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嘿嘿一笑:“有一種方法可以不弄亂你的衣裳和頭發。”
鄭旦心中一蕩,媚眼橫生地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湊了過去。
……
當來到桑府過後,桑弘早已提前在門口迎接。
關係著唯一兒子的生死,他也顧不得身份什麼的了,麵子肯定要給足。
“讓太守大人親自出來迎接,這怎麼好意思呢。”祖安看著眼前留著山羊胡的乾瘦中年人,心想這家夥看著文質彬彬的,實際上卻像一條毒蛇一般。
“今天不論官職,就當家庭聚會一樣輕鬆點,”桑弘哈哈笑了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明月公找了個好女婿啊。”
來自桑弘的憤怒值+444!
他針對楚家的各種計劃本來環環相扣,考慮了各種因素,有著十成的把握,可沒想到冒出了這個妖孽,害得他幾乎每一個計劃都以失敗告終。
看到後台收到的的憤怒值,再注意到他正對自己滿麵笑容,祖安暗罵一聲,真是個口蜜腹劍的老狐狸。
於是他也笑嘻嘻地說道:“桑大人也找了個好兒媳,鄭小姐真的很棒。”
桑弘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用這樣古怪的詞來形容鄭旦。
一旁的鄭旦臉色一紅,心中將這家夥罵了個半死,她知道自己這個未來的公公素來心思縝密,擔心被他想到什麼,急忙行了一禮:“見過伯父。”
桑弘隔空將她虛扶起來:“旦兒今天氣色真不錯。”
此時鄭旦的臉色比平日裡紅潤光澤了許多,想必也是想到遷兒有救了,心中高興所致吧。
鄭旦咬了咬嘴唇,可不敢再說什麼,以免被察覺到有什麼破綻。
一旁的祖安不習慣和這老狐狸虛與委蛇,直接說道:“桑大人,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放了我嶽父大人。”
桑弘微微一笑:“小兄弟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們就直入正題吧,其實從你踏進桑家這大門開始,那邊就已經放了明月公了。”
祖安眼前一亮:“桑大人果然講究,既然嶽父大人已經放了,那我也該告辭回去看看他了。”說完轉身欲走。
桑弘:“……”
這家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來自桑弘的憤怒值+512!
他冷聲說道:“從州治所到明月城路途遙遠,路上可不怎麼太平。”
祖安立即轉身:“我就是和桑大人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既然來了這裡,怎能不去看看桑兄呢。”
一旁的鄭旦抿嘴暗笑,這家夥真是個無賴啊。
要知道以她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以前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賴,可經過對方數次對自己的無賴行徑過後,她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桑弘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有勞小兄弟了。”
祖安跟著他很快來到一間臥室,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桑遷正躺在床上,再也不負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整個人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因為到處敷著藥,整體看著更加憔悴,仿佛比以前蒼老了十歲。
桑弘歎了一口氣:“我用儘所有的方法,也隻能吊住他一口氣,若是你能救他,除了放了明月公之外,我保證再也不對付楚家,同時你將獲得桑某的友誼,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提。”
祖安心想我想要你未來的兒媳婦,你能答應麼?
他好不容易壓下了這個作死的衝動,輕咳一聲說道:“暫時沒想好要什麼。”
桑弘微微一笑:“無妨,這個條件永遠有效,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祖安似笑非笑地說道:“說起來我有些擔心桑大人事後翻臉不認賬啊。”
“這個容易,”桑弘顯然早就想到了他有這般顧慮,“我可以立下誓言,想必你也清楚在這個世界誓言的效力。”
祖安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敢立誓言。
見他不反對,桑弘便將自己剛才說的話鄭重地以發誓的名義說了一遍。
祖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桑大人何必如此,我又怎麼會懷疑您呢,哈哈哈。”
桑弘暗罵一聲,那我剛剛發誓的時候咋沒見你阻止?
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他暗哼一聲,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小兄弟請。”
祖安懶得過去,直接拿出一瓶紅色的液體扔到了他手中:“拿去給他服下,這條命應該保得住。”
接到那瓶紅藥,桑弘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畢竟這關係到兒子的性命。
他給旁邊侍奉在一旁的大夫使了個眼色,將那藥瓶遞給了對方。
那大夫拿起藥瓶便想倒一滴出來試試藥性,一旁的祖安急忙阻止:“彆怪我沒提醒你啊,這藥珍貴無比,必須全部服下才有用,要是少了一滴導致最後救不回來,嘿嘿。”
那大夫手一抖,哪還敢試藥,萬一事後公子救不活,太守大人怪罪到自己頭上,那就完犢子了。
桑弘眉頭緊皺,顯然正在各種權衡考慮。
他生性多疑,還是問道:“剛剛我為了讓你安心,還特意立了誓言,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也立下個誓言?”
祖安冷笑一聲:“你那些條件沒法立即兌現,當然需要立誓。我這個馬上就能見到效果,還費那事乾嘛?要是救不回來你再找我算賬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