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耀急忙說道:“小彥啊,最近這些天有些冷了,你從小身體就不太好,這個時候出來可彆受了風寒。”
“多謝關心。”吳王正笑著回應著,忽然咳嗽起來。
“這王爺看著有些體弱啊。”看著他穿著比常人厚得多的衣服,祖安忍不住戳了戳身旁的鄭旦。
說起來也奇怪,這個世界明明修行者身體要比普通人好很多,他既然被正式封了王,那麼修為至少是宗師了,不管是不是從小靠著皇家的海量資源堆出來的,但畢竟也是宗師了,按理說身體應該不至於這麼差啊?
到底是生下來的時候先天不足還是後麵修煉提升太猛導致身體留下了無法挽回的隱患?
當然還有一種原因,這個世界雖然修行者身體比普通人要好些,但並不是修為越高就活得越久,否則的話當今皇帝也不至於比眼前梁王、柳耀先接近天人五衰之期。
可以說身體好不好、最後到底能活多久就是個玄學。
“我倒覺得看著挺帥的,溫軟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比起那些粗魯的肌肉男,女人就喜歡這一款。”鄭旦抿嘴笑道,她喜歡和祖安在一起,就是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平日裡她要遵從各種禮儀,必須時刻壓抑自己,和他在一起,就沒這麼多顧忌。
祖安:“……”
女人的心思還真難猜,不喜歡猛男結果喜歡這種病秧子?
他想起前世那些追星的女孩,一個個也千叮萬囑自己的偶像千萬不要去擼鐵破壞了那種美少年的感覺,不禁也有些釋然了。
“夫君, 快服藥。”這時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一道美麗的倩影從後麵小碎步跑了過來。
場中原本有些鬨哄哄的局麵頓時安靜下來,梁王、柳耀,諸多禁軍士兵,大街上那些還沒來得及逃走的百姓,目光紛紛被那道倩影所吸引。
連黃灰紅等繡衣使者,原本早就被訓練成無欲無求的機器了,依然情不自禁地望向那邊。
也許是紀山這邊太冷的緣故,女子身上裹著雪白的狐裘,再加上一席白衣,整個人仿佛雪山上的神女一般,美麗、純潔,仿佛不存在於人世間一般。
因為一路小跑,白皙動人的臉頰上隱隱多了一絲微紅,方才稍微讓她身上多了一絲塵世間的嫵媚。
隻見她掏出一個瓷瓶,淡紅色的藥丸愈發襯托出她手上肌膚的白嫩動人,她焦急地將藥遞給吳王,那一瞬間,她眼中仿佛隻有自己的夫君,周圍的那麼多的禁軍武士,囚車裡的桑弘父子,還有馬車上的祖安鄭旦,她根本沒有心情多看那麼一眼。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遠處囚車中的桑遷整個人如遭雷噬,失魂落魄地感歎起來。
對方的美仿佛不屬於塵世間,那一瞬間他的心就被深深地抓住了。
不僅如此,還在於她對丈夫的關懷備置,讓他被格外觸動。
鄭旦原本也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妻子,美麗優雅、一舉一動都是典範的大家閨秀,可這些天她對祖安的各種無理要求逆來順受,讓他非常生氣。
雖然自己現在沒能力保護她,但也不用人家祖安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吧,聽說還在幫他捶腿?
看看人家吳王妃是怎麼對待夫君的,眼中除了丈夫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此時鄭旦也望著兩人感慨道:“真是一對璧人。”
男的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女的美麗出塵,兩人站在一起當真是應了郎才女貌那句話。
關鍵是兩人之間眼神裡那濃濃的愛意,讓他們身上仿佛在發著一種彌足珍貴的璀璨光芒,這一瞬間仿佛成為了天地間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