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那些河防營的士兵一個個也眼神不善,紛紛將手按在刀柄上。
來自河防營士兵甲的憤怒值+66!
來自河防營士兵乙的憤怒值+66!
來自河防營士兵丙的憤怒值+66!
……
楚家的侍衛緊緊地圍了過來,一個個神色緊張地看著周圍的士兵。
祖安卻並沒有擔心,桑弘那家夥出這樣的計謀針對楚家,一看就不是硬來的主。
現在無數人知道我來了碼頭,而且同行的還有這麼多楚家侍衛,要是真出事,那可就是天大的事。
眼看著局勢緊張得一觸即發,鄭旦往前走了一步,攔在雙方中間:“阿祖,聽你這樣說是懷疑我們鄭家參與走私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有可能是有些底下的人欺上瞞下走私私鹽,你們也是受害者,想必你們也想查清這一切吧?”祖安答道。
“我們自然想查清這一切,隻不過若是讓人知道我們鄭家管家被抓了,大家會怎麼想?肯定會首先懷疑鄭家,對我們家族的名譽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鄭旦說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鄭小姐又何必擔心這些?”祖安微微一笑,依然是寸步不讓。
桑遷那邊也不可能讓他把人帶走,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然後一個朗聲大笑傳了回來:“既然如此,不如交給我們如何?”
祖安回頭望去,發現也是老熟人了,縣尉龐春帶著一隊衙役趕了過來。
桑遷冷聲道:“這時我們緝私營的職權範圍吧?縣尉大人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龐春也好不著惱,微微笑道:“桑統領言重了,我這不是見你們雙方都不願意嫌疑人被對方帶走麼,那麼找我這個第三方中立的來審他,豈不是更好。”
桑遷心想你算個屁的中立。
就在這時龐春又補充了一句:“桑統領和鄭家有姻親,這次出事的又是鄭家的人,是不是該避避嫌呢?”
桑遷悚然一驚,他清楚目前這情況他是肯定沒法將人帶走的了,既然如此,將人交給龐春,總比交給楚家好。
祖安那邊也沒有異議,龐春是謝城主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謝城主和楚家並不是一脈,但同樣和桑弘那邊不是一脈,而且謝家和楚家關係還要靠近些。
很快龐春將人帶走了,同時還封存了現場很多人證物證。
祖安也匆匆回去通知楚家這邊發生的事情。
待雙方走了過後,桑遷把鄭旦叫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不滿地看著她:“為什麼會將侯雲留下來,為什麼船艙裡那些袋子全裝的黃沙?這樣破綻百出任誰一看都能看出問題。”
鄭旦答道:“收到消息的時候太晚了,哪怕你我再三拖延,時間上還是來不及,我們倉促間去哪裡找那麼多棉籽貨物?能用黃沙代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於侯雲,要短時間內完成這些事情,總有人在這裡統籌安排吧,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桑遷知道她說的是實情,隻不過想到侯雲被帶走他心中就難免擔憂:“可侯雲還是被龐春的人帶走了,要是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鄭旦微微一笑:“放心,侯叔是家中老人了,信得過。而且經曆了幾十年的風浪,一些小打小鬨根本嚇不到他,再說了,今天這一切都沒有切確證據。”
桑遷冷笑道:“很多時候辦案哪需要什麼證據,你恐怕還不知道衙門裡的那些刑罰有多麼厲害,戲文裡那些能忍受嚴刑拷打的英雄,實在是鳳毛麟角,我看那侯雲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要是落到我手裡,保管他三天之內,將所有知道的都抖出來。”
鄭旦歎了一口氣:“所以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救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都落到龐春手裡了,楚家的人也盯著,哪那麼容易救出來?”桑遷不滿道。
鄭旦臉上依舊平靜:“放心吧,從一開始接到通知,我就已經想好了辦法,也和侯叔交過底,他對被抓也有心理準備的。”
“什麼辦法?”桑遷急忙追問道。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當然到時候需要桑大人配合一下。”鄭旦答道。
見她故作神秘,桑遷也懶得追問,那樣會顯得自己很蠢,於是問了另外一個關心的問題:“對了,之前那些私鹽呢?”
“時間匆忙,當然是倒入河中了,不然被查到了我們鄭家就完了。”鄭旦歎了一口氣,眉宇間儘是可惜之意。
“狗日的祖安,害我們損失了多少銀子!”聽到這個答案,桑遷氣得破口大罵。
來自桑遷的憤怒值+999!
一旁的鄭旦臉上依舊掛著那完美的淑女笑容,心中卻在暗暗感歎,自己這個未婚夫平日裡看著還挺威風的,結果一遇到事就慌成這樣,隻會無能狂怒,這方麵比起他爹差遠了。
相比而言,祖安那家夥平日裡雖然吊兒郎當,但關鍵時刻卻冷靜難纏得可怕。
想到之前和祖安之間的那些事情,她忽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白淨的臉蛋兒上也不知不覺散開一層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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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暫時就這三章了,後麵再每天補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