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搖了搖頭:“放心,這次我不會跑了,我和你們一起去見皇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黃灰紅沉聲道:“你在耍什麼花樣?”
若是其他人束手就擒他還信,但這家夥怎麼看也不像啊。
祖安微微一笑:“怎麼,我就站在這裡,難道堂堂的繡衣使者還不敢來抓我麼?”
這是楚中天和秦晚如急忙元氣傳音提醒道:“阿祖你乾什麼,快點趁這個機會跑啊,我們可以幫忙掩護一下你。”
祖安搖了搖頭:“不必了,我不想連累到你們,而且我自有打算,兩位不必擔心。”
旁邊的薑羅敷也不停地傳音:“臭小子,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要是你真被帶到了京城,是決計沒有活路的,皇帝不會允許另一個人也學會長生的功法的。”
祖安笑著答道:“多謝美人兒校長關心,不過你看我像那種去送死的傻子麼?”
薑羅敷哼了一聲:“你雖然不傻,彆人也不笨,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計劃,但是在絕對的實力勉強,任何智謀都是沒有意義的,以皇上的修為,不管你什麼計劃都是徒勞的。”
“那可未必。”祖安想到自己的計劃,表情有些古怪,到底怎樣才能將原諒帽給皇帝戴上去嗯?
看到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薑羅敷不禁一呆,這些年她見過了不知道多少自信的男人,但他們那是建立在自己的修為家世地位比人家強大的前提下的,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像祖安這種一介白丁,同時遠遠處於弱勢地位時還能這麼坦然和自信,實在是更加難能可貴。
這時候繡衣使者試探著圍了過去,用勾魂鏈將祖安綁了起來,見他果然沒有反抗方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再想反抗也晚了,被勾魂鏈綁住的人,渾身元氣已經被禁錮住,哪怕你修為再高,也和普通人無異了。
祖安眉頭微皺,顯然他也察覺到體內的元氣流轉瞬間被截斷了,他低頭看了看,注意到這些勾魂鏈上麵都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上麵的符文相當精密,淡藍色的光時不時在線條上若隱若現,形成一個禁錮法陣,鎮壓了體內的元氣。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大風、藍鳧、百鳴這些依然可以召喚出來,他頓時多了幾分底氣。
這時謝弈也湊了過來:“幾位大人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不如在明月城多休整幾日再走,讓下官多儘一下地主之誼。”
梁王急忙過來說道:“多謝謝城主好意,隻不過我們公務在身,不能耽誤,需要馬上啟程。”
開什麼玩笑,剛剛祖安自爆了身上有《鳳凰涅槃經》,馬上不知道有多少鯊魚聞著味過來,他們哪敢有絲毫地耽誤?
這個謝弈是齊王一派的,打的什麼主意他再清楚不過,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說完後不等他反應,直接下令:“來呀,將桑家人帶上,我們即刻出城!”
很快桑弘父子還有鄭旦紛紛坐在囚車裡被帶了過來,鄭旦依然穿著那件嫁衣,整個人依然那麼美麗嬌豔,隻不過眉宇間多了幾分愁苦和無精打采,顯然是對未來的擔憂與迷茫。
這時候她也看到了渾身套上枷鎖的祖安,驚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緊緊抓住囚車柵欄,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詢問著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祖安對她笑了笑,可惜現在元氣被封,兩人沒法暗地裡傳音說話了。
梁王下令道:“來啊,重新找一輛囚車,要特製的,千萬不能讓欽犯跑了。”
這時他的手下有些為難:“主要是馬上要出城了,時間太匆忙了,明月城衙門裡那些囚車不夠牢固,現在再做時間又來不及。”
梁王大怒:“這點小事都乾不好,還要你們乾什麼。”
那些人也憤憤不平,心想你又不給我們足夠時間,難道我們還能憑空變個出來不成。
這是一旁的祖安笑著說道:“不必這麼麻煩了,我看你們這囚車空間也挺大的,我跟她一個囚車就行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遠處的鄭旦。