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人群中有個一席冰藍色長裙的美麗女子,長發飄飄,眉目如畫,不是楚初顏又是誰?
剛剛那邊人太多,到處是明晃晃的盔甲,所以大家並沒有看見她。
一旁的鄭旦看到她那絕世的容光,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難怪阿祖會願意為了楚家自投羅網。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為了救自己而主動投降魔教那些人,還有好幾次用生命守護自己,臉上不禁多了一絲柔和的笑意。
桑倩怔怔地望著那個長裙女子,心想京城圈子裡都流傳著她的豔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傾國傾城之貌啊,難怪能讓京城中那麼多公子哥也為之傾倒,當初連哥哥似乎都對她大有好感。
一想到哥哥的慘狀,她鼻子一酸,差點又掉下淚來。
“初顏,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裴綿曼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楚初顏從馬上下來,來到她身邊說道:“我在京城那邊聽到楚家出事的消息,便往明月城趕,後來又聽到祖安的事了,正好在路上碰到朱邪統領帶人往這邊趕來,就和他們同路了,畢竟他們情報完備一些,更容易找到祖安。”
“原來如此。”裴綿曼卻清楚朱邪赤心身份神秘,若非楚初顏這些年在京城那邊有著良好的聲譽,估計一般人求到他那裡,他肯定是不會搭理的。
“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初顏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
“我……”裴綿曼剛要回答,卻忽然有些語塞,這該怎麼回答。
“你是來救祖安的麼?”楚初顏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抿嘴笑著問道。
裴綿曼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我們是好朋友嘛,出事的時候你又不在明月城,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曼曼,真的謝謝你了。”楚初顏忍不住牽著她的手,感動地說道。
這段日子她的心情可謂是過山車一般,又沒什麼人能傾述,如今知道還有一個閨蜜為了她的事而奔走,那一瞬間心中覺得十分溫暖。
“初顏你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裴綿曼越說越彆扭,心想我這是做好事啊,心虛個什麼勁啊。
再說了,明明之前楚家已經寫了休書了,他們都不是夫妻了,自己乾嘛還一副小三見到正宮似的。
真是氣死了!
她後悔不迭,可是這時再改口似乎又晚了。
這時一旁的那個繡衣使者指揮使開口了:“桑大人,你們這是越獄了麼?沒想到桑大人平日裡忠心耿耿,現在竟然敢乾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他的聲音猶如外表一般陰惻惻的,讓人聽著都有幾分不寒而栗。
桑弘沉聲答道:“回朱邪大人,我們並非越獄,隻是前有叛軍襲擊車隊,後有暗夜精靈與魔教中人襲擊,看守我們的人紛紛戰死,黃灰紅黃統領為了不讓我們落入賊人之手,臨死前解開了我們身上束縛讓我們離開。”
“黃灰紅死了?”朱邪赤心眼神一眯,看不出他此時心中的情緒。
“不錯。”桑弘咳嗽起來,這時候一旁的桑倩替他將當時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
“加錢居士丁潤,好,好得很。”朱邪赤心冷笑連連,眾人本以為他會說什麼將來會替黃灰紅報仇之類的話,誰知道他轉過身來對身邊的那些繡衣使者說道,“你們聽到沒有,黃灰紅學藝不精所以這般輕易被人殺了,你們要是想活得長久,就給我天天努力修煉,修煉,再修煉!”
鄭旦等女聽得暗暗心驚,這家夥如此薄涼,難道繡衣使者內部都是如此麼?
“是!”那些繡衣使者惜字如金,回答了一聲過後便再無聲響,仿佛這樣的生死之事他們早已司空見慣。
朱邪赤心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回頭盯著裴綿曼:“你就是裴家的那個庶出小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