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才也從之前的失魂落魄中回過神來,驚訝地看了祖安一眼,心想這家夥膽子還真大,也不怕這些話被大小姐聽到,哪怕大小姐不管,伯父伯母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隻不過剛剛站在同一條戰壕上得到了他的幫助,兄弟倆倒是不好這個時候出來拆台,隻是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免得讓憤怒的觀眾殃及池魚。
最興奮的莫過於韋索了:“那是我同桌兼大哥知道不?”
“要知道我們學校十大美女有一半都被他收服了,區區一個秋紅淚又算得了什麼?”
他繪聲繪色描述著祖安在學校的種種“獵-豔”壯舉,聽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上門女婿當到這個地步,也是獨一份了吧?
看到他們被震撼的眼神,韋索仿佛與有榮焉,解說起來越發來勁了。
……
周圍那些義憤填膺的言辭傳入耳中,祖安毫不在意,反倒默默關注憤怒值的增長情況。
心想你們罵吧,罵得越狠我的憤怒值也就越多。
秋紅淚的笑容也僵住了,素來長袖善舞的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良久過後尷尬地笑了笑:“今天是請各位公子來品評琴曲的,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說話時月眉輕彎,唇角微微上揚,眼睛裡秋波流轉,當真是極儘嫵媚之意。
看得周圍的人渾身都酥了,紛紛附和起來:
“就是,要是不懂音律就換人,謙虛地聽彆人的高見。”
“秋姑娘,不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
同時很多人都好奇,之前那個紅發男不是對他要打要殺麼,為何聽到對方名字後一直就不出聲了?
看來是忌憚楚家的背景,
哼,也就吼得大聲,骨子裡是個慫貨。
此時陳玄正將手下召集起來:“剛剛我說的聽明白了麼?”
“明白了!”那些手下一個個麵露興奮之色。
要知道他們本就是悍匪,平日裡快意恩仇慣了,結果進城後各種束手束腳,早已憋得慌了。
看著神仙居紙醉金迷的繁華,還有那些水靈靈的姑娘,一個個覺得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乾了這一票,絕對能爽上好幾年。
“聽明白了就各自去做該做的事情。”陳玄揮了揮手,悄悄遣散了手下。
一雙陰鷙的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的祖安,嘴邊浮起一絲獰笑:“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弟弟,今天我就為你報仇。”
原來他和梅超風是兄弟,早年的時候被石家安排隱姓埋名,一個在明月城中經營地下勢力,一個在城外充當悍匪,劫殺過路商旅。
這些年兄弟倆替石家賺了海量的財富,石家也答應明年讓他們少上繳半成的收入用來獎勵這些年的貢獻。
半成聽著雖然少,但經過他們手裡的財富是個天文數字,半成已經相當多了。
眼看著兄弟倆馬上走上人生巔峰了,結果突然出來了一個祖安。
害得弟弟日進鬥金的賭坊衰落,梅花幫也跟著土崩瓦解。
更難以接受的是,梅超風竟然被殺了!
他們兄弟倆是孤兒,從小相依為命,感情遠比一般兄弟好,所以聽到弟弟死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報仇。
隻可惜薑羅敷不管是身份還是修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隻能將目標對準祖安,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
一開始因為石昆來了明月城,答應他幫忙解決祖安,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動。
誰知道秘境出來後沒多久,石昆竟然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石昆因為石樂誌死了,再加上祖安身邊可能有九品高手,所以灰溜溜地回京,自然不好意思聲張。
陳玄不知道這些,在他看來,是因為自己兄弟身份低微,生死沒有被那些上位者放在心上。
所以既然石昆不幫他報仇,那他就自己來。
這些年來他素來心狠手辣,見過他樣貌的都被滅口了,所以也不虞進城泄露身份。
本來還想著先帶弟兄們在這個什麼花魁大會放鬆放鬆,然後再去楚家踩點計劃報仇,哪知道運氣這麼好,竟然在這裡碰到祖安了!
於是他果斷地將行動提前,現在就讓那家夥暫時樂嗬一下,等會兒有得他哭。
來自陳玄的憤怒值+631!
又收到一條憤怒,祖安不露痕跡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難道我剛剛彈奏的曲子那般不堪,讓祖公子就一點想法都沒有麼?”見他忽然陷入了沉默,秋紅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