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遷霍然回頭,心想難道自己剛剛太過憤怒,隻顧著罵祖安才沒察覺到有人接近麼?
不過當看清對方的模樣過後,他瞬間鬆了一口氣。
對方是個中年道姑,身著杏黃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根雪白的拂塵。
不過說中年似乎又有些過了,她臉上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但又絕不可能是小姑娘,整個人隨隨便便站在那裡的成熟氣質和風韻絕非小姑娘可以裝出來的。
她的長相並沒有多漂亮,至少比起裴綿曼和鄭旦是差遠了,但也和醜不搭邊,配合著那綽約的身姿,整體上倒也說得上是個美人兒。
“這位仙姑是在和我說話麼?”桑遷語氣中也有幾分客氣,畢竟男人下意識會在美女麵前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
“難道這裡還有彆人麼?”那道姑輕笑一聲,笑聲有些莫名的意味。
桑遷心中一跳,他下意識覺得這個道姑的笑聲有些不莊重,可是說輕浮又算不上,那種感覺讓他很難形容。
應該叫風韻,對方身上那種獨特的風韻是那些少女身上沒有的,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仙姑莫非也認識祖安?”不過桑遷倒也沒有完全衝昏頭腦,心中有了幾分警惕。
“不認識,隻不過剛剛聽你罵得太狠,想來這家夥一定不是什麼好人。”那道姑說道。
桑遷不由大喜,要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人都圍著祖安那家夥轉,裴綿曼喜歡他,未婚妻鄭旦也喜歡他,最受不了的是父親和妹妹也各種幫他說話。
這種環境下,桑遷都快憋瘋了,如今終於聽到一個人為他說話,那一瞬間他簡直都要感動哭了。
“仙姑說得太好了,祖安那家夥真不是個東西!”桑遷恨恨然地罵道。
“他到底乾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啊?”那道姑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難道是搶了你的老婆?”
“那倒沒有!”桑遷一張臉漲得通紅,雖然鄭旦和祖安之間似乎有些親密,但應該還上升不到那種程度,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那樣,哪個男人願意親口承認這樣丟人的事,“總之那個人就是很討厭就是。”
那道姑笑道:“既然這麼討厭那就去殺了他呀,在背後咒罵,可不是什麼男子漢行徑。”
桑遷臉上一熱:“誰說我沒有,隻是失敗了罷了!”
他不願意繼續被人刨根究底,急忙問道:“仙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要知道這大山中很危險的,到處都有凶獸出沒,就算是人類,也很可能是強盜劫匪。”
那道姑幽幽一歎:“我們這種人要遠行磨煉心智,自然得往大山裡走。目前為止運氣還算好,沒有碰到什麼凶獸,至於強盜劫匪,不知道公子你是麼?”
桑遷胸膛一挺,急忙說道:“當然不是,我其實是朝廷命官,專門負責緝捕盜賊的。”
“哦?”那道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原來是位將軍,失敬失敬了。”
聽到對方的稱讚,桑遷隻覺得心中美滋滋的,忽然間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要可愛得多,什麼鄭旦,什麼裴綿曼,都給老子滾一邊去吧。
他心中荷爾蒙作怪,急忙說道:“仙姑這是要去哪兒啊,若是有需要,我可以保護你。”
“你保護我?”那道姑眼中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
“當然,你彆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實際上我可是六品的強者,對付那些山野蟊賊,還有各種凶獸,自然不在話下。”桑遷不停地抬高自己,想給對方留下一個自己強大的印象來爭取好感。
“六品啊,真的好厲害。”那道姑捂著嘴,一臉驚訝的說道。
“其實也還好了,我爹更厲害,他可是八品巔峰強者。”桑遷本來想吹九品的,但實在沒那個底氣的。
道姑笑道:“公子果然家學淵源。”
桑遷麵有得色,這些年他靠著顯赫的家世還有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大家閨秀,更何況這種過慣了清苦生活的道姑:“你還沒說你去哪裡呢,順路的話我可以送你。”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對方目的地說哪裡,他都會說順路。
然後這一路和她同行,憑借自己的魅力和手段,要想一親芳澤也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父親和妹妹那邊,他現在也不想回去受氣,大不了之後在京城再去和他們彙合。
他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對方,儘管穿著寬大的道袍,依然能感受到裡麵身形的婀娜。
這個女人雖然沒有裴綿曼、鄭旦漂亮,但總覺得骨子裡透著一股騷-勁,讓他下意識想將其按在身下瘋狂蹂躪。
腦海中想象出各種畫麵,他的心都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