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顏淡淡地說道:“阿祖不是廢物,在我心中全天下的俊彥加起來也比不上他。”
“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湯?”秦箏眉頭緊皺,“你們娘倆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楚初顏咬了咬嘴唇,知道此番來外公家肯定會不順,但是為了祖安她也顧不得許多了,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道:“試問全天下又有哪個俊秀能讓皇上都上心?阿祖能得到傳說中的《鳳凰涅槃經》,就證明了他注定不凡。”
秦箏冷笑起來:“你不說這個還好,說起來我就來氣。原本齊王這邊形勢一片大好,結果那臭小子弄出來一個什麼可以長生的《鳳凰涅槃經》,讓我們一下子就陷入了極端的被動。”
楚初顏忍不住說道:“外公,我一直不明白,以秦家的家世為何還要參與奪嫡一事,雖然姑外祖母是齊王的母親,但也不至於將整個秦家綁上戰車啊,這種事情一個不好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秦箏沉聲說道:“你自己也是修行者,應該知道不進則退的道理,秦家如今是軍方第一家族,可能保證再隔十年二十年還是麼?下麵不知道多少家族盯著我們,等著取而代之,享受我們的榮耀,掠奪我們的資源,我們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說起來都怪你娘!”秦箏越說越氣,“當年你外姑祖母嫁給齊王父親,我們本來有意讓你娘入宮為妃,這樣我們倆家下注,不管他們誰勝誰負,我們都是贏家。可偏偏你娘豬油蒙了心,非要跟楚中天那廢物私奔,害得我們隻能傾向一方。”
楚初顏:“……”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個原因,爹爹還真是厲害,竟然連準皇妃都能拐走。
我就說這些年皇上為何一直針對我們楚家,原來還有這個因素在。
注意到她唇角微微上揚,秦箏越發不滿了:“笑什麼笑,生女兒果然都是賠錢貨,你娘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楚初顏知道他隻是怒其不爭,並沒有什麼惡意,急忙扶著他坐下:“外公您喝杯茶消消氣。”
秦箏接過茶潤了潤嗓子:“以前你對誰都冷著一張臉,如今為了那個祖安竟然學會了討好彆人,我都想看看那家夥到底是何等人才了。”
楚初顏心中一喜:“外公您是答應救他了?”
秦箏搖了搖頭:“皇上何等人物,他要誰死誰又能救?更何況想他死的也不止是皇上。”
楚初顏臉色微變,正要追問,秦箏卻伸手一彈,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來人,將小姐帶下去,這幾日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外公!”楚初顏大驚,可不管她如何哀求,秦箏都不為所動。
待人下去後,秦箏起身望著皇宮方向,幽幽歎了一口氣:“當年你娘我一時心軟,害了她一生,這次絕不會重蹈覆轍。”
且說祖安正在房中打坐修煉,忽然門被一腳踢開,他霍然睜開眼睛,不過一下子就愣住了。
原本以為是三大五粗的刺客之類的,可進來的是一個衣著華貴講究的少年,唇紅齒白,身形瘦削,看起來有些柔弱,不過和他整體氣質完美契合,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一下子深入人心。
要是放到前世,在學校裡不知道是多少少女的青春,什麼頂級流量明星也得靠邊站啊。
祖安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照鏡子之外,見到的最帥的就是謝秀了,可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謝秀更帥更像女子的人。
他下意識看了看他的胸,平平無奇。
再看了看他的喉嚨,隱隱約約能看到喉結。
祖安撇了撇嘴,不是女扮男裝啊,真沒意思。
那少年原本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可注意到對方那肆意侵略的眼神,不禁惱怒起來:“你那雙狗眼睛滴溜溜往哪兒看呢,也不知道我姐看上你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