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婦好是能打,是出了名的女戰神,可如今的婦好是裴綿曼啊,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剛才還在他身下呼痛求饒,戰場上那些創傷又哪裡受得了?
而且這個試煉詭異無比,他也不清楚那個羌方是什麼情況,之前都讓商朝的軍隊全軍覆沒了,裴綿曼一個從來沒帶過兵的小姑娘去還不是送菜麼?
一旁的傅說勸說道:“大王,我知道你和王後感情很好,但現在真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啊,而且王後以前也鎮壓過國內叛亂,看得出來還是極富軍事才能的,大王也不必那麼擔心。”
祖安心中鬱悶,又不好和他直說個中原因。
傅說見他依然不同意,繼續勸說道:“大王,如今已經是生死存亡之際了!如果讓您的幾位叔父或者堂兄弟領兵出征,取勝回來您的王位可就不保了。”
祖安一愣:“為什麼?”
聽到他這樣問,傅說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之色:“我們商國大體上是兄終弟及,上一個大王駕崩後,傳位給弟弟,以此類推,隻有少數情況下才會傳位給親兒子。”
“當年盤庚遷都到殷,駕崩後後傳位給弟弟小辛,小辛駕崩後傳位給弟弟小乙,也就是你父王,理論上他應該繼續傳位給弟弟或者前麵幾王的年長子嗣,但他卻將王位傳給了你這個親生兒子,其他諸王自然不滿,一直試圖篡奪王位。如果這次讓那些人帶兵去擊敗了羌方,他們的威望變得如日中天,大王你又如何自處?您現在心疼王後,到時候若是王位被奪,您也沒能力庇護王後了。”
“臣說句膽大包天的話,王後如此美豔絕倫,一旦您倒台,到時候恐怕會很多人對她產生覬覦之心,那時再後悔已經晚了。”
聽到他一番解釋,祖安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這個傅說不愧是上古時代的名臣,將利弊分析得如此清楚,的確很有說服力。如果是真正的武丁和婦好,多半已經被說動了,可惜兩人是冒牌貨啊。
他正要想辦法拒絕時,一旁的裴綿曼卻開口道:“好,就由我去吧。”
“曼曼!”祖安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她會自告奮勇。
一旁的傅說有些疑惑,為何大王那樣稱呼王後?不過轉念一想,應該是他們夫婦私底下的昵稱,倒也不在意了。
裴綿曼將祖安拉到一旁,元氣傳音道:“阿祖,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這次我們是來試煉的,如果什麼也不做,躲在這王宮中看似安全了,可不過是飲鴆止渴,過了時間我倆依然是死路一條啊。”
“那個傅說顯然是試煉安排來告訴我們足夠信息的,他的話應該可以相信,如果我不帶兵出征,無外乎幾種結局:羌方入侵,商國毀滅;又或者你的叔叔堂兄弟帶兵擊退羌方,然後被推上王位……不管是哪種結局,我們的試煉肯定都會失敗。”
祖安皺眉道:“可是帶兵打仗,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啊,你又從來沒這方麵的經驗,此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裴綿曼嫣然一笑:“彆把我當成一個養在深閨中的乖乖女,要知道我也是一路修行到如今的地步的,什麼樣的艱難困苦沒見過?更何況軍營我也去過……”
祖安一驚:“你去軍營當過兵?”
他下意識想到了花木男女扮男裝從軍的事情,不過目光落在她胸前,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就算她想女扮男裝,這實力也不允許啊。
“當兵倒是沒當過,不過在軍營見識過。”裴綿曼抿嘴一笑,“裴家畢竟是大周朝頂級的世家大族,在軍營中也有人脈資源的。”
她接著說道:“放心吧阿祖,我們修行者追求的是自己的道,天下萬事萬物,其實道韻規則都有相通之意,我既然能年紀輕輕修到六品,哪怕帶兵打仗也不至於是個蠢人。”
看到她臉上洋溢著自信神采,祖安反應過來,她並不是個美貌花瓶,而是個天才修行者,從小到大她肯定經曆過各種難以想象的艱苦磨煉,克服一個個困難才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又哪裡用得著彆人去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