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方之前數次提到過他有辦法,但另一方畢竟是天下第一的皇帝,對他再有信心也不敢相信他真的能平安度過此劫。
“是啊,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祖安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肯定擔驚受怕得厲害。
沒過多久身上的衣襟都被淚痕打濕,祖安不得不感歎鄭旦不愧是水係能力者,真是水做的骨肉。
兩人互相訴說著相思之情,同時交流著分開後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也穿這身衣服,是為了替桑遷守孝麼?”祖安有些醋意。
鄭旦噗嗤一笑:“才不是呢,本來我是不想穿的,不過想到……算了,不說了不吉利。”
祖安心頭一暖:“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擔心我今天遇難,特意為我穿的。”
“幸好你沒事。”鄭旦替他整理淩亂的衣襟,看到被自己淚水打濕有些不好意思。
感受到她的溫柔,祖安心中一動,低頭吻了上去。
鄭旦嚶嚀一聲,直接環抱著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起來,相比羞澀麵嫩的楚初顏,她
要主動得多,這樣的事情之前在明月學院裡兩人也沒少乾,早就輕車熟路了。
祖安之前在秦府被楚幼昭打斷,那樣倉促的時間裡根本無法儘興,如今看著鄭旦這身衣服那楚楚可憐的未亡人模樣,他心中越發受刺激。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身輕咳之聲,接著桑倩的聲音傳來:“祖公子,我爹請你過去一敘。”
鄭旦嚇了一跳,急忙將他推開。
祖安也有些尷尬,不過他臉皮素來很好,很快就恢複了自然,直接往外走去:“我也想見見桑大人了,咦,桑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桑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隻是答道:“可能是一路小跑而來,導致氣血有些翻騰吧。”
祖安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以她的修為,這麼點路程哪怕全力衝刺也不至於累得臉紅出汗的,莫非是她發現了什麼。
可不應該啊,真被她看到了,她還不得當場翻臉,這可是她嫂嫂。
祖安一路上胡思亂想,很快來到了桑家大廳,桑弘早已迎了出來:“恩公,請受老夫一拜。”
祖安嚇了一大跳,急忙扶住他,哪裡好意思讓他真拜下去:“桑大人言重了,何須如此。”
桑弘歎了一口氣:“犬子喪命於蚊道人之手,蚊道人修為高絕,來無影去無蹤,世上也不知道多少人想圍殺她,可惜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本以為此生報仇無望,沒想到她卻死於你之手,你不是恩公又是什麼。”
祖安說道:“蚊道人的修為遠甚於我,能殺掉她也是偶然而已。”
桑弘倒沒細問他如何殺的:“所以這就是上天注定啊,既然你不願讓我相拜,小倩,你替你父兄向恩公磕個頭吧。”
桑倩咬了咬嘴唇,一張小臉殷紅如血,本來她磕個頭也是理所應當,不過剛剛目睹那一幕,這個頭實在有些磕不下去啊。
她也是個七竅玲瓏心,知道父親這段日子已經十分難過了,還是彆讓他知道這個,哎,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
於是她扭扭捏捏來到祖安身前:“恩公……”
祖安急忙去扶住她:“切莫如此,我之所以拿著蚊道人的屍骨前來並非挾恩相報,隻是大家一路上京,大家一起並肩作戰,也算共患難的朋友,所以才特意給你們帶來,你們這樣反倒讓我過意不去。”
桑倩眨了眨眼睛,這個男人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差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