個學生我記住了,看到我也不過來問好,下次算術課給他不及格。
秋紅淚笑語嫣然地回應著,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祖安佩服不已,這女人的交際能力簡直點滿了。
不過楚鴻才這個狂熱粉絲為何一直沒動靜呢?
正奇怪間,卻發現楚玉成帶著楚鴻才擠到了前麵,近距離看著心目中的女神,甚至還隱隱約約能聞到她身上的甜香。
楚鴻才差點沒幸福得暈了過去。
幸好他還記得來意,急忙說道:“不知道秋小姐剛剛曲中的情郎是誰,何人這麼幸運能得到秋小姐的青睞?”
注意到他是楚家二房的公子,秋紅淚下意識往他旁邊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想看的那個人影。
眼神餘光瞟到祖安正在一旁和冷霜月有說有笑,完全不怎麼在乎這邊的樣子。
她心中有些不解,
是我剛剛表現得不夠-騷還是他眼光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