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綿曼急忙扶住他:“阿祖彆被他騙了,就算加上之前魔教那批人,也絕不可能將她傷成這樣,一定是朱邪赤心他們帶人趕到了,所以她才會這麼慘。有京城那些人在,初顏又怎麼會有事。”
祖安終於回過神來,當初在秘境中可是目睹過楚初顏用了生命禁術,五品的時候就可以對抗九品的噬鯤,現在她七品了,若是真到生死關頭,施展禁術後蚊道人也未必輕易殺的了她。
可剛剛從頭到尾都沒感受到那邊傳來施展禁術的氣息,證明初顏並沒有被逼到必死的地步。
這樣一想,他徹底放鬆下來,瞪著蚊道人罵道:“死蚊子,沒想到你還這麼愛撒謊,嚇死你爹了。”
蚊道人勃然大怒:“臭小子你說什麼!”
她橫行天下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小輩這樣侮辱過?
來自蚊道人的憤怒值+999!
她正要上前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忽然眼前仿佛多了一個鮮紅色的怪鳥。
那怪鳥在前麵撲騰著,然後尖嘴一張,一股奇特的聲波傳了過來。
蚊道人慘叫一聲,急忙捂住耳朵,但是卻絲毫不能隔絕那聲音。
她自己也是玩音波功的高手,立馬明白這並非普通的音波,而是針對靈魂的攻擊。
她急忙收斂心神,運轉渾身元氣防禦起來。
這是另一邊的裴綿曼看到她如今痛苦的反應有些躍躍欲試,祖安急忙拉著她就跑:“不趁這個時候快點跑還愣著乾什麼!”
他的藍鳧技能主要是精神層麵上的,用來應對彆人的精神攻擊有奇效,但要主動攻擊對方效果卻未必好。
畢竟他和蚊道人的修為差距實在太大了。
蚊道人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藍鳧也頂多拖延她一陣而已,根本無法對她產生太大的實質傷害。
至於趁機靠近去殺她更是想多了,對方精神層麵雖然深受影響,但還沒到那種失去控製的地步,要是麵對他的攻擊,自然也能做出反擊。
若是雙方差距沒那麼大,他說不定就會去冒險一試,但雙方修為已有天塹般的差距,冒險根本沒意義,所以他馬上拉著裴綿曼就往山林深處跑去。
看到兩人逃跑的方向,蚊道人大怒:“我要殺了你們!”
她想上前追,可頭痛欲裂,不得不跪在地上緊緊地捂著頭。
不過她並不太擔心,對方這技能肯定有時間限製,等效果一過,她就能馬上追上去了。
兩人身上都有傷,空氣中會殘留著他們鮮血的味道,不管他們逃到哪兒,都無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另一邊逃跑的祖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蚊道人三番四次都能追上他們,顯然這次再逃,也難以避免這種結局。
兩人都受了很重的傷,身上、衣服上都有很多血跡,哪怕他們現在傷口完全愈合,跑去洗了澡換了衣服估計也沒法完全消除掉血液的味道。
畢竟以前常看動物世界的他聽說一滴血液稀釋一千倍,幾公裡外的鯊魚都能聞到,所以這些妖族的嗅覺不能以常理來看。
“我們現在往哪裡跑?”裴綿曼憂心忡忡地問道。
祖安想了想:“還是回去和你說的那個朱邪赤心彙合吧,之前蚊道人身上受了那麼多的傷,多半是他造成的,既然如此,到他那邊應該就安全了。”
“可那隻是暫時的安全,回到京城依然死定了啊,”裴綿曼一臉狐疑地望著他,“你真的不是想去見初顏麼?”
祖安一陣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想象力還這麼豐富:“當然不是那個原因,之前我不是和你們解釋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